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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审判降临（第5页）

“嘿，瑞瑞，你在家吗？”苹果杰克喊着，撑着前门让它保持敞开状态，看起来就好像她正让其他小马进店里一样，虽然现在附近一只小马也没有。

“在这儿呢，亲爱的。”瑞瑞背对着她回答道。她又从店铺里面用魔力浮起几匹布料，“我正在做毯子呢，看来所有的小马都还一直住在城堡里。虽然他们从卫兵兵营领到的毯子足够让他们保暖，不过那毯子的料子简直是又痒又糟，真是难以忍受。我都不知道那些小马怎么睡得下去。所以我决定拿些一直放在库存里的旧布料来做些毯子给他们。反正我也不能用它来做衣服。”

“为什么你不用这布料做衣服？看起来挺适合我的。”苹果杰克朝瑞瑞走去，她望着那布卷问道。

“这是质量问题，苹果杰克。”瑞瑞放下布料解释道，“这些布匹织料的品质可远远达不到用来做精品时尚服装的标准。我的供货商出了点小差错，有一次他们没把布料送对，给我留下这么一堆东西。而我很高兴终于能让它们派上用场了。不过，我猜你来这里不是听我来谈布料的。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吗？”

“好吧，我带来一只需要问你些问题的小马，如果你愿意抽出点时间的话。”

瑞瑞咧嘴笑笑，“哦，我喜欢一边聊天一边工作，不过我能问问是谁要问我问题吗？”

“是我。”从隐形状态中显身的露娜回答道。在房间里突然响起第三个声音的时候瑞瑞很明显被吓了一跳。然后她瞪圆了眼睛，在她盯着那位意想不到的来客时，她的下巴掉下来了。

“露娜公主，光临了我的店？”

苹果杰克后退了几步，用一只蹄子放到她头顶的帽子上。“呃噢，公主，请您先做点思想准备。”

露娜瞥着苹果杰克，弓起了一边眉头，“为什么？”

“露娜公主……光临了我的店……露娜公主光临了我的店光临了我的店我的店！”在她狂奔之际，瑞瑞一连串重复着这句话。她在店中往来奔驰，以连云宝黛茜都会为之乍舌不已的速度冲向四面八方整理、装饰、打扫着精品店的前房。在一大堆东西在房间里飞来飞去的时候，苹果杰克和露娜不得不跳开好几次让开道路。在一分钟狂热、惊慌、魔法般的打扫之后，店铺彻底清洁一新。

然后，瑞瑞一个滑步在露娜面前刹住蹄子，在她行礼之际用最大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殿下，您能光临鄙店是我的荣幸。虽然我觉得要是苹果杰克能预先稍微提醒我一下就好了。”

“抱歉，瑞瑞，”苹果杰克道了歉，“但她也是刚刚把我拉过来的。实际上，她才被从月球释放没多久而已。”

瑞瑞好奇地竖起了耳朵，“释放？被谁？”

“照她所说的，是梦魇之月释放了她和赛蕾丝蒂娅。”

“好啊，很高兴听到这消息，”瑞瑞露出了微笑。“我就知道早晚如此，不过我倒是挺吃惊她没等到自己伤势愈合就这么做了。那可怜的宝贝在袭击里实在是伤得够重的。”

“你知道梦魇之月会释放我和赛蕾丝蒂娅？”露娜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敢说我很确定，”瑞瑞一边拍着头发一边承认道：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习惯。“但是……哦，该怎么说好呢？我可以说，她会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时机做这件事，而且我希望她会这么做。”

“但是你还是不能肯定。”露娜评论道。

“请恕我冒昧，公主，这是我自己的观点，您永远不能绝对确定某些事，至少当谈到小马的时候是如此。”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甜心？”苹果杰克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经验之谈。”瑞瑞轻轻摇着头。“还记得我给你做你的庆典礼服时候的事吗？我本来非常确定你会喜欢我给你做的第一件礼服，但是……好吧，你记得结果怎么样了。”

苹果杰克稍稍笑了起来。“对，连我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想到给庆典礼服上加雨靴的。”

“你是个实用主义者，苹果杰克，所以你把功能看得比造型重要。你认为可能会有雨，所以你要为此做好准备。”瑞瑞笑着安慰她的朋友，然后她重新望着露娜。“还好，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我以为我做出来的东西客户会喜欢，之后才发现她们的需求跟我的努力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情况了。而且，到了后来，我就学到了，您不可以对某些事情绝对确定，尤其是对于小马们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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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很不错的一课。不过，既然你说你也不能绝对确定，那我想听听你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瑞瑞。”

“那您的问题是什么？”

“如果给你权力来决定梦魇之月将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如何受到惩罚，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惩罚她？或是你会简单地原谅她所做的一切？”露娜问道，用严肃的语气问出的问题，让店里暂时静了下来。

瑞瑞沉默了一阵子，咬着嘴唇冥思苦想着这个问题。然后她稍稍皱起了眉头，好像她并不喜欢在脑海中成形的答案。“恕我直言，公主，我很两难。我心里实在是很想原谅聂克丝。除了暮暮之外，我是在镇里唯一明白聂克丝真实身份的小马，即使是我发现她这么可爱。她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我店里来，热切地希望我能教她如何才能成为一名淑女。我也很乐意教她。”

“但是，”瑞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也监禁了我的妹妹。她把甜贝儿关进又冷又黑的地牢里，让我都急出病来了。后来我父母过来把聂克丝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告诉了我，而且我也知道她会安然无恙地归来。可我还是在很多晚上都彻夜难眠，担心着甜贝儿的平安。而且，我想您也无法忽视整个艾奎斯陲亚那些对公正处理的呼声。”

“所以，我猜……我猜我的回答是，聂克丝或许需要被惩罚。”瑞瑞最后总结道，不过看起来她很不喜欢她的回答。“或许关一段时间，但是我不敢随便猜测她应该被关多久。我很确定，整个艾奎斯陲亚都会呼吁公正，但是他们之中大多数只看得到聂克丝作为梦魇之月的那一面。不过就我自己的看法，我认为审判应该慎重一些，要考虑到这情况的前因后果。我可先得重申一下，我只是个时尚设计师，不是法官。”

“不过，我很感激你确实尽力像一个法官一样公平。”露娜微笑着评价道。“但是，或许你喜欢谈谈不那么严肃的事，我也很希望知道更多关于聂克丝最近做的事情。你提到她经常到你的店里来向你学习，不介意跟我聊聊这些吧？”

瑞瑞几乎是立刻活跃起来，非常感激谈话能转移到一个更轻松的话题上。很快，她开始讲起关于有时候聂克丝跑来她店里的短短的，但是充满活力的故事，无论是和甜贝儿还是和其他小雌驹们一起来或者是她独自前来时候的事。

***

在照料完聂克丝的伤口后，暮暮只是满足地躺在床上，躺在聂克丝的身边。不过现在，聂克丝已经睡熟了，而暮暮需要活动活动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活动着酸痛的肌肉，走过赛蕾丝蒂娅身边。公主已经走到了在王座厅的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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