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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破因果线（第1页）

“没错，一个拯救世界的计划，这不是玩笑。”

“什么意思，我说了过，我没有异能，能睡一千年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付言又强调一次。

“不仅你不明白，就连我们进行了上千年的研究，也没见过你这种情形。不过，这不妨碍我们有所猜测。付言，你对异能了解多少？”李艾奇问。

“不多，都是从葛多给我的书上看的。不过总的来说，异能和基因、和精神都有关系，种类繁多，多数都起源于各种怪物。比如目击或者直接被怪物伤害而未死的，梦到或者出现怪物幻觉，进而受到刺激觉醒异能的。还有少数，莫名其妙觉醒，没什么规律。”

“对，异能种类纷繁复杂难成体系，不过基本规律便是和怪物的能力相似。怪物带来灾祸，但也创造奇迹。各种异能就和那些怪物一样根本就无法用旧时代的物理规律来理解，尤其是和精神相关的异能。而在研究各种怪物时，我们逐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那就是，怪物很可能根本就无法被彻底杀死。”李艾奇讲述。

“嗯？”付言在面罩里呼吸一滞“你不是说，有5个已经被杀死了。”

“是的。我们抹杀的，是它的身体，而精神却并未彻底杀死。怪物在自然界中会制造基因污染，改造某些野兽植物成为异兽奇树，而在基因污染的过程中，精神也会污染这些异兽。经过几代繁殖，这些异兽中出现一些能力极为强大的个体，他们的精神体和污染源怪物高度相似。我们猜测，这些强大个体如果不及时杀死，就会重生为原始污染源怪物。而这其实才是全世界战斗者们，主要应对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可这和让我拯救世界有什么联系呢？”付言又问。

“你来看看这个。”李艾奇又拿起那个平板，操作起来。

这次操作看起来密级很高，李艾奇输入两次身份认证，和两次临时密码才打开，递给付言。

大量的文字描述和图片涌进付言的视野，仔细逐行阅读，越看越心惊。

这些记录记载了一个很特殊的案例。一个被隐去姓名的异能者，他的异能是读心术，能够听到他人的心声。可这个异能并不受他本人意愿控制，只是偶尔能感受到类似于人的心理活动的一些幻听，任何靠近他一定距离的人都会被他听到。

他就像一个敏锐但时灵时不灵的雷达一样，接收周围人的各种碎片信息。长此以往，他深受幻听和耳鸣头晕的困扰，经常会在梦中惊醒，而周围人为了避免泄露隐私，也逐渐疏远他。

于是，他被安排了一个档案管理员的工作，远离人群，在安保严密的档案存放库里，与电子档案和大量书籍作伴，逐渐被人们所忽略。

由于每一个异能者，或多或少存在性格、精神上的缺陷或异常，人类组织会强制异能者每隔一段时间，上报自己的精神状态，或接受心理评估。

人们忽略了这个异能者，也惯性地忽略了他的状态，直到有一次，他在报告中提到自己恍惚听到了以奈的心声，这份报告被一个心细的精神异能者发现，并上报管理层。

以奈，是人类杀死的5个怪物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人形怪物。既然是已经杀死的怪物，所以相关档案密级并不高，这个读心术异能者无聊时会翻出来阅读，打发时间。他渐渐发现，自己出现了关于以奈的幻听。

由于档案库在地下深处，无法派遣大军。管理层派遣三位非常强大的异能者前往处理，他们赶到时，那位读心术异能者的脸，已经变成了以奈的样子。

好在，三位异能者轻易杀死了目标，以奈没有借尸还魂。

又一次递还平板电脑，付言发出了相同的疑问“确实很可怕，死去的怪物可以复活，看来确定无疑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和拯救世界有什么联系？”

“别急，这件事故并不是当时亲历者的记载，而是后人逐步分析编撰而成，还有后续。”李艾奇郑重说“我到现在还有些无法相信，让葛多给你解释吧。”

付言目光投向葛多。

“好吧，这件事是14年前发生的，当时我还不在058基地。我住在净光城，那是个建造在山体内部的城市，很安全。不只是结构上安全不容易破坏。那里驻守一位s级精神系异能者，他的意识笼罩整个城市，让那里的人无法被怪物精神污染。精神疾病患者只要住在城里，就会慢慢康复。所以那里有个别称，叫做净化之地。”

葛多从后排走过来，坐在李艾奇旁边，继续讲述。

“很多精神状态异常的异能者，都被被要求定期去净化之地居住。奥兰多也是其中一个，奥兰多，就是案例里那个读心术的倒霉家伙。他去净化之地时，我见过他，很多人都见过他。净化之地有时也会过问奥兰多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除了净化之地，所有人都不记得奥兰多了。”

飞机的引擎轰鸣，可付言依旧觉得周围异常安静，一种阴冷感觉渗透进防护服。

“不记得了？什么意思？”

旁边李艾奇插嘴“就是字面意思，除了净化之地，所有人都失去对奥兰多的记忆，我们只知道，不知什么原因，以奈降临在了一处地下档案库里，被强大异能者及时抹杀，没有酿成大祸。”

葛多接着补充“而更加离奇的是，原本的历史记载中是有以奈的样貌的，是一个旧时代亚裔男性，但那次事件之后，除了净化之地，所有人都忘了奥兰多，但他们描述记忆中的以奈样貌和奥兰多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除了净化之地，全世界所有关于以奈的记载，无论是纸质的，还是电子的，里面样貌都是和奥兰多一样！一个旧时代美洲男性的脸。”

“这......”付言张着嘴，半晌才说出话“也就是说，以奈降临不但占用了奥兰多的身体，还篡改了所有......不对，如果是篡改记忆，历史记载不会变。”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以奈改变的，不是记忆，而是历史。这是整个人类世界的最高秘密之一，这次事件让我们知道，极致精神力量的异能，不但可以读心、催眠，甚至可以穿透时间，改变因果。”李艾奇引导着付言的思路。

“你们，认为我也能？”付言疑惑着问。

就在这时，机舱里响起尖锐的警报声，飞行员的通话在耳机里响起“敌袭，应该是莱顿裔的飞行异兽，至少上百只！”

“这不可能！”葛多慌忙拉起安全带“雷达没发现他们么？”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实现这个计划”李艾奇的眼中闪着光。

她抓起付言的手“告诉我，你说你见证过灾变前的时代，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天际远处，隐约有大片冒着红光的飞行物靠近。

“确切地说，我和这场灾变的起源，有一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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