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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个闲人,吃饭睡觉外,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里,都没有人管。有人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说自己出去喝茶,学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医生对我的要求。
我办公室都不去了,我要做的就是到处闲逛,喝茶。
我打电话约张子恒妈妈出来喝茶——她的电话我一直还存着的,她完全料想不到,她完全是语无伦次。
“陈老师,你说……啥?请我喝茶?”
“对呀,请你喝茶!”
“可是,这个,怎么可能……”
我说:“我就在你们小区会所,你过来吧。”
张子恒的妈妈,一见我就哭了。
“陈老师,你为什么还要请我喝茶?我不配呀。”我递了纸巾给她,等她擦了眼泪,平静点后,我说:“我请子恒妈妈喝茶,是有事求子恒妈妈。”
“啊?”
子恒妈妈完全被震惊了,她那表情的意思就是:陈老师你有没有搞错?你还有事求我?我能帮你什么呀?
我说:“子恒妈妈,我想请你来我学校帮我。”张子恒妈妈的表情和整个身体起码一两分钟是僵硬的,她根本就信不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老师,我不明白,我真的是个很烂的女人,我真的会跟任何想和我上床的男人上床,只要一顿饭就可以。你是不相信吗?我甚至,甚至和闺蜜共享男人,你是不是不相信呀?我每天干的事就是怎么找机会骗点钱,我接触的人都是这样,身份全是瞎编的,什么书记,总裁,区长,全是狗屁,我们假装是混在上流社会,其实就是男盗女娼,我们经常在一起就是吹干了几百万几千万的生意,其实大部分人都欠了一屁股烂账,陈老师你怎么敢用我?再说,我还骗了你们,骗了于老师,……”子恒妈妈说不下去了,这些都是她做过的事,现在提起,可能也让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堪吧。
“于老师说你真帮她省了房款。打到了9.5折。”
“哎呀,每个楼盘外面都有这么一帮人,看见买房的都说,我们有本事拿到优惠价格,我们认识什么什么董事长呀等等,你要信就没有办法。其实你自己去也可能讲到这个价格的。”
我点点头。
“可于老师说你经常请她吃饭,美容等等,于老师觉得你很大方,这个难道你不花钱?”
张子恒妈妈脸红了,半天后才说:“陈老师,这些都是想跟于老师上床的男人花的钱。陈老师,我真的……”
我不动声色,平静地问:
“于老师跟他们上床了吗?”
“于老师可能还是传统,她可能还没有答应他们,我听他们商量哪天要把于老师灌醉,一起上。”
我表面还很平静,可心里的震撼实在无以复加。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坏呀。我该用她吗?她还骗过我,我心里多次泛起这样的疑问。
“陈老师你敢用我吗?”
我望定张子恒妈妈。
“子恒妈妈,说真话,当我做出决定请你来帮我的时候,我自己也深深怀疑:该用你吗?确实,你劣迹斑斑,你很烂,我根本不该考虑用你这样的人。但是,那天谈话的最后,我看到你有所触动,我想你为了你儿子,你是有可能改变的,我想试试。”
我静静地望着子恒妈妈,她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陈老师,我不是老师,我教不来书,我也从来没有在学校呆过,学校工作我一窍不通,我也没有一技之长,我什么也做不来呀。我在学校帮不了你呀。难道你让我白拿钱,不做事?你难不成还专门为我建一个部门?你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呀。”
我慢慢笑了,
“子恒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花冤枉钱呢?我还真打算专门为你建一个部门。”
子恒妈妈非常疑惑地望着我,按照常理来说,我大概就是疯了。
“我要建立一个调查部,月薪5万。”
张子恒妈妈僵了好一会儿,这话对她的震撼是很大的。子恒妈妈泪流满面地说:“陈老师,你的月薪开得太高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你是为了帮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我真的好谢谢你。”子恒妈妈要给我下跪,我拦住了她。
“陈老师那你就让我给你鞠个躬吧。”子恒妈妈给我鞠了一躬。
“陈老师,真的好感谢你,你知道吗?我压力真的好大,我没有稳定的工作,一般的几千的工作,我又怕人家知道了,自己丢脸,我每天都装出在挣大钱的样子,我好累呀。我们的收入就是离婚时候分到的一个铺面,每个月有两千多租金,然后就是我妈妈的退休工资,要维持体面的生活,陈老师,我真的有时……有时都向想跟我上床的男人要钱,当然是借,说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什么的,我呜呜呜……我真的丝毫没有尊严呀。”
我看着子恒妈妈,心里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我迟疑了好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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