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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1页）

从舞会出来后，几个人还兴奋地沉浸在刚刚度过的快乐时光中。托比和江北大步走在前面，谈论着正在进行的橄榄球赛。林牧和甜甜讨论着刚刚跳的舞蹈，甜甜还在演示着得意的舞蹈动作。身边的李辉向旁边躲闪着，避开甜甜舒展的手臂。孙爱伦用肩膀将李辉猛然拱向甜甜。继续舞动着的甜甜，轻巧地用右脚反踢一下被挤过来的李辉。李辉一脸镇定若无其事，孙爱伦表情痛苦拖着一条腿，挡在在李辉面前一瘸一拐地走着。

托比拉开酒吧的门，让几人先进去。李辉接过手替托比拉着门，孙爱伦迈步要进，被李辉伸手拦住，拉起孙爱伦的手把门交给孙爱伦。＂反革命的报复啊，迫不及待。＂孙爱伦无奈拉着门。

＂必须得。我怕我一会儿就忘了。＂李辉身子一侧傲然而入。

酒吧里早已热闹非凡，撖榄球世界杯参赛各国的国旗在吧台上空悬挂着。吧台后的酒水展示柜中央布置了一面新西兰全黑队的队旗。吧台一角，餐纸的旁边一支广口瓶里插着几十面全黑队的小队旗任客人取用。整个酒吧各处都摆放着鲜花、气球，彩带。几个大尺寸液晶屏都在播放比赛节目。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们喝着酒看着比赛吹着牛抬着扛。各种口音的英语混杂在一起，高低不一的笑声充满了整个酒吧。林牧几人坐在一张大桌上，都盯着对面的大电视。电视里在重播当天橄榄球世界杯的一场比赛。服务员将酒水饮料用托盘端上桌，几人边看边喝。

江北问托比：“比赛你一场没落，全看了？”

托比放下啤酒杯：“一场没落。全部。你们呢？”

李辉紧挨着托比，知道他是狂热的橄榄球迷，每次谈到比赛是一定要搞搞普及工作的：“我也全部，一场没看。就看体育新闻了，整场看不下来。挺好看，就是不懂规则。看着就没味道了。”托比像李辉估计的一样马上想接话回答。

李辉笑着碰了一下托比的杯子：“托比，请原谅。知道你又要普及橄榄球规则了。先谢谢了，还是让我继续热爱我简单的足球吧！每队十五人，上下半场各四十分钟。球只能传身后，不能向前传。踢球得三分，达阵得五分，追加罚球进了得两分。这些能理解。还有什么斯克拉、斗牛完全不明白了。那队员一个个的，除了嘴里咬个护齿，整个一个赤膊上阵。现代版的角斗士！”

托比端起杯子喝一口，肯定地点着头：“足够了。你已经是球迷了。”李辉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我也看不懂，但我喜欢看。喜欢场上的气氛，球员身上的力量和那种勇敢，真的特别鼓舞人。”林牧眼睛盯着对面电视。

“我爱看桑尼.比尔.威廉姆斯的比赛。咵，惊天一脱，绝对震撼我的小心脏。那六块腹肌，完美。那胳膊上的刺青，完美。那纹的是什么，镜头给的太快，没完全看清楚。”甜甜转脸向李辉。

“没观注。”

“喜欢腹肌，咱李辉也有啊。还能缺这。”孙爱伦伸手去摸李辉肚子，李辉向托比一边躲避着。

“当然有。就一块。”甜甜自己哈哈先笑了起来。

李辉面不改色：“那也是相当的完美。”甜甜还继续笑着。

“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看得就是那种劲头。我真的看好全黑，07年太可惜。约拿.罗姆那么神奇，折在法国人手里。太可惜了。今年可是本土作战，没有了罗姆，但那实力还是在那儿摆着，明显比他们高一大块。天时地利人和，全黑必胜。”江北把酒杯端了起来。

托比看着不远处一桌澳大利亚球迷，低声回应江北：“袋鼠和高卢鸡，最危险的敌人。”

孙爱伦侧脸看着托比：“对袋鼠，你觉得胜率大吗？”

“我肯定在伊登公园的决赛上有全黑。我一定能去现场见证全黑夺冠。一定的。”托比语气坚定，脸都有点泛红。

江北向林牧点了点头，把手伸向托比：“如果全黑进决赛，我们也去现场助威。”

几人把杯子碰得当当直响，大声喊了起来：“全黑！全黑！”

那几位澳洲球迷挑衅的目光齐刷刷向江北他们看了过来，江北几人相视一下，就大笑了起来。

林牧和江北租住房子的客厅里，江北、李辉、孙爱伦在沙发上半倚半靠，厨房里林牧和甜甜为大家准备着宵夜。林牧和甜甜把两盘凉菜五碗方便面和一大盒炸酱端上桌，招呼着几人准备吃饭。

林牧放下手里的筷子：“来吧，面已经好了。”

江北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还想喝点吗？”李辉孙爱伦懒懒地摇摇头。

孙爱伦喝着热气腾腾的面汤：“现在就是要这口热乎面。”

“你还是那么爱吃面，什么面都行。也吃不腻？”林牧拉着甜甜坐到一起。

李辉指着孙爱伦的大碗：“他要是没吃这口面，舞会上的大菜就都算白吃了，到家也一定得补上。”

孙爱伦又往碗里添了半勺酱：“说跟你学做这酱，到今天也没学上。必须得学了。”

“还是不要学了，学会了顿顿都是面了。”

“就是为省事，不管什么面，把林牧这酱来上一勺，照样有滋有味。”孙爱伦吃得眉开眼笑。

甜甜往碗里舀了半勺酱，大发感慨：“哎！还是孙爱伦好伺候！有口酱就得意了！”

孙爱伦一愣：“好伺候。”和江北眼神一对，不由自主笑了。

李辉抬眼白了甜甜一眼：“又一个。体育老师带的语文课。”

林牧冲甜甜扬了扬下巴：“你继续说。别受他们干扰。”

甜甜用筷子冲三个人的方向逐个指点：“你们是坏人。”

孙爱伦有点不好意思，岔开了话题：“对。江南是初中毕业来的吧？”

“是。”江北低头笑着回答。

甜甜面露无奈：“没办法。我实际应该算小学没完全毕业，差几个月吧过来的。平时不觉得中文差，还是在国内至少上完初中？还是高中过来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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