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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官方收养的四个再加上在外认的三个（此乃虚数）徒弟就可以看出，布鲁斯可喜欢孩子了，特别是那种和他有情感共鸣的孤儿，简直让他随时随地都能心生怜悯之情。

他们之间与布鲁斯相处时间最久，同时也可以算是一系列错误开始之人的年长者迪克对此最有发言权。

反正自杰森入住韦恩庄园以来，他便不止一次听过迪克拉长音调说起“布鲁斯——最后一次了，你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再这样想想阿福会怎么想”这句经典名言。当然布鲁斯可不会听迪克的，虽然他几乎没办法一个人出门但在很多时候都固执己见，总能从各种渠道结识新的“有缘人”然后把他们带进韦恩庄园聊聊，然后那些孩子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知晓“罗宾”的秘密，接着或许自立门户，或许接过传承的披风——这说出来多少有点像是个引导孩子误入歧途的罪恶产业链，但韦恩家的青少年活动，就是如此硬核。

迪克从不乐意到接受，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很难说他的“接受”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接受”，他的“接受”其实更接近于“就这样得了”，杰森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比迪克要强，除了一开始对提姆的态度比较不友好，在达米安来的时候他已经学会怎么面对这一切了。

只是个孩子而已，不要如此在意。

也正因如此，杰森才不会相信迪克的“好脾气”与布鲁斯居然有一天会想“去绝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杰森过多思考这件事之前，他便绕到了花店门口。

克拉克的问话太奇怪了，就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在马龙面前一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布鲁斯的死某种意义上就是与这些超级英雄或恶棍们牵扯太多，作为一个身有残疾的普通人，他其实完全没必要和这个危险的世界接触。

杰森不会眼睁睁看着马龙再一次步入类似布鲁斯的深渊，他得……好吧不管怎么样，他的各种活动信息在蝙蝠电脑的情报系统下应该是近乎透明的，所以他至少得阻止哥谭以外的势力介入才行。

“嘿，老板你来了？”

马龙身体靠在柜台边，伸出两个手指在额头上一摆，和他打了个招呼，微微扬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的心情不错——至少不是什么显而易见的塑料微笑。

老实说不管听几遍，杰森都无法习惯马龙用那张与布鲁斯如此相似的脸，调侃似的叫他“老板”，这感觉有一点像他几何得了a+后，布鲁斯故意叫他“小天才”，让他坐立难安。

“嗯，马琪，招呼客人呢？”他暗暗舒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自然，就像以往他在马龙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

尽管他清楚，这表现在克拉克看来，

应该会很诡异，毕竟他大体能猜出自己在“老一派”超级英雄眼中是什么形象，无非就是“乖张、叛逆、无理取闹”。

果不其然，年轻的记者正了正眼镜，一脸纯良的就好像他们俩也是初次见面一样。

“你好，你们花店的花真不错。”

杰森其实没怎么见过穿日常装的克拉克，即便迪克、提姆他们与超人系的超级英雄们混得很近，但这不代表他也如此，也许迪克和超人经常会有工作上的交流，提姆在周末会经常去肯特的农场玩，杰森也没和超人讲过几句话。

再说了，就算是在还没被韦恩家收养时，比起超人，他更喜欢神奇女侠一些。所以他们的“认识”比起“熟悉”，更倾向于“互相知道。”像现在这样看着个头高大的超级英雄弯着背，用有些温吞的语气和他打招呼，那妥妥是第一次。

“谢谢。我有特殊的进货渠道，所以它们会特别一些。你想来一支什么？”

“白玫瑰，我之前在这儿买过的白玫瑰，我想再带一支回大都会。”

“那我这就给你包起来。”

打一个对称的蝴蝶结可不比装卸精密零件要复杂，所以杰森的手法多少要比马龙好很多。

“5刀，不客气。”

“不能便宜点吗？昨天我买了一大束才20。”

“单支是不一样的价钱。”杰森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将花塞进了克拉克的手中，“而且我们的店长算错价格了，我看了账本，那么大一束花至少得卖35，不如趁现在补个钱呗？”

其实不止昨天克拉克那一束，杰森每天看账本都能发现马龙是贴着成本价在卖花的，要知道，他们韦恩集团的特别培育花卉可都是专利品种，就算是50块卖一朵那也是买的人赚了。

看在那束花是出口转内销，用来祭拜布鲁斯的份上（简称出口转内销），就给他打个折吧。

在克拉克准备认命掏钱包之际，马龙却好心阻止了他，就好像他们在杰森来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猜忌一样。

“别了吧，卖便宜是我的失误，少的利润直接从我薪水里扣就行了。”

杰森随即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程度是不亚于布鲁斯在应酬场合的“塑料”，如果罗伊在这儿，一定会吐槽句“你嘴角抽搐个啥”。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在这儿看店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他用手轻轻拖了拖白玫瑰娇弱的花苞，表情柔和得像是下一秒就你翻脸把花碾碎，“那它就当是送你了，多谢惠顾。”

接着他动了动嘴，用只有用超级听力才能听清的音量说，“我们出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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