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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第2页）

&ldo;杀了我。&rdo;

&ldo;你确定？&rdo;

艾莉丝嗤笑：&ldo;你以为我是那些电影中会求饶的懦夫吗？从我杀了第一个人起，世界上就没有再能动摇我决心的人存在。你也不必再费口舌，败给你我无话可说，实力不如人，自改如此。&rdo;

语气中带着看淡生死的安静。

沈聪心中略有感触，对艾莉丝的负面感官，消除不少。

这确实是一名刁民，想过要害自己，但无疑是走到人类前端的强者，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态。

有时候在沈聪扭曲的感官中，反而更认同这样的强者，与自己是同类：&ldo;生存和死亡，你选择死亡，这需要很大的决心。如果换作是我，恐怕会选择成为巨无霸，因为身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我永存。&rdo;

艾莉丝眼皮挑动：&ldo;什么是自我……我以前信仰天主教，现在什么都不信。我就是我，身体是我，思想也是我，机器人不是我，变形金刚更不是我。&rdo;

&ldo;我理解的是‐‐身体承载着大脑，大脑生灭意识，意识成就自我。&rdo;

&ldo;所以意识也不如自我重要？&rdo;

&ldo;意识是自我存在的基础。&rdo;

&ldo;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说，意识更换了，自我就不在了。那么大脑是意识存在的基础，大脑更换了意识还怎么存在；身体是大脑的基础，身体更换了大脑还怎么存在？&rdo;

&ldo;事实上新世界里，身体更换后不影响大脑……准确说是不影响进化后的超脑。而意识的存在，也不仅仅只在自己的大脑中，载具核心同样可以生灭意识。唯有自我是固定的，这是永恒的唯一。&rdo;

&ldo;可笑的想法。&rdo;艾莉丝尖声嘲笑，&ldo;身体可以更换，大脑可以更换，你凭什么说现在的自我，会是今后的自我。你凭什么说，你还是你！&rdo;

&ldo;我当然是我。&rdo;

&ldo;证明给我看。&rdo;

沈聪很严肃地说道：&ldo;无需证明给谁看，我的自我是一以贯之的，从末日之前就开始延续，到现在依然是这个自我，我没有被这个世界改变过。&rdo;

艾莉丝眼珠一转，忽然询问：&ldo;末日前你杀人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敢杀人吗？&rdo;

&ldo;不敢，会违法。&rdo;

&ldo;那些现在你杀过人吗？&rdo;

&ldo;杀过。&rdo;

&ldo;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人一旦杀过人，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人是会变的，自我也是会变的。我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到像个傻子的艾莉丝，你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神经病，对，就是神经病你知道吗。&rdo;

沈聪摇头叹息，他很少这样叹息。

&ldo;三十秒钟之前，我心中有些遗憾，因为你会死。我感觉在某些方面，不是说性格、认知和行为……我们很像，是一种气质的人。但现在没有遗憾了，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我认为你才有病，还病得不轻。&rdo;

艾莉丝哈哈笑：&ldo;你在开玩笑吗，神经病说别人神经病？&rdo;

沈聪平静的说：&ldo;不要人云亦云，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认为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听到过有人说我是受迫害妄想症，或者人格分裂，亦或者精神错乱。&rdo;

&ldo;看来明白人不止我一个。&rdo;

沈聪没理会艾莉丝的嘲讽，他难得一次敞开怀，说出自己的想法：&ldo;我谨小慎微，防微杜渐，是为了生存。很多人习惯在危险来临时，作出反应，但那时候已经迟了，而我选择提前防御，这样就能最大可能避免危险。&rdo;

艾莉丝没有说话，眼睛上翻，不知道看哪里，也不知道在没在听。

沈聪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

&ldo;比较而言，肯定我的方法更容易生存。但是这在其他人看起来，就会很怪异，他们就会认为你是受迫害妄想症患者。其实是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在害怕，害怕自己做出恶意的时候被抢先击倒。&rdo;

&ldo;于是他们建立起一套规矩，有了法律，规定人类的行为。&rdo;

&ldo;你看狮子从来没有法律，他们对待有威胁的存在，一定是躲远或者主动出击。老虎也是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任何敢进入它领地的动物和人，都将受到攻击。它们是大自然进化出来的掠食者，它们的行为代表着生存。&rdo;

&ldo;人类说自己跳出这个框架了，不再是野兽，是文明，但人类自相残杀的时候比动物疯狂一万倍。我无意去分辨究竟文明和野兽之间，到底谁更适合。在人类主导的社会，我遵守法律，即便我觉得受到威胁，也不会轻易触及法律。&rdo;

&ldo;但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人类已经无法主导社会，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重新主导社会。那个时候任何对我有恶意的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我都会主动进攻，消灭一切威胁的隐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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