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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杀徐福白玉京下山（第4页）

“不。”陈陌摇头，“这次不会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枚全新的印记??由千万个微小名字组成的螺旋图腾，每一个都是曾经被抹杀的觉醒者。

“你们删除记录，我就口述传承；你们封锁记忆，我就刻碑立言；你们杀死一个人，我就唤醒一万个人。”

“从今往后，‘遗忘’将成为最奢侈的东西。”

他挥手，十八翼齐振！

一道横贯天地的光柱轰然降临，直击守陵司地基。整座神殿开始崩塌，那些铭刻着“正统历史”的碑文一块块碎裂，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涂鸦文字??全是历代觉醒者临死前留下的遗言。

葬刀使们纷纷拔刀，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唯有苏瓷，在最后一刻挣脱束缚，踉跄着扑向哥哥。

“哥！我不想忘记你！”她哭喊着。

“你不会。”陈陌抱住她，将一部分意识分离出来，封入她的蝶印之中，“就算有一天我也消失了，这段记忆也会一直在你心里。”

说完，他松开手，缓缓升空。

“我不是妖魔。”

“我不是神明。”

“我只是，第一个拒绝被定义的人。”

最后一语落下，他的身躯化作无数光点，顺着那道光柱逆流而上，直冲“记录系统”核心。

决战，不在地面，而在叙事本身。

当他撞入神殿那一刻，整个世界的逻辑开始扭曲。

人们突然发现，街边老人讲述的故事里多出了原本不存在的角色；孩子们课本上的插图悄悄变了模样；甚至连庙宇香火中飘荡的祷词，也开始提及一个陌生的名字：**陈陌**。

系统疯狂反击，试图清除这些“污染信息”，可每一次删除，都会有更多人自发补上空白。

因为这一次，真相不再依赖某一个人，而是成为了集体共识。

三个月后，第一座守陵司分坛倒塌。

半年后，封神锁彻底锈蚀，沦为废铁。

一年后，九十九座鬼场全部开放，成为纪念园地。

至于陈陌……

有人说他在最终冲击中灰飞烟灭；

有人说他化作了每年春风吹起时的第一片绿叶；

还有人说，在某个雨夜，曾看见海边站着一个背生羽翼的男子，静静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等人归来。

而苏瓷，每年都会来到归墟海眼，在那片水晶长阶上放一盏灯。

灯芯燃烧的，是从哥哥最后残留的羽翼上取下的一根绒毛。

那天夜里，海风忽然变得温暖。

她抬起头，看见天空极远处，有一颗新星悄然亮起，形状宛如一只展翅的蝴蝶。

她笑了笑，轻声说：

“哥，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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