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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桑小叶瞳孔微缩。

她不认识顿雅芯，但是这四个人加在一起，就是那天玩镜仙的三位好友。根据白沉星的叙述，玩镜仙的一共四个人，现在这四个人里，她认识了三个，其中死了一个，失踪了两个，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不过现在来看，只有白沉星还活着，还看起来正常一点。

曹警官发现桑小叶脸色巨变，问道：「你知道什么？」

桑小叶摇头：「洪青青原本在市第六医院，因为精神紊乱的问题。但10月初医院给我们打电话，说洪青青失踪了。」

曹警官问：「你们和死者顿雅芯什么关系？」

白沉星：「朋友。」

曹警官：「8月30日的电话，她和你说了什么？」

白沉星想了一下：「具体记不清楚了，我觉得她当时不正常，她说自己撑不下去了，让我救救她。我问她怎么了，她一句话都不说。」

曹警官垂着眼睛听白沉星说完，又问道：「通话时间半个小时，就说了这些？」

白沉星镇定点头：「就是这些，翻来覆去说，我在安慰她，我让她可以考虑报警。」

桑小叶轻声问道：「我能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曹警官：「遭受虐待，失血过多死亡。」

桑小叶拿过档案袋，深吸一口气。

白沉星握住她的手：「我先看看。」

桑小叶递给他。

档案袋打开，是现场顿雅芯的照片。

桑小叶脸上的表情比曹警官想像中要淡定很多，没有预计的尖叫丶反胃和颤抖。冰冷的像一具人偶，目光直勾勾盯着照片上已经发烂肿胀的尸体。

中心花园距离第六精神病院很近，桑小叶不得不联想到失踪的洪青青。照片草坪上没有血迹，证明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可能因为担心吓到他们，照片是远远拍摄的，顿雅芯身穿素色长裙，裙子已经被血染成了棕色，没穿鞋，淡棕色的头发散乱，头皮少了一块，脚上全部都是血痕，脚底板更是血肉模糊，看起来赤脚奔跑了好一阵。

在什么情况下，会不顾命奔跑呢？

而且，为什么这条裙子那么熟悉……

这个发色也是……

倏然，脊背冒汗。

密密匝匝的潮湿之气从毛孔冒出来，如同一条条小蛇在她的脊背上攀爬。

不会吧？

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

曹警官问：「9月15日至9月20日这个时间段你们在哪？」

这是死亡时间。

白沉星冷静地凝视着顿雅芯的面孔，开口询问：「在学校，或者在家，可以查看监控录像。小叶应该在家打游戏，有直播证据。」

曹警官问：「您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白沉星现在也不能遮掩事实：「洪青青的生日宴会上，8月19号。」

他有点忐忑，但桑小叶表现得比他想像中要淡定。

这让白沉星心里好受点。

曹警官点点头：「你们说的信息我会去核实。你的手机我需要用一下，证明你说的没有问题。我们需要作为证据记录在案。」

白沉星拿出手机，馀光瞟向桑小叶，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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