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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集体潜意识的聚合体（第1页）

苏陌茴放下手中的筷子前，还不忘把碗里那个吸饱了汤汁的炸蛋吃完，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其实，在我们的世界中，最开始这个克苏鲁神明只是一个人写的小说，并非是自古以来就有的神明体系。”

轩辕少泽关闭了沦为微观背景音乐的荒星《天命颂》节拍，瞧了一眼那只嘬奶茶嘬得正欢的八爪鱼——

“不过，一旦某个神明体系被人编写流传下来，当人们的信仰或情绪到了一个临界值，就会发生不可控的量化反应。虚构，亦可照进现实。”

喻文殊刚咬了一口韭菜盒子，闻言猛地反应过来：“类似于，意志显化？集体潜意识的聚合体？”

“没错。”湛清点了点头，一丝门之钥的玄奥气息在她身后闪烁了一下又迅速收敛，“所谓克苏鲁神明，对于我们知情人看来，不过是恐惧、未知等负面情绪值的显化，并非传统意义上先天诞生的、真实存在的古神。”

苏陌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些尚未完全愈合、泛着淡淡粉光的裂痕，嘴角抽了抽“，但是，我们所经历的、和受到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因为种子。”轩辕少泽用仅存的国运之力在桌面上捏出一个小型的、微观虚渊模型，“虚渊中存在黑暗，但宇宙意识能且只能在这里观测宇宙的变迁，所以，所有的情绪种子也只能在这里生根发芽。”

他说着，还指了指模型中心一个闪烁的暗点。

“而一旦恐惧的情绪被宇宙意识观测并‘定义’，那就会被锚定成一颗种子，无休止地生根发芽，迅速蔓延。”

湛清适时接上话，拿起第二根薯条：“当种子成长为参天大树时，就会存在意识显化，不管是无尽虚渊深处的那颗灰色心脏（阿撒托斯本体），还是阿撒托斯意志显化的群星体系，都是从某种集体情绪而来的。”

苏陌茴的眼睛亮了亮，连粉都忘了嗦：“你的意思是说”

“克系神明的存在，无非就是宇宙意识观测到了那本小说的存在，将个人的情绪锚定为种子。”

“但与此同时，克系神明以吞噬情绪而存在，所以克苏鲁也在反向锚定宇宙意识，使宇宙意识认定它们的存在，所以人类的意识中，才会因为宇宙意识的认知偏差才会有‘克苏鲁神明’这一认知。”

“而阿撒托斯的苏醒，无非是我们与之对抗时产生的激烈情绪（尤其是恐惧），达到了一个量化巅峰，从而催生的质变。但维持其存在的核心养料，始终是恐惧。”

湛清笑了笑，“否则，你们以为为什么黑山羊母神会舍弃自身的力量与本体，将力量尽数投进八爪鱼体内呢？”

她指了指那只，仍然在和奶茶里的黑糖珍珠较劲的八爪鱼。

“因为当时整个宇宙都被阿撒托斯带来的永夜与凛冬定格，还有生命体意识、且能产生有效情绪的，基本就我们这一波人了。”

轩辕少泽接口道，“人类的恐惧在被定格的一瞬，那些对未知不清晰的人，对克苏鲁力量的恐惧就瞬间消失了——说白了，他们全都被冻住了，来不及害怕了。”

“信仰，或者说情绪的源头断了，显化的根基自然动摇。”湛清总结道，“所以，我想说的是，各位完全可以把那个什么狗屁奇点当成宇宙垃圾！”

“然后扔到盘古大神刚修好的、结实的宇宙壁垒里当个挂件。宇宙意识自然会将其缓慢同化，化作宇宙的养分，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消解。”

喻文锦抬了抬他那只没拿筷子的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按你这么说，我们可以理解为，克苏鲁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这位…嗯…八爪鱼仁兄的体内了？”

“是，也不是。”轩辕少泽抬眼看了他两秒，继续解释，“克苏鲁体系主要吞噬‘恐惧’。但当时，‘希望’与‘生机’的薪火将其净化后，八爪鱼吞噬的，主要是阿撒托斯残存的法则力量和本源。”

“可以说，眼下这宇宙，除了湛清、这只八爪鱼，还有那只二哈，其他存在都无法再直接使用或引动那些混乱本源的力量。”

“另外，纠正一点，”轩辕少泽清了清嗓子，“宇宙没崩塌，确实也因为阿撒托斯当时未完全苏醒。意志显化与本体心脏融合需要时间。而八爪鱼抢先吞噬了核心力量后，即便阿撒托斯融合完成彻底苏醒，也失去了颠覆宇宙的根基。”

“照这么说，那个烫手山芋奇点，我们就不用管了？”喻文殊放下手中冒着泡的青色汽水，抬眼看了看孟婆亭上的古老时钟，心里嘀咕秦衣回天庭取个东西怎么这么久。

苏陌茴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她说着，就打算联系系统，把虚渊里那个“粽子”直接快递给盘古大神处理。就在这时，一道青色身影翩然而至。

沈家安或者说灵宝天尊，看了眼亭中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招呼，随后便面无表情地打出一张王炸：“阿撒托斯被炼化后，残留了一块相对纯净的宇宙本源碎片。西方的那个上帝耶赫维想要…作为他们天堂重建的核心能源。”

就在众人神色怪异，心想“这老小子倒是会捡现成”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又扔出一张更大的王炸——

“但是西王母驳回了。西王母法旨：宇宙碎片归华夏天庭统一处置。而且，那些个外系神明耶赫维、阿波罗等，需要协助我们完成宇宙战场的初步清理工作，算是…将功折罪，或者…交学费。”

轩辕少泽微微侧目：“他们答应了？达成了什么合作？”

秦衣把怀里的小姑娘小心地放在旁边用云朵凝成的软榻上，这才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盏温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开口——

“听说条件是，我们得派人教会他们《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的精要。以及…”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些离谱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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