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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杀人16（第1页）

左！左！左右左！”

空地上，数百山贼分成五六队，每队排成数列，在口号声中围绕着空地缓缓绕圈前进。

这个连续三个“左”的口号没有引起分不清左右的山贼们的混乱，理由非常简单。

所有分不清左右的山贼每十个人一组，由李沉廷亲自在左胳膊上打了一棍，然后喊着“左！左！左右左！”的口号，在李沉廷面前原地踏步，凡是走错了步伐的人立刻就挨一棍子。

这种方式起到了不错的效果，数百山贼在痛苦中分分钟就分清了左右，懂得了齐步走。

“左！左！左右左！”数百山贼从李沉廷身边经过，口号声格外响亮，一连十几日的操练，数百山贼的队列已经有模有样。

李沉廷扫了一眼山贼们，大声叫道：“列阵！”

数百山贼同时站定，左右对齐，厉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只要稍微迟了一些或者乱了一些就会挨大当家的毒打，每个人在棍棒下迅速地进化，深刻理解了队列和纪律。

李沉廷点头，十几日的棍棒和机械重复有了那么一点点效果。她挥手道：“孩儿们，继续练习！”

数百山贼听惯了莫名其妙的“孩儿们”，以为山贼头领就是这么称呼手下的，大声回应：“是，大当家。”

李沉廷转头看小沉舟，小沉舟在一边与几个小孩子玩泥巴，开心地笑着。

那几个小孩子明显被父母勒令不许得罪了小沉舟，与小沉舟玩耍的时候有些畏畏缩缩，只是小沉舟太小了，不懂人情世故，人也单纯，依然玩得很开心。

李沉廷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从安县衙取来的纸张上。

那些纸张被她做成了数套纸甲，这几套纸甲是她保命的关键。

自己要去睢阳看看了，已经不用等甲子年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站好了立场了，既然如此那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看何毅，何毅点头继续去操练那些山贼。

数百山贼大声地喊着口号，一遍又一遍地绕圈，枯燥的队列行走让每个人都很烦躁和疲倦，但没人敢偷懒，更没人敢向李沉廷提问，只能不停地训练。

好些山贼走得腿脚都抽筋了，每次经过李沉廷身边就死命地看李沉廷，露出最疲惫的表情，期盼她能够说一句“停下休息”，可惜李沉廷看都不看他们。

那些山贼们敢怒不敢言。

“王八蛋！”“去死！”山贼们在心中大骂，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

她阴沉着看着数百山贼，她对他们一点都不放心，她现在就是水泊梁山的王伦，这群山贼之中随时都会冒出一个晁盖或者林冲。

“左！左！左右左！”呼喊声中，李沉廷勾起嘴角，眼冒凶光，恶狠狠地笑：“李某就去京城！”

不当官，在古代就是谁都可以割一刀的杂草，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当官。

……

清风寨的所有人都聚集在操场上，人人神情惶恐，互相交换着忐忑不安的目光。每次大当家叫人聚在一起就没好事，难道又要杀人？

李沉廷冷冷地看着众人，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李沉廷直视。

李沉廷看着鹌鹑般老实的山贼们，温和地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山贼们急忙挤出欣喜的笑容，准备欢笑和鼓掌。

李沉廷道：“本座在京城有个亲戚是大官，本座要去找他求个官老爷做。”

山贼们呆呆地看着李沉廷，大当家有大官亲戚？怪不得大当家威风凛凛，一看就是大老爷。

李沉廷看着发呆的山贼们，冷冷地道：“鼓掌。”一群混账，这都要她提醒？这届山贼真是太差了。

一群山贼反应过来，热烈地鼓掌和欢呼：“大当家要当官老爷！”“大当家才高八斗！”“大当家厉害啊！”

李沉廷慈祥地挥手：“孩儿们厉害，孩儿们才高八斗！”

有山贼眼中闪着灿烂的光芒：“要是大当家当了官，我们是不是也能当大老爷了？”

当官老爷是不敢想的，也就只有大当家这类有“贵亲”的人才有资格当官老爷，但是大当家当了官老爷，他们是大当家的手下，会不会可以当衙役老爷？

有山贼大声地道：“大当家当了官老爷，自然需要一帮信得过的人替大当家做事，亲不亲，自家人，我们不帮大当家做事还有谁能帮？”

“我们当然是衙役老爷，为大当家端茶倒水，干些粗使活计。”

一群山贼热切点头，没错，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当家当了官老爷，他们自然是衙役老爷。

有山贼看李沉廷的眼神宛如看着亲爷爷，祖坟冒烟才让他们有机会遇到李沉廷，才有机会成为李沉廷的忠诚的手下。

有山贼用最充沛的感情，声嘶力竭地叫道：“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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