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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观察（第1页）

钱师傅接住这两份契约，打开看了看，地段不算上佳，但是交通还算不错。正想问点别的事情，她就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蜂箱，搁在书桌上，“以后有事，让言蜂给我送。谦蜀是她的徒弟兼养子，我也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至于带上二队的副队，她是药师，这点就够了。”

“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钱师傅歪头看她。她想了想，“提防那位周大人，所以你们的动静小一点，尤其是你们两个。”

“我和钱师傅？”狩猎队队长有点不解。回想起自己最近压根没有搞大型围猎什么凶兽，自己闲得都靠着老本行吃饭，“老大，你要不带上我。”

玄霁拿出一本书，翻了翻，“第一，谦蜀是她的弟子兼养子，有必要看看他的能力；第二，二队的副队长是个半吊子药师，动静也不会太大。你的任务是，先带一组护送商队把货物送到伊城，然后等我下一步安排。最后一点，老钱尽量化整为零，别搞到那几位侯爵都知道。不然连四方家都挡不住，他们比四方家更难打发。”

钱师傅回想在帝都只要有点名气，都会成为那几位侯爵拉拢的人选。“明白了，我会小心的。陪都也什么平静地。”

门外，南宫竭倚在窗沿，看着只有零星行人的街道，默默地说：“看来威城的事情远远没有亲戚们说得那么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霁拿着地图从书房走出，悄悄地凑到他身边，“威城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不算麻烦。”

南宫竭有点吃惊，“聊完了？”

“算是吧，明天上午出发可以不。”玄霁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继续说：“赶紧去休息吧。”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第二天清晨，玄霁穿上深色的骑装，束腰软甲，走出阁楼。钱师傅早就站在阁楼的楼梯口，看着她说：“真的不带武器？”

“诺叔打造好没？”

“没有，他现在跟走火入魔没差别。”钱师傅看着这几天快被诺叔折腾疯的小学徒，“他手底下的学徒快被他折腾疯了，嘴上还说矿山那些盗矿的，拿走上等矿石高价卖给地下黑市，现在我们平时用的都是以前积累一般矿石。”

“你说的一般矿石，到底有多一般？”把他手里拿着的卷轴夺了过来，“行了，又不用我出手，我就坐着看戏。”

“小滕已经出发前往伊城，带着一车织物，香料。”说完，看了看玄霁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玄霁心中泛起一阵疲惫，把头靠到他的肩头，轻声说：“或者远离那个旋涡是我最不后悔的事，现在觉得在锁龙阵里才是我最自由自在的时间。她走了多少年了？”

“她不在这里，她在最喜欢的城市等你。斯人已逝，故人还在。我在陪都等你，别忘了。”

“好。”说完这话，玄霁收拾好心情，出发去完成这第一步。

他们骑马赶到城北外的农场，才把马拴在马棚里，那属下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跟着他找到农场主李，还没有等他们开口打招呼，农场主李直接拉着玄霁朝着鸡舍那里走出，骂骂咧咧地说：“钦使大人，你自己看看。原本下周就能卖钱，现在都疯了！”

玄霁看着鸡舍里的鸡，不禁皱起眉头，感觉有必要看看农场外的界石了。边听着农场主的语言攻击，一边开着群鸡乱舞的情景，心想：“总有一个先疯掉。”伸手把真正的钦使拉过来，“这人才是钦使，有什么苦水朝他身上倒。”

说完，坐在木围栏上，让谦蜀和二副去把疯魔的鸡处理掉。此时二副有些羞怯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杨喜。”

“你和谦蜀去把鸡搞定了，要把没事和有事的分开处理。”玄霁吩咐下去，谦蜀他们就开始抓鸡行动。南宫竭倚在木围栏上，看着他们抓鸡。“真的不用帮忙？”

“看着就好。还有一个钦使在这里盯着，威城可是武邑侯的直属领地，所有钦使有权直接面见，也可以用各种由头抓人。武邑侯很少过问帝都的事情，能坐在这位不倒的人，肯定有立命之本。”

“观察，各方动静。尤其还不知道放了狐，还是虎的时候。”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

“我倒希望你是个普通商人，带引号那种。”

玄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有点无奈地说：“可惜了。”

南宫竭盯着农场外围栏的灌木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蠕动，“可能不仅仅是鸡有问题，连别的东西都有问题。”

“那就要查查源头了，看来不止雅城水域的东西。浊气可能是从某处泄漏出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要一起去看看？”她笑道。

“先加固农场的界石？”

“这里不是有个钦使，能当钦使都有些能力的人。交给他就好，我也只是好好履行某位总管的契约条例。”从木围栏跳下来，从口袋拿出指套，朝着谦蜀说：“听说这里的野猪肉很不错，记得留点给。”

谦蜀掐着鸡脖子，有点无奈地看着他们，“老大！”

“继续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玄霁头也不回地离开农场。

玄霁看着钱师傅送来的农场周边地图，离农场最近的一处界石。让她挠头的事，地图有一块被涂黑的那一块，也离界石很近。扭头看着身边的南宫竭，“你觉得呢？”

“我觉得，先去看看界石，不然你的手下会恨你。”南宫竭凑过头看着地图，指着界石，“反正清单这么长，开个小差也没什么。”

“走吧。”玄霁沿着农场门外的小路走。

两人走了一段后，并没有发现界石，甚至基座。玄霁看了看地图，“地图没错，界石对巫师来说也没啥用，贵族们也没什么用。”

南宫竭走到原来界石放置的位置，抽出别在腰间的秘银扇，两道银光掠过，半人高的杂草被捎掉一半，轻轻拂过残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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