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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一出闹剧（第4页）

“这是番茄汁！哪里有人来酒馆喝番茄汁的？”

欧菲利尔言毕，酒馆又恢复至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都知道要出事了。

遭殃的是那无辜的白发鬼，更是下一个出头鸟。

“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欧菲利尔先生！”

突兀地，响亮的言语如雷霆劈开天际。

又是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杂役，老板的好侄子威尔海姆！

快闭嘴吧！威尔海姆！

“谁让你说话的……”

不及欧菲利尔说完，沉默已久的白发鬼终于动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朝对方的脸上一拳打了过去。

“骂谁白发鬼呢！”

就像宣告战争的号角声一般，酒馆内马上彻底乱作一团。

——开战！

小个子威尔海姆好容易才找准时机从一堆欧打成团的人中逃离酒馆。他显然是被吓得够呛，颤抖着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他还从来没亲身参与过一群人打的混架哩。

“我真是有够倒霉的！”

“是呀，你是有够衰的，‘衰’气逼人呢！”

是那个被叫作“白发鬼”的男人。

忽略掉他的糟糕谐音笑话，看得出他是很艰难地从混战中脱身的：他原本戴着的眼镜，镜片已经碎了。本就破烂的外套也叫人扯破了好几个新口子。

你自找的！谁让你跑上去打了人家呢？

可惜威尔海姆是个胆小鬼，只敢在心里暗暗叫骂。

“喂，他骂我白发鬼哎？我还不能还手啦？”然而威尔海姆的小心思一下就被对方看破了。自然而然地，白发鬼摆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触怒那家伙，你这人倒好……”

“白发鬼”挑了挑眉。

“蠢货，你该不会是个天生的受气包吧？怎么的，那个肥仔是有多高贵，我还得让着他了？”

”他是这块地儿的混混头头，你这外地佬不认识也很正常。只可怜闹了这一出，从今往后你我都不会好过了！”

“哈！兄弟，话不能乱讲！我，詹姆斯·华盛顿，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不重要。神哪，我们会遭报复的！”

自称华盛顿的男人听到此言，竟哈哈大笑起来。

“我倒想看看那个肥仔会怎么报复我！要我讲，他谢谢我这来不及呢！”

说罢，他拍拍衣服转身离去，落下小矮个儿一人孤零零地蹲在路边，盯着马车飞驰而过，溅起泥点。

“脑子……有问题……”

而威尔海姆的声音，也一并没入车水马龙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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