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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关系（第1页）

乔懦家的小院里，燧南捧着一个碗喝鱼汤。

而乔懦着坐在屋门的门槛上，看着燧南，有些犹豫的问道：“燧姑娘，有个问题我能不能问？”

燧南放下手上的碗，淡淡道：“你要是想我什么时候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

乔懦听这话知道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头手并用，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习武之人嘛，我就是想问问，练武有没有什么门槛？”

少女眉头微皱，想了想答道：“不一定，看怎么选了，有的要门槛，有的不要门槛，要门槛的分门槛高的和门槛低的，门槛高的就是打小练体，有一副好底子，对日后练武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门槛低的就是有一些功法对人体的限制，不得不有一些门槛。”

乔懦脑子不大好使，但这次难得听的认真，居然听懂了，“那就是说，没门槛了？”

少女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但还要分情况，看悟性的高低，悟性高的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悟性不高的给他本最上成的武功秘籍，给他最好的师傅讲解，叫他练上个几十年他也练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此话一出，乔懦心中好不容易点起来一点的信心又瞬间被掐灭了，“还要悟性啊！”

也许是看出来了少年所想，少女又道：“虽然悟性很重要，但是勤能补拙。”

乔懦迷茫的抬头问道：“燧姑娘，勤能补拙，什么意思啊？”

少女默默底下头，端起刚才放下的鱼汤，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像是刻意躲着不回答这个问题似的。

看的乔懦在一旁直抓脑。

少女酝酿了半天，突然道：“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乔懦很是不解，难道还有什么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吗？

少女说：“你应该在别人口中听说过土地神、灶王爷吧？”

乔懦点点头，没错，是听说过，而且灶王爷在他家那间小厨房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画像呢！说别的可能不熟悉，但这个还是知道的。

少女道：“这些都是人人口传中能飞天遁地，缩土成寸的神，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神是真的存在过的？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经常讲的那些想杀谁杀谁，有的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把人抹除的一干二净的那种，当然，他们说的太过于神乎其神了，不可能谁想杀谁就杀谁，一个念头就能抹除一个人所有痕迹的，恐怕没有这样的人。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其实燧南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从和这家伙相处的几天时间来看，她还真有点怕他没听明白，不然的话，解释起来是很麻烦的，所幸的是乔懦点了点头，“能听懂。”

能听懂就好办多了，少女接着讲了下去，“那些修仙者其实是真的有的，只不过是凡人接触不到而已，而世俗的学武术，打小练武，其实也是一种修仙的方法，一个人的命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甚至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被标注好了，他一生中会遇到那些人，会活到多少岁，都在按照被规定好的路线进行下去，为什么是个人都想要修仙？因为修仙就是和天地争机缘，最大最诱人的好处就是能活的更长了，这就是长说的逆天改命，也就是打破了那个原本属于你的话本。”

说这乔懦就不太懂了，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发生碰撞一样。

少女说到这就不说了，不知道从那掏出一本书来气，搁到桌上，“你要是真想练武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和那些从小就练的是没法子比，根本比不过，这本功法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我留在手里也是废书一本，没什么用，就当是给你的房租了。”

裴大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墙上的，左手摸着下巴，右手搭在右膝盖上，渍渍有味道的盯着那个坐在门槛上看书的少年。

视线拉进，只见乔懦一手拿书，一手比划，像是在练什么拳法。

墙上的裴大郎君就这样看了一会，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冲着乔懦吆喝道：“害，看什么东西呢，这么入神，该不会是两个人打架的书吧？”

然后，他就在乔懦的注视下，从那比人还高两头的墙上一跃而下，轻盈的如于万丈高崖上的雄鹰展翅而飞一样，落在松软的黄土地上。

裴大郎君手一滑就从乔懦手中把那本书给“夺”了过来，看了两眼，“不错啊，老古董了，拿出去卖给那些爱收藏的老头应该能讨个好价钱，反正够你小子娶个媳妇用的了。”

乔懦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个看着和普通庄家人没什么两样的汉子，居然会是个练家子，从刚才他从墙上跳下来就能看出来，明显的和常人不一样，就像乔懦，叫他跳那肯定得摔个跟头。

“不过响拳这名字我感觉不好，我觉得应该叫龙虎拳更合适。”说完将书塞会到乔懦手里，不等他是什么，就再道：

“小子，看好了。”

说着，裴大郎君后退一步，含胸拔背，手掌呈金纹虎爪之形，脚心平直站立，他现在给人一种高山直立巍峨撼不动感觉。左脚如铁犁耕地，右脚猛然一蹬，右拳顺势递出，整个人如弯到极致的弓，一道道空气与拳头的摩擦声不断响起。

乔懦目不转睛的盯着裴大郎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拳来，但他的直觉告述他盯着看没什么错，心神也就不自觉的凝聚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他给忘掉，眼中只剩下那一套拳法。

不知道是拳法的走势就是如此，还是裴大郎君故意放慢速度想叫乔懦看的更清，拳法突然变的缓慢起来，“记住没有？”

乔懦有些迷茫，如实的摇了摇头，他没记住。

裴大郎君哈哈笑了两声，“没记住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教拳的，我是剑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教给你了，学不学的会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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