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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理智的疯子61（第3页）

“既然兄台邀请，在下怎敢推辞？今日是在下考虑不妥，先自罚一杯。”儒雅男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喝完后将酒杯倒转，示意是真喝了。

“你就不怕有毒？”王陈想不明白，这人是对他自己自信，还是对王陈的人品自信？

“有毒也喝，若是你能毒杀我，那便是老天认为我做的不对。”儒雅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情绪始终没有丝毫的波动。

“楼波？”

“正是。”

“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王陈很是奇怪，楼潇一大把年纪，怎么有这么年轻的儿子？

楼波笑而不语，反而说道：“王陈兄，其实我对你并无恶意，并非滥杀之人。

这一切的事端，王陈兄心中有疑问，都可以问在下。

在下今日前来就是为王陈兄解答的。”

“真够嚣张的。”王陈心中颇为无奈，楼波这么张狂的罪犯，他也算开眼了。

“孟德海和那位佛土修士，是妖族的人杀的吧？你与这两方都有合作，只不过妖族的人脑子不好使，想要借此拿下你的独家合作。”

“正解。”

“那日妖族来偷袭我和姜寒，应该跟你无关。至于妖族的的理由，估计是以为杀了我，万事大吉。

看来妖族给你添了不少的烦恼。

毕竟是他们引来了镇妖司的目光，你不得不吃窝边草，拿书院的学生做实验。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了。”

楼波有些意外，王陈猜的一点不错。

“拿书院的学生试药，并非我的本意，只不过是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书院的历代大贤与你都有同一个目，可他们牺牲的只是自己。”王陈其实很想知道楼波是否会流露出些许愧疚。

“花儿会凋零，做成点心，吃进肚子，才是真正的价值。

人终要是死的，以极小的代价换取更大的成果，值得。

王陈兄不也是这个想法吗？初次见面，王陈兄已经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内心。”

楼波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通常思想极端的人，往往话语也是极端的，甚至癫狂。为他想向世人证明他是对的，可楼波却没有，因为他不需要证明，内心坚信自己就是对的。

王陈喝了口酒，淡淡道：“那些花，香味扑鼻，是你用来掩盖了药渣味道的。如今你成功了，又做成了百花酥，还真是物尽其用。”

“你真的打算在诗会上，公布你的成果？”

“或许书院就会被你毁了！”

孟德海轻笑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说道：“凡事终究有代价，王陈兄谨小慎微，恨不得事实方面都考虑周全。

但这天下的事又怎么可能都想到？人心难测，王陈即便早猜到在下不会随意杀人，更对你毫无威胁，可依旧防范在下。”

“哪有世事能料到的？”

“在下要做的，无非是勇敢者的尝试。”

离谱啊！王陈真感觉离了大谱，楼波简直就是个理智到了极点的疯子。

疯子不可怕，可能够自圆其说，在逻辑上自洽的疯子才可怕。

楼波做着不道德的事，却还能将自己放在道德之上。不随意杀人却又杀人，矛盾中的矛盾，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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