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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碎片与升格（第1页）
第二天早上，被一个又一个梦折腾的精神疲惫的丹斯起了个大早，上了最近的有轨电车，在蕾帕斯街停站后，就直奔下河街98号。
这是一栋很有艺术感的四层高楼房，每层楼的窗户下的墙上都规则的拼贴着蓝色和红色的方形小瓷砖，窗户和门都呈拱形，窗框则是由象征河流的波浪形立体木雕组成，大门上更是用蓝色的线条雕出了瀑布的花纹，并在门框上挂了一整帘的蓝色半高流苏。
“看上去一点不像是政办单位啊...”
丹斯推开门来到大厅，大厅反而简单朴素了很多，仅仅能从华丽楼梯扶手和彩色的窗玻璃和这栋建筑的外立面联系起来。
前台是一个看起来年级有五十多岁的女士，拥有一头金色近白的头发高高盘起在脑后，看得出来年轻时追求者肯定不少，她看见来人后眉毛上挑，微笑着问候到：
“有什么能帮您吗？这位先生。”
“您好，娅斯女士，我是来报道的，请问格瑞德·阿艾尔先生的办公室怎么走？”
丹斯看了一眼这位女士的胸牌，微笑这回应道。
“叫我娅斯太太就行。格瑞德先生的办公室在二楼，楼梯右侧203号房间，他十分钟前刚来。呵呵，事实上我也是第一天来上班，不要紧张，格瑞德先生看上去很好相处的，快去吧。”
娅斯太太用手托了托盘起的头发，笑眯眯的指了路，然后起身边泡茶边对丹斯说，“你来的正好，把这两杯茶也一起端上去吧。”说着还朝丹斯眨了眨眼。
“谢谢您，娅斯太太，一会儿见。”丹斯有点无措地立马接过茶水盘道了声谢，然后走上二楼敲开了203号的房间。
“请进。”
屋内传来了格瑞德有点疲惫的声音。
门开后，就看见格瑞德的脑袋从报纸后面冒出，然后摘下眼镜，冲着丹斯打了个招呼。
“上午好，格瑞德先生。你看上去精神有差呀。这是娅斯太太给你泡的茶。”
丹斯走向办公桌，把茶放在了桌子上，让自己尽量显得乖巧些。
格瑞德打了个哈欠“早安。昨晚和老朋友聚会，喝的太晚了。请坐，丹斯先生。”
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平放在桌上，递到丹斯面前，“这是“骑士”起草的申请书，也是一份契约。签完它，你就算是入职了。”
“啊？就这么简单？不需要什么考交或者面试吗？”
丹斯感到有些疑惑，以在地球的经验来看，正规单位都会有一些问询或者信息调查，更何况这是直属于政府的情报部门。
“是的，就这么简单，这上面条款一大堆，但重要的就三条：1.你是自愿加入的；2.你过去或现在没有信仰什么邪神；3.审核官，也就是我，对你的问询调查你都有如实回答。”
“要是没问题，就能直接顺利入职，要是有出入，会有相应的惩戒降临到你的身上。”
“你可以从头到尾仔细看看。”格瑞德拿起申请书在丹斯面前晃了晃。
“很神奇啊…”
丹斯犹豫一秒，决定放下自己的矜持，从格瑞德手中结果申请书，从头到尾的仔细查看。
出于现代人的谨慎，面对类似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尤其是在这个有着神秘力量的世界里，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申请书一共有六页，丹斯课外认真地反复看了三遍，里面详细说明了需要遵守的规章，签约的条件，以及工资等相关福利，包括定期的神秘学通识教育和配发的一些基础材料等。
就在时间过了一刻钟，丹斯准备再仔细翻回前页，想再确认下外出任务相关的报销条款之时，格瑞德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看的差不多了吧，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我们还有其他的好多事情要做呢。”
“额，好的先生。”
丹斯略有遗憾的放下申请书，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支钢笔，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伊思皮特·丹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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