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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人 其一39（第1页）

到风孔山脚下，天皇继续向山中进发，库列贴抱着小拔陵紧随其后，跟得毫不费力。两人翻山越岭，走了约么半个多时辰，已经进到风孔山深处。天皇就向一面石壁攀去。攀到石壁中间，就看到一个山洞。进得洞来，走得越深，洞就越宽敞，到后来宽得像一座小广场。只见洞厅中央，有一个大石案，有几张石椅，中间的石椅上坐着一个人。由于洞里点了巨烛，把那个人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人身材修长，一身萨满装扮，只是面具的彩绘是龙的形状。洞厅的四角，堆满了干柴。那人见三人走了进来，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看着小拔陵，问道：“这就是小主人吧？”天皇恭恭敬敬地答道：“正是小主人，大人。”那人的目光望向小拔陵的下巴，再望向小拔陵胸前的郭洛胸饰，突然愣住了。愣了一会儿，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啊。三百年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

库列贴皱了皱眉，突然高声说道：“天萨满大人，我们终于找到我们的主人了！”天萨满一怔，意识到了库列贴的不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取下面具，鹰钩鼻子特别惹眼，高声说道：“奴仆天萨满秃发匹野迎接天大人血裔，小主人！”然后跪拜了下去。天皇和库列贴也赶忙跪倒在地。小拔陵见此人前倨后恭，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天萨满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也让天皇和库列贴站起来，说道：“我们鲜卑人被伪王统治了那么多年，今日终于见到了真王，真是莫大的喜事。本座已经振动了留在地皇和人皇身上的道识，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通过本座对道识的指引赶到这里。这个洞厅，这些石案石椅，是本座今天临时削出来的，就是为了庆祝真王的回归！”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并顺势坐回到石椅上，两个胳膊搭在椅子的靠手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库列贴见天萨满举止异常，心中暗生不悦。天皇接口说道：“大人，小主人的阿娘是个汉……人，恐怕……”天萨满笑道：“那怎地不一起接了来？”库列贴叹道：“小主人的阿娘已经被汉猪害死了。”天萨满笑道：“无妨。等我们起事后，会杀光汉猪，为小主人的阿娘报仇！”小拔陵突然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给我报仇，我会自己报。我也不许你们杀汉人！”声音里明显带着对天萨满的敌意。天萨满一呆，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拔陵。库列贴感觉天萨满听了小拔陵说出的棘手的话以后，似乎不仅没有气馁，反而还更高兴了。天皇对天萨满说道：“大人，你再探查一下他的体质！”天萨满释放道识，略微一探，惊讶地说道：“五行天体！”随即陷入了沉思。

库列贴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他二人古里古怪的，但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想到：“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俩似乎对小主人天赋异禀并不怎么高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得不防！”突然听到小拔陵说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孙叔叔那里去！”三人都吓了一跳，忙围了过来，正要说话，小拔陵说道：“你们俩不要过来，我只让库列贴叔叔守着我。”天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神色，天萨满却连声说好，对小拔陵说道：“库列贴叔叔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一会儿，会来一大群人。他们都是你的奴仆，都是来见你的。”小拔陵说道：“他们是你的奴仆还是我的奴仆？”天萨满恭恭敬敬地说道：“当然是你的奴仆，小人也是你的奴仆。你是我们所有鲜卑人的大人。”小拔陵说道：“我不要杀汉人，我只要给我阿爷阿娘报仇。”天萨满笑道：“好好好，我们小主人有志向，一心要给阿爷阿娘报仇。不过呢，报仇需要高深的武功。你库列贴叔叔武功深不可测，你让他展示给你看看。我俩把这个洞厅都让给你们。”说着，给库列贴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天皇向山洞更深处走去。

天皇耳边突然传来天萨满的声音：“你有话要说？”天皇也传音说道：“这个小儿很有主见，又是五行天体，属下担心难以控制。”天萨满说道：“他成长再快，毕竟现在才开始修炼。只要事情发动了，他的作用就小多了。只是现在就有了麻烦。”天皇问道：“有什么麻烦？”天萨满说道：“一、他的显恩令被人换掉了！此事必须绝对守口如瓶！”天皇大吃一惊，差点叫起来：“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见天萨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暗暗佩服：“我们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在这时候发生这种事，跟天塌下来也差不多，他却若无其事。就从来没见过他发愁！”天萨满说道：“二、假的显恩令外面包裹了一层丹息，释放丹息的人能够随时追踪显恩令的位置。那丹息非常奇异，本座刚才释放道识，想抹去那缕丹息，再用道识包裹假显恩令，结果居然抹不去。道识抹不了丹息，这种事情还闻所未闻！”

天皇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不行我们现在就走吧，丹息的感应距离不过百里，我们离开它的感应距离，事情可能就好办些。而且既然是假显恩令，扔了也没什么。”天萨满笑道：假显恩令别人不知道是假的，也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假的，怎么能扔呢？更何况他体内也有丹息，扔了显恩令也没用。我们一快速移动，那人马上就能知道，岂会容我们一走了之。丹息居然不惧道识，有这种大能的人，还是不惹为好。”天皇说道：“解又解不了，跑又跑不掉，那怎么办？”天萨满笑道：“这个主不好控制，还不肯杀汉人，显恩令也是假的，又被人追踪，这些，本座差不多都已经想到办法了，只差一个环节，还没有解。不过，只要坚定地往下走，办法总会出来的！”

正说着，后面洞厅突然嘈杂起来，显然有人来了。二人回到洞厅，只见为首一人，豹头环眼，正是派那迦的地皇萨满，正激动地跪拜下去，匍匐在小拔陵的脚下。跟他一起来的人，也都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激动地前去叩拜小主人。石案上顿时堆满了羊腿、羊排、鱼脍、肉脍以及各种蔬菜瓜果和美酒。众人都涌上去，争抢着看小拔陵下巴上的郭洛胎记、胸前挂着的圣恩令，亲吻着小拔陵的脚趾，把库列贴都挤到了一边。天皇皱皱眉，传音天萨满道：“大人，这些人如此狂热，咱们可别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啊。”天萨满笑着传音道：“伪王们现在根基坚如磐石，如果不是这样的狂热，有谁敢去为我们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天下？”正说着，人皇一众人也在天萨满通过留在他体内的道识的指引下，来到了洞厅。丘穆陵须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派那迦的大人物，很多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到。但众人对天大人血裔的狂热，淹没了一切，自然也淹没了他见到众多传说中的大人们的惊喜。

洞厅里有大声欢呼的，有喜极而泣的，有痛骂大魏的伪王尤其是他们的汉化措施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闹了大半个时辰，洞里才逐渐平静下来。天萨满一看时机到了，就走到大厅中央，举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人群完全安静下来后，说道：“人都到齐了。八十一侯萨满、二十七王萨满、九大帝萨满、三大皇萨满，我们派那迦的最核心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一起。除了在圣山总部，这还是第一次。甚至，在圣山总部，我们也从来没有聚得如此齐整过。我们的地皇萨满就经常在聚会的时候溜出去会情人，让我们找不到人。”众人哄堂大笑，地皇也开心地笑着，说道：“我要不偷偷溜出去，难道公然带回来参加聚会？我怕大人抢我的，我又打不过你。”天萨满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今天，是我们派那迦所有人包括没有在场的全天下的萨满们的大日子，当然，也是我们全体鲜卑人的大日子。我们的天大人血裔回来了！”众人齐声高呼：“乞拉且莫！乞拉且莫！乞拉且莫！……”

天萨满又压了压手，在众人安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恭请我们全体鲜卑人的头人、我们天大人的神选之子、天大人血裔小主人出来！”说完，深深地弯下腰去，以头触地。洞厅里所有人都叩拜在地，库列贴按照预先的安排，牵着小拔陵的手，走到了洞厅中央，跟天萨满站在一起。按照预先安排，库列贴介绍了他和须陀迎接小主人和献祭显恩令的过程。他绘声绘色、慷慨激昂地讲完后，天萨满在众人潮水般的欢呼声中直起身来，双手捧着小拔陵的脸，让他仰着头，把下巴上的郭洛胎记充分暴露出来；同时释放道识，取下小拔陵的透明挂件，沾了沾预先备好的朱砂，一只血红色的郭洛就出现在空中。天萨满带着小拔陵和郭洛缓缓转了三百六十度，让洞厅里的每个人都充分看清郭洛胎记和显恩令。洞厅里不断爆发出“檀石槐檀石槐檀石槐”的呼喊声，洞厅里有人再度激动得嚎啕大哭。转圈完毕，天萨满再次让众人平静下来，说道：“我们鲜卑人自从失去了天大人后，就失去了青山绿水，失去了大草原，过着任人欺凌、四处漂泊的悲惨日子。而那些忘记了神恩、忘记了天大人的鲜卑伪王们，完全不顾我们鲜卑子民的生死，他们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甚至摧毁了唯一一个不肯忘记天大人的鲜卑乐都王国（南凉在末代君主秃发傉檀时候迁都乐都）。”

到风孔山脚下，天皇继续向山中进发，库列贴抱着小拔陵紧随其后，跟得毫不费力。两人翻山越岭，走了约么半个多时辰，已经进到风孔山深处。天皇就向一面石壁攀去。攀到石壁中间，就看到一个山洞。进得洞来，走得越深，洞就越宽敞，到后来宽得像一座小广场。只见洞厅中央，有一个大石案，有几张石椅，中间的石椅上坐着一个人。由于洞里点了巨烛，把那个人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人身材修长，一身萨满装扮，只是面具的彩绘是龙的形状。洞厅的四角，堆满了干柴。那人见三人走了进来，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看着小拔陵，问道：“这就是小主人吧？”天皇恭恭敬敬地答道：“正是小主人，大人。”那人的目光望向小拔陵的下巴，再望向小拔陵胸前的郭洛胸饰，突然愣住了。愣了一会儿，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啊。三百年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

库列贴皱了皱眉，突然高声说道：“天萨满大人，我们终于找到我们的主人了！”天萨满一怔，意识到了库列贴的不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取下面具，鹰钩鼻子特别惹眼，高声说道：“奴仆天萨满秃发匹野迎接天大人血裔，小主人！”然后跪拜了下去。天皇和库列贴也赶忙跪倒在地。小拔陵见此人前倨后恭，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天萨满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也让天皇和库列贴站起来，说道：“我们鲜卑人被伪王统治了那么多年，今日终于见到了真王，真是莫大的喜事。本座已经振动了留在地皇和人皇身上的道识，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通过本座对道识的指引赶到这里。这个洞厅，这些石案石椅，是本座今天临时削出来的，就是为了庆祝真王的回归！”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并顺势坐回到石椅上，两个胳膊搭在椅子的靠手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库列贴见天萨满举止异常，心中暗生不悦。天皇接口说道：“大人，小主人的阿娘是个汉……人，恐怕……”天萨满笑道：“那怎地不一起接了来？”库列贴叹道：“小主人的阿娘已经被汉猪害死了。”天萨满笑道：“无妨。等我们起事后，会杀光汉猪，为小主人的阿娘报仇！”小拔陵突然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给我报仇，我会自己报。我也不许你们杀汉人！”声音里明显带着对天萨满的敌意。天萨满一呆，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拔陵。库列贴感觉天萨满听了小拔陵说出的棘手的话以后，似乎不仅没有气馁，反而还更高兴了。天皇对天萨满说道：“大人，你再探查一下他的体质！”天萨满释放道识，略微一探，惊讶地说道：“五行天体！”随即陷入了沉思。

库列贴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他二人古里古怪的，但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想到：“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俩似乎对小主人天赋异禀并不怎么高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得不防！”突然听到小拔陵说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孙叔叔那里去！”三人都吓了一跳，忙围了过来，正要说话，小拔陵说道：“你们俩不要过来，我只让库列贴叔叔守着我。”天皇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神色，天萨满却连声说好，对小拔陵说道：“库列贴叔叔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一会儿，会来一大群人。他们都是你的奴仆，都是来见你的。”小拔陵说道：“他们是你的奴仆还是我的奴仆？”天萨满恭恭敬敬地说道：“当然是你的奴仆，小人也是你的奴仆。你是我们所有鲜卑人的大人。”小拔陵说道：“我不要杀汉人，我只要给我阿爷阿娘报仇。”天萨满笑道：“好好好，我们小主人有志向，一心要给阿爷阿娘报仇。不过呢，报仇需要高深的武功。你库列贴叔叔武功深不可测，你让他展示给你看看。我俩把这个洞厅都让给你们。”说着，给库列贴使了个眼色，就带着天皇向山洞更深处走去。

天皇耳边突然传来天萨满的声音：“你有话要说？”天皇也传音说道：“这个小儿很有主见，又是五行天体，属下担心难以控制。”天萨满说道：“他成长再快，毕竟现在才开始修炼。只要事情发动了，他的作用就小多了。只是现在就有了麻烦。”天皇问道：“有什么麻烦？”天萨满说道：“一、他的显恩令被人换掉了！此事必须绝对守口如瓶！”天皇大吃一惊，差点叫起来：“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见天萨满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暗暗佩服：“我们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在这时候发生这种事，跟天塌下来也差不多，他却若无其事。就从来没见过他发愁！”天萨满说道：“二、假的显恩令外面包裹了一层丹息，释放丹息的人能够随时追踪显恩令的位置。那丹息非常奇异，本座刚才释放道识，想抹去那缕丹息，再用道识包裹假显恩令，结果居然抹不去。道识抹不了丹息，这种事情还闻所未闻！”

天皇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不行我们现在就走吧，丹息的感应距离不过百里，我们离开它的感应距离，事情可能就好办些。而且既然是假显恩令，扔了也没什么。”天萨满笑道：假显恩令别人不知道是假的，也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假的，怎么能扔呢？更何况他体内也有丹息，扔了显恩令也没用。我们一快速移动，那人马上就能知道，岂会容我们一走了之。丹息居然不惧道识，有这种大能的人，还是不惹为好。”天皇说道：“解又解不了，跑又跑不掉，那怎么办？”天萨满笑道：“这个主不好控制，还不肯杀汉人，显恩令也是假的，又被人追踪，这些，本座差不多都已经想到办法了，只差一个环节，还没有解。不过，只要坚定地往下走，办法总会出来的！”

正说着，后面洞厅突然嘈杂起来，显然有人来了。二人回到洞厅，只见为首一人，豹头环眼，正是派那迦的地皇萨满，正激动地跪拜下去，匍匐在小拔陵的脚下。跟他一起来的人，也都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激动地前去叩拜小主人。石案上顿时堆满了羊腿、羊排、鱼脍、肉脍以及各种蔬菜瓜果和美酒。众人都涌上去，争抢着看小拔陵下巴上的郭洛胎记、胸前挂着的圣恩令，亲吻着小拔陵的脚趾，把库列贴都挤到了一边。天皇皱皱眉，传音天萨满道：“大人，这些人如此狂热，咱们可别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啊。”天萨满笑着传音道：“伪王们现在根基坚如磐石，如果不是这样的狂热，有谁敢去为我们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天下？”正说着，人皇一众人也在天萨满通过留在他体内的道识的指引下，来到了洞厅。丘穆陵须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派那迦的大人物，很多人他都是第一次见到。但众人对天大人血裔的狂热，淹没了一切，自然也淹没了他见到众多传说中的大人们的惊喜。

洞厅里有大声欢呼的，有喜极而泣的，有痛骂大魏的伪王尤其是他们的汉化措施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闹了大半个时辰，洞里才逐渐平静下来。天萨满一看时机到了，就走到大厅中央，举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人群完全安静下来后，说道：“人都到齐了。八十一侯萨满、二十七王萨满、九大帝萨满、三大皇萨满，我们派那迦的最核心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一起。除了在圣山总部，这还是第一次。甚至，在圣山总部，我们也从来没有聚得如此齐整过。我们的地皇萨满就经常在聚会的时候溜出去会情人，让我们找不到人。”众人哄堂大笑，地皇也开心地笑着，说道：“我要不偷偷溜出去，难道公然带回来参加聚会？我怕大人抢我的，我又打不过你。”天萨满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今天，是我们派那迦所有人包括没有在场的全天下的萨满们的大日子，当然，也是我们全体鲜卑人的大日子。我们的天大人血裔回来了！”众人齐声高呼：“乞拉且莫！乞拉且莫！乞拉且莫！……”

天萨满又压了压手，在众人安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恭请我们全体鲜卑人的头人、我们天大人的神选之子、天大人血裔小主人出来！”说完，深深地弯下腰去，以头触地。洞厅里所有人都叩拜在地，库列贴按照预先的安排，牵着小拔陵的手，走到了洞厅中央，跟天萨满站在一起。按照预先安排，库列贴介绍了他和须陀迎接小主人和献祭显恩令的过程。他绘声绘色、慷慨激昂地讲完后，天萨满在众人潮水般的欢呼声中直起身来，双手捧着小拔陵的脸，让他仰着头，把下巴上的郭洛胎记充分暴露出来；同时释放道识，取下小拔陵的透明挂件，沾了沾预先备好的朱砂，一只血红色的郭洛就出现在空中。天萨满带着小拔陵和郭洛缓缓转了三百六十度，让洞厅里的每个人都充分看清郭洛胎记和显恩令。洞厅里不断爆发出“檀石槐檀石槐檀石槐”的呼喊声，洞厅里有人再度激动得嚎啕大哭。转圈完毕，天萨满再次让众人平静下来，说道：“我们鲜卑人自从失去了天大人后，就失去了青山绿水，失去了大草原，过着任人欺凌、四处漂泊的悲惨日子。而那些忘记了神恩、忘记了天大人的鲜卑伪王们，完全不顾我们鲜卑子民的生死，他们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甚至摧毁了唯一一个不肯忘记天大人的鲜卑乐都王国（南凉在末代君主秃发傉檀时候迁都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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