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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妖怪公民法典16（第2页）

“还有什么疑问吗？”白茗再次询问着。

刚毕业对就业合同全然没有概念的甘芒，自然也无法从缜密的合同里挑出漏洞，大学的就业指导课老师自己就没经历过社会的历练，或者早年求职但如今早已脱离了当前的社会实际，全是照本宣科的空话套话，除了老师获得了课时，学校完成了任务，学生得到了崭新的大脑。

甘芒只好坐在一旁，听乔泽询问她好奇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的疑问，心中暗暗敬佩乔泽丰富的社会经验。

刚作邻居、笔试录取名单还未出来时，为了防止毕业即失业的甘芒询问过乔泽求职相关问题，虽然乔泽自称没什么求职经验，但对方给出的建议确确实实帮助到了自己，所以甘芒相信乔泽在一定程度上是十分靠谱的。

既然对方没有再提什么疑问，甘芒也看不出问题，她便也摇头表示没有疑问。

确认两人都没有什么疑问后便说：“你们继续看，确认下来签字后，两份都给我，我上传记录后会将其中你们自留的那份还给你们。”

乔泽和甘芒继续向后查看合同，确认无误后在签名处签上的自己的姓名，他们将合同传回给了等在一旁多时的白茗。

白茗拿过两人的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面检查了是否遗漏签名，便收到黑色公文包里，对坐在北木身旁的仇谷弯腰轻声笑着说：“等我把他们这边的档案记录完毕，就把合同给你做成电子档。”

仇谷点点头表示随时方便。

白茗又偏过头去，将放在桌面上夹带着合同的公文包推给北木，向嘱托道：“等会关好会议室就顺便把这个带回去吧，我一会还要安排他们见局长。”

北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伸手将已经推到自己面前的黑色公文包揽到身侧。

吩咐完北木，白茗起身，把目光又重新放回两人身上，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展露出几分难得的靠谱领导气质。

说实话，如果不是白茗自己自我介绍是直系领导部门主任，乔泽会觉得更加沉默内敛的北木才应该是他的上司，尤其是经过刚刚那一番略有压迫感的审讯。纯粹从性格角度出发，白茗这种有时候不着调的顽童性格，让乔泽很难全心全意相信对方的抉择，但她有时候又显露出若有若无的成熟，不过对于后者他更倾向于岁月的沉淀。

毕竟理论上来说，白姐今年妖龄恐怕应该有四五十岁，喊一声白姨或许也不为过。

白茗没有共情或者读心的能力，自然也不清楚乔泽精彩的思绪，她只是按部就班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们现在去见局长。”

白茗刚说完，又抬手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块金属细带腕表，腕表表盘上是莫奈的缩放油画，她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又加了一句行程：“刚好十点半了，等见完局长安排好你们的工位，就可以顺便到食堂吃饭了。”

她放下带着手表的手臂，向北木和仇谷招呼了声‘先走了’，头便向会议室出口处微微歪着点了记下，示意两人跟上自己。

甘芒愣了一下，起身微微鞠躬，学着白茗模样和坐在会议桌对面的两位轻声说了句‘我先和白茗姐见局长了’，便立马转身跟上。

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侧身准备跟上白茗脚步的乔泽，看到甘芒的举动后也学着对方，转过身子匆忙向对面两人招呼了声，又立马转回身子，推开座椅，追上了白茗的背影和步伐。

走出会议室，白茗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李局长应该在办公室，但我们还是先联系确认一下。”

说着，便拨通了局长的联系方式，短暂的忙音之后，对方接通了电话。

白茗简单概括道：“李局长，您现在在办公室吗？今天两个新人报道准备和您见个面。”

第一次听到从白茗口中说出敬语的乔泽十分震惊，他以为以目前短暂相处的性格来看，行事随心所欲的白茗并不会因为对方等级比他高，就会转变她随性的态度。

这也让乔泽开始好奇局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白茗的手机并没有开免提，但偶尔还是有一点音色流出：“在的。”

那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除此之外，乔泽还有点耳熟。

他眉头微皱，试图回忆起自己之前在哪里听到过局长的声音，但并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乔泽认真回忆的时候，白茗和局长的简单交流已经结束，她挂断了李局长的电话，将手机重新放回工作装上衣口袋中，对着两人说：“李局长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就在这栋楼二楼，上个楼梯就到了。”

转眼，白茗便带着乔泽和甘芒来到了李局长办公室门前。

白茗屈起食指和中指，轻轻叩了三下木门：“李局长，我带两个新人来了。”

办公室内传来了，因为紧闭的门扉而显得有些沉闷的中年男性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因为隔着门而沉闷，但依旧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请进。”

得到回应的甘芒扭动了把手，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随着一步一步的走入办公室，乔泽也逐渐看清了李局长的模样，震惊地脱口而出：“你不就是那个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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