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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不答,就那么垂头安静地坐着。
好一会儿后肩膀抽动,传出啜泣声音,再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拿袖子抹眼泪,但两只袖子都湿哒哒了,泪水还是止不住。
“许....许宁,对不起!”
她委屈地不行,只顾着道歉。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许宁不懂。
李芷已经哭成了花脸,磕磕绊绊地把这些日子一直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抖了出来。
她居然是大玄三公主!
就是因为许宁是她的弟子,才被碎了书山!
李芷将全部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以至于心里总像压了块儿大石,寝食不安。
许宁轻皱眉头,不好说什么。
毕竟原身是真的死了,他没资格替别人原谅谁。
但总归是要安慰一下的。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现在不也挺好吗!”
“呜呜呜呜——”
李芷哭地更猛了。
许宁越是不在意,她便越是歉疚。
毕竟若书生不能修行,和男人不能人道有什么区别?
许宁....废了....
“唉。”许宁叹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憋了这么久不会无缘无故爆发,肯定有个由子。
平复了好一会儿,李芷终于缓了过来,看着许宁的眼睛:“我收到消息,有太监带圣旨入永安城了,要命我回京,我怕见不到你了....”
倒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她长现在只有许宁一个亲近的人,舍不得。
“不去就是。”许宁轻描淡写。
“但那是圣旨啊,我怕....”
“没什么怕的。”
许宁打断她的话。
先前李芷的话许宁听明白了,她是担心若自己抗旨,会引得女帝朝玄德帝旧部动手,不想因为自己导致旁人送命。
但一个最直白的逻辑就是——哪怕顺从,旧部们就能活下来吗?
女帝和世家照样会将不听话的人一一除去。
饮鸩止渴,没有意义!
这么看来,李芷确实不是做帝王的料,她太善良,容易被控制、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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