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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苏晓嫱与魔神的第一次接触2（第2页）

“奥丁……渡鸦……苍天……你别告诉我停在你手上的这一只叫福金（Huginn）或者雾尼（Muninn）。”苏晓嫱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我不是奥丁，这样的渡鸦我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它们会负责记住所见所闻的一切，将这些信息存储在记忆中，然后挑选一些它们觉得极为重要的告诉我。”

【那不就是奥丁嘛……】

苏晓嫱默默在心里比了一个鬼脸，随后她愣住了——

“等等，为什么我能看见？如果其他人都看不见的话！”

“很高兴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路明非手轻轻一抬，那只渡鸦轻叫一声后振翅高飞。

“苏晓嫱，回忆一下，昨天在高架桥上，你明明被一头怪物开膛破肚，差点儿肠子都要流出来了——为什么你还能坐在这里？”

是的，苏晓嫱一直在有意无意回避这个问题。她清晰地记得那个长着蜥蜴脸的怪物撞在了迈巴赫的挡风玻璃上，修长的利爪直接贯穿着玻璃，撕开了自己的半截身子。自己没有当即断气，甚至还可以实实在在感觉到属于自己的鲜血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跟随着自己的体温一起慢慢变凉。

等自己意识恢复后，身后就不知怎么多了一个脚上穿着擦得闪闪发亮的白色方口小皮鞋，身穿黑色晚礼服，戴着素白色的领结的小屁孩儿！

现在苏晓嫱才反应过来，原先坐在主驾驶座上的楚子航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他根本没看见那个孩子一样！

她惊慌失措，随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接着抱着腿开始小声抽泣。

“不是，你哭啥？”路明非挠了挠头。

“废话！老娘在风华正茂的时候死了！哭两声怎么了！我嘴都没亲过呢！结果就这么死了，还变成了活死人，简直太失——呀！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啊？那你知不知道疼意味着什么啊，大小姐？”路明非俯身掐着小天女的脸蛋儿问。

“诶？诶！！！！”苏晓嫱瞪大眼睛想了想，“我，我没死？”

“嗯，所以能别在那里嚷嚷着我到死都没亲过嘴儿了吗？这不还没死呢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死！老娘没死！”

她好像一个喝醉了耍酒疯的醉汉一般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嘴里有时说着观音菩萨，有时赞美着圣母玛利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周遭的关注。

【哎，挺好看一小姑娘，怎么是个疯子……】

这是周围路人的地反应。

路明非已经在一旁思考自己救了这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人是不是错了。

“等等……可我本该死了啊……”苏晓嫱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心中因死而复生而升起的那颗快乐气球刚刚被戳破了，先前阴冷的死亡气息再一次笼罩了她。

路明非揉了揉眉头，他第一次感到了些许烦躁，不同于过去的心如冷钢，断情绝爱，这次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种让他有力却无处发泄的别扭感。

“长话短说，苏晓嫱——”

“你最好相信神话传说——”

“因为你现在就在其中。”

“欢迎来到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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