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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香子回来时,墨离便躲到一旁和明云做伴去了,等到行香子也进了阳台,墨离更是直接盯着地板开始发呆。
复杂的看了一眼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蓬樱,后者回了一个懵懵懂懂的眼神,行香子指了指角落里静静流动着的明云道:“忘了和你说,它的名字叫明云。很有价值,得先留着,不然十一位同胞就白白牺牲了。”
说罢,接过蓬樱手中袋子,将里面的半截游蛇倒在明云边上。
“你们人类应该是有一条规矩,高位的不能主动对低位的出手是吧。”并没有去动那条游蛇,属于明云的如清冷金属般的独特声线响起。
“没错,至少你大致的规则说明白了。”行香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是人类与异族签订的交战规则之一。”
明云质问道:“那你这是在破坏规则!你一定是高位!”
行香子不急不缓的纠正道:“首先,是‘位阶’,不是‘位’——看来你并没有好好整合他们的记忆。其次,我记得人类好像并没有和灰质签订过任何一张条约吧。”
“一个都没有?”蓬樱对阿特拉斯在对外方面的毫不妥协颇有些惊讶。
“已知绝对没有。”行香子笃定道。
因此,对于灰质她自然是可以随意出手的,就是这种行为也怪欺负人的。
蓬樱大大咧咧的蹲下来,近距离观察着明云:“你们为什么不签呢?看你这也不像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啊。”
明云都根本不搭理她。
明云自认为能与它对等的只有行香子。
行香子没有替代明云给出答案,而是卷拢裙边,两脚微微相错,和快要坐在自身脚后跟上的蓬樱并排蹲着。
“樱,它杀了很多人。它的知性只是在读取那些人脑后的笨拙模仿。”行香子轻声道。
“嗯……”
“其他‘有智慧’的灰质异构体也是如此。”
沉默片刻,蓬樱问道:“……阿特拉斯知道吗?”
“知道。”但是从未对外说过。
突然想起之前行香子随口一提的事情,蓬樱有些犹疑:“阿特拉斯的绝密锻造技术……”
“嗯。”
“……我去做饭了。”蓬樱带着墨离走了。
双方似乎都成为了互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结局只能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彻底征服而告终。
人类必将取得胜利。
“蓬樱啊……”仍旧留在原地的行香子也在心中感慨着。
蓬樱……她对于任何稍微有点智慧的东西都有很泛滥的同情心,甚至是有时候连对那些杀机明显的敌人都不会下死手。
虽说这些敌人是行香子精挑细选过的,再由她做保险,事实上蓬樱也就会受点皮肉苦。
但蓬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行香子的庇护下,行香子暂且丰满的羽翼也终究会凋敝零落。
等她离去后怎么办?
带着散不去的忧虑,行香子悄悄来到厨房,从蓬樱身后环抱上来:“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的性格……我真的很欣喜……”
只是啊……
……
将形态化成一个类似于人样的明云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被扔在地上的游蛇,只是迟疑片刻便将其吞噬。
“等我变强后,就把你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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