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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能力权柄律者冥同源27（第2页）

“从来没有人规定过，律者就不能为人类而战。”

“……”，冥眼神空洞，没有说话，他的身影开始扭曲，抽搐，精神空间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自己是律者，是崩坏的走狗，是人类的敌人，自己生来就是为了毁灭，自己生来就站在文明的对立面，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可能都是伪装，都只是崩坏为了消灭文明而制定的诡计，自己将来可能会夺走无数人的生命，自己是罪人，生来便是罪人…

“……，呵，律者？为人类而战？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记忆的洪流褪去，光芒闪烁，凝聚，成为光球，但这一次冥却看不出颜色。

“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拿出证据，但是换一个角度想，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

“你是律者，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你有无缘无故杀死任何一个人吗？”

“……”

“面对逐火之蛾的士兵，你并没有杀死他们，是给了个教训，甚至在面对樱的时候，你也没有杀死她，还答应她让她见到自己的妹妹，因为这个交易你被折磨了五年多，但是你没有选择毁约，你仍然在努力的完成这个交易，就连面对我，都没有下死手，这样的你，能算是怪物吗？”

“我…”

“不要怀疑自己，人的定义从来都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是律者又如何？只要还有人性，只要愿意为人类而战，你依然是人。”

“……”

“你从来不是什么怪物。”

强光闪过，冥睁开了眼睛。

确认冥的精神回到现实后，光球才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有没有做对，他再次回想起上一次与冥的战斗

纯白的巨剑在半空中停下，其上散出的白色粒子，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冥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但是眼神有些复杂，然而到最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你…一定也有苦衷吧？”

“……”

“我能感受到，那种情感是不一样的，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

面对崩坏，少年手中的剑可以毫不犹豫地挥下，但也仅限于面对崩坏，在其他时候，他和一名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区别，也会感到疲惫，会感到痛苦，会感到伤心，会心生怜悯，也会被愤怒支配，在崩坏面前伪装，在其他地方会有所改变，甚至有些时候，在没人的地方，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他的伪装会被完全卸下，那个无依无靠，迷茫无助，从未感受过何为爱，从未被守护过的，可怜的小男孩，或许才是真正的他。

“也不知道，这一次我到底有没有做对…

不过，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希望他不会着急起来，睡一觉，做个美梦…

唉？我怎么也开始多管闲事了？”

此时外面，的冥已经躺在了床上。

“……”，冥没有说话。

冥默默起身，走出了房间，然而他看到的是

“艾米利亚！你冷静一点！”

布兰奇挡在艾米利亚身前。

“滚开！！！你这个骗子！！！”

艾米利亚癫狂的怒吼着，身上有着崩坏能侵蚀的纹路，随手一挥，一股巨力将身前的布兰奇击飞出去。

“你们！两个！骗子！！！”

艾米利亚也看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冥，右手再次一挥，崩坏能侵蚀的纹路再次蔓延，冥能感觉到一阵劲风迎面而来。

“……”，但冥不为所动，直到被击飞，砸进墙里，将整面墙砸出一个深坑，周围布满裂痕，都不曾有任何动作。

他在接受了一部分记忆后，似乎已经麻木了，似乎刚才的劝解没能有任何作用。

但艾米利亚现在不管不顾，仍然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挥出一道又一道攻击，将冥死死的按在墙里，动弹不得，虽然它本身也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发生了…”，冥呢喃着，眼神仍然空洞，阴暗，麻木。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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