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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23（第2页）

她摸着男人的脸，“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我只想和你一起过平凡的生活，可这，怎么这么难啊，我的宝贝。”

“相信我”他把大衣给她披上，然后抱着她在床上躺下，“我们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的。”他望着黑白交替的天花板，“不管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龙城的风，冰冷刺人，催促着到站的旅客奔向转运中心。

黄湛抱起流着鼻涕的丰年，拉起格桑的手，跑向他们预定好的面包车。

穿过拥堵的高速，接连不断的隧道，黄图和青山接踵而来，最后，在逐渐靠近那个地方的过程中，连绵起一片的绿色。

面包车司机头皮光亮，没有头发，一路上不断地讲着那个地方的故事，讲着附近的好吃的，好玩的。

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就站在一片枯黄之上了。

灰土纷飞的石子路，枯黄的草和极为良心的小商贩。

面包车也做租衣服的活计，司机站在车外瑟瑟发抖的给别人递军大衣。

远处走来三个黝黑健硕的妇女，操着一口四川普通话。

“租几件大衣，不要太大，合身的。”他们看向站在一边的黄湛，“租件大衣吧，山上冷。”

“行，我们也租三件。”

太阳仍未升起，六个人走在蓝调时刻下的砂石上。“怎么想起来这里的，年轻人。”三个妇女问抱着孩子的黄湛。

“来给孩子做祝福，顺便，找人。”

火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将身边的一切照的透亮。

一个陌生的男人跑了过来，他拦住面前的几个人。

“黄湛，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那个男人也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躲在他们背后的孩子。

“你是？”“我啊，是我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焦急的看向黄湛。

“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了。”他身边的女人，看上去是他的妻子，拖拽着他的胳膊。

“我是，我是”男人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我好像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你叫什么？陈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女人挡在他面前将他往外推。

“不急”一个妇女低下了头，她的手就像焊接一样卡住男人的手，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你到底叫什么。”“我，我”他看着三个目光炯炯的妇女。

“周一濯！”“我叫周一濯。”

“好的，周一濯。”她们笑着松开了手。

“真是对不起啊，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女人给几个人鞠躬道歉。

“打扰各位了，还不快走！”她拉着男人和那个小孩子向山下走去。

“周一濯，我叫周一濯”他回头看着这边的六个人。“黄湛，我认识你！黄湛。”

“好奇怪啊。”他们在惊愕中回过神来，却已经不见了那三个妇女。

“还不快去，去找周一濯啊。去龙城，去明天晚上龙城到成都的那列火车上。不是要给孩子治病吗，快去啊。”

声音在耳边回荡，渐渐遥远。

这时，东台顶的早课开始，持续而密集的声音响起。

“南无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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