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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来有去（第1页）

小学时光过的可以说是非常之慢，我二年级就分班到一位H姓老师的班级里，这位老师可以说是给我留下“非常深刻”印象。

那时的主流教育方向都是宣传老师这个职业多么伟大，多么无私，赞美词汇诸如：祖国的园丁，国家未来的引路人等等，连我们的音乐课主要歌颂的也是教师这个职业，我记得那时候有一首歌叫《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内容大致是老师多么辛苦，判作业到很晚很晚等等。当然，我承认很多老师都是和蔼可亲的，但是，不幸的是……我没遇到而已！

当时，我的父母在单位已经是部门的小领导，但我的学习成绩明显是跟父母的工作成绩成反比的，要说班级倒数那倒不至于，但是基本上也就是中下等成绩。

不过有些事跟成绩也没什么关系，我记得那天是周四，早自习过后，老师突然把我和班级里另一个同学找到讲台前，对大家宣布，意思是从那时起，我就是班级的中队长，而那个同学就是班级的班长，原来的中队长和班长当场免职，我俩虽然不明所以，但毕竟是小孩子，能当官儿还是挺开心的。

紧接着，次日周五的晚上6，7点钟，我吃完饭正在写作业，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爸接的电话，言语中我听出来，是我这位刚提拔我当官的班主任，H老师，他们对话的大致意思是要跟我家借钱，他们说了几分钟就很快挂断了，之后，父母的对话也没回避我，大致讲了就是H老师家里，要装修房子，还是买房子我记不清了，反正需要一笔钱，要借三万元，那时候我爸妈的工资一个月都是五六百，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父母说明难处后，我这位班主任老师又提议，让我爸挪用单位公款借她，被我爸严词拒绝了，不欢而散。

事后，父母也在犯愁，此事一出怕老师要报复我，也多少明白了，老师在昨天对我“提拔”的用意，不过父母很快就统一了思想，公款肯定是不能借的，如果老师再打电话来，或者是在学校为难我，不行只能是尽量跟亲人朋友，张张嘴，凑一凑，能凑多少是多少。

事出有因，果不其然，周六日放假不必细说，周一上学，学校有升旗仪式，仪式结束后，回到班级，还未坐定，老师就公开批评我，说我跟一个第一排的小个子男生两个人在升旗时说话，扰乱纪律，我心里有准备她会报复，但是看到她用这种理由，我也真是难以服气。

我们学校升国旗站的是两人一排的竖排，一个班级将近二十排，我是倒数第二排，他居然污蔑我，说我这个倒数第二排的大个子跟正数第一排的人说话，我自然不服，就反驳了一句：

“我俩说话中间的人，那不都得听见了啊？”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这H姓老师瞬间横眉倒竖，暴跳如雷对我说：

“你跟我对付什么？还反了你了，你出来罚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当时也就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就这样，我整整罚站了一个上午，四节课一节也没让我听，其中有一节课还是这位班主任的，我记得她拿着书本从我身边走过时，停了一下，死死的瞪了我一眼，之后没说话，进教室给大家上课去了。

上午过去了，到了中午，学生都放学去吃午饭，我们这位老师依旧没说放过我的意思，我心里更不舒服，一委屈我就想回家，但是自己不敢回，就寻思找两个同学作伴送我回家。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人准备好，由那两位同学送我回家，结果刚出学校就碰见我那位H姓班主任老师，她看到我们也是愣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其中的一位同学说：

“老师，王墙身体不得劲，我俩送他回家”

那老师看了看我，仿佛也知道各种内情，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但就在跟我们错身时，我发现他后面径直跟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藏蓝色制服，带着大盖帽，那衣服我看着特别熟悉，挺像我爸单位的制服，但肯定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关键是那人很诡异，就那么近距离的贴着这位老师，H老师好像根本没发现似的，他们过去后，我问我身边两位同学：

“你们看到老师后面那个人了吗？他干什么呢?”

两人听我这么说，齐刷刷的回头看去，又看向我说:

“你说哪个人啊？老师后面好多人呢？“

我再一回头看，老师后面的确很多人，都是陆陆续续吃完饭，回学校的学生，但是刚才那个蓝制服却不见了，我倒也没多想，毕竟那个时候很多单位的人，都被要求要穿制服上班的，再说看对看错也是无所谓的事。

一夜闲话，不必多言。

第二天，果不其然父母就给我转学了，这些小插曲在我父母的眼里不算什么事，毕竟当时的社会环境也很复杂，教育师资素质都不是太统一，父母工作这么多年，职场这点破事早已习惯了，但是对于幼小的我而言，却是心里扎扎实实的来了一次伤害，我很多相处的很好的小朋友都分开了，我可以离开，但是不想带着被污蔑的黑点，我这个人也比较内向，不太喜欢接触新的环境，心里压力自然很大，所以那一段时间里，我很不开心，一直到那了那年暑假，我这种情绪才被转变。

那年暑假是我转学后的第一个暑假，假期来临了，我没什么地方待，父母还是每天上班工作，我自己在家他们不放心，父母也提出我可以跟他们去他们各自的单位，给我找一张桌子写作业，去哪我自己选，我就提出去我爸的单位，原因有二，一，是我爸不怎么管我，我可以随便玩。二，是我爸这个单位人比较多，说说笑笑的有人跟我玩。

其实就是为了玩儿！

就这样我去了我爸的单位，我爸是这个单位的负责人，所以无论虚情还是假意，这个单位的所有人员，看到我都很主动的对我表示出喜欢和赞扬，别看我小，其实我知道这些全是“假的”，都是借花献佛，看父敬子而已。

我写完了作业后，没事就挨个屋溜达探探地形，这个单位满员差不多十五六个人的样子，因为工作性质总是需要出外勤，所以一般都是早上开个会，之后就各自几组人出外勤去了，留下几个老头子看家。

我写篇儿作业的功夫，他们就开完会，之后各自分组出去了，我那亲爹跟我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溜了，我都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整整一个楼层七八个办公室，静悄悄的，我就开始乱窜，走着走着一个办公室有一个老头，他看见我后，用外地口音跟我说了一句类似“你是谁家小孩子”的话，我没敢回话，关上门就继续串下家，到了第二个有人的屋子，是一个老头在那数钱，我爸给我介绍过，这是他们单位会计，我想这也没什么意思。

走着走着就剩最后一间办公室了，门是虚掩着的，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收音机播放“单田芳评书”，这个我还算感兴趣，我手很轻的推开这屋门，两张办公桌对靠着，屋里只有一个老头，靠坐在自己那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保温杯，眼睛闭着，好像在有个词叫“闭目养神”

“咯吱”开门声似乎吵醒了他，那老头眼睛缓缓睁开，但头没动，眼睛斜瞟看向我，我也正好在看他，他一见是我，身子往上拔了拔，坐正后，对我说

“你来啦？”

我吓了一跳，他那语气好像认识我似的，但是认识我也不奇怪，毕竟跟我爸一个单位的，不过我肯定没见过他，也没听我爸提起过这人，我就说

“啊！来了”

那老头看我发楞，把手里的水杯，放到办公桌面上，这水杯底儿跟桌面上的玻璃面发出“嘭”的一声，看力道看似软绵绵的，但是水杯里的水花却“嘭”的一下溅起来半米多高，惊奇的是，大部分溅出来的水又平稳的落回了水杯里，只撒了一点在外面，我吓了一跳，但眼前也是一亮，老头这手劲儿挺好玩儿，老头也看都没看我，弯腰从自己的办公桌里侧柜门里，缓缓地拿出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呃

……大盖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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