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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篝火（第2页）
在篝火照不到的边缘里，许多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快乐与欢唱，黑白交加的胡须上满是笑意。
当祭祀日来临时，他们总是最先被选中成为祭品，然而他们不会忘记，曾几何时，一群同样的人也是如此横在他们身前，只留下挺拔的背影。
篝火篝火，想要火不熄，总要牺牲些枯朽的枝干。
距离篝火更边缘的位置，姜常叹息一声收回了目光。
何谓篝火？
燃起不苟活。
旁边，阿三小声提醒：“族长，大祭司他们等你很久了。”
“嗯。”
阿三不再开口。
当篝火烧到最旺，就是少年少女们敲晕另一半时，在掺杂着惊呼与笑声中，把对方拖回家里。
对于一位族长来说，没有比族群兴旺还要上心的事。
“对了，”这位族长突然问：“姜逸心仪的另一半是谁？”
阿三想了想回答：“姜瑶。”
姜常点了点头：“不错。”
阿三沉默了几息，开口道：“阿逸还不知道他阿父已经死去。”
他语气更加低沉：“他阿娘在生他的时候去世，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是……”
许久后，姜常收回了篝火处的目光，缓缓道：“我去看他。”
当二人走到关押姜逸的石洞时，守卫刚要开口却被制止。
“是大祭司吗？”石洞内传出姜逸平静的声音。
来人道：“是我。”
“族长……”
“你阿父为了保护我，死在了狼群中。”
洞内一阵沉默。
姜常正色道：“你可以去应龙巢林生存，且依旧是我北姜族的族人。”
“族……”
“你不用劝。”
说完，姜常静静等着对方的回复。
静的仿佛有一柱香那么长，石洞内的人才语气平淡道：
“我没见过阿娘。”
“也没有兄弟，小时候，总会有人欺负我。”
“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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