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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幕的前后中22（第5页）

千杀顾不得将口袋塞回，赶忙转身去捂住对方的嘴。

“你还真把这些背下来，那都是小寞瞎写的---”

“前面的两页还是后面的两页？”

“真正的纲领只有一句内容‘怎么出门的，怎么回去’。”

都很土。千杀仿佛从那对眼睛中看到了与瞳色一般冰冷的讯息。

“少主，这次行动失败，责任在我。”

“失败在哪里？就因为我被揍飞出去大半间房那么远吗---”

千杀把一只手移到曳瓣的肩膀上，以便自己脱下的风衣可以遮挡住她的伤口。

“承担责任是为了让今后再回忆起此刻时不会心怀愧疚，如果将来还会碰到相似的情景，你有把握取胜吗？如果没有，那所谓承担责任什么的不过是在徒增焦虑罢了，哪怕再给无数次机会，你也还是会犯错---身为千杀刃的一员，相信你在行动前不止树立了必胜的决心，还得有失败就要付出代价的觉悟，别想着向未来透支你的希望。”

“......”

“比小寞写的好不到哪里去---别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当然不是在说曳瓣，一群大男人蜷藏在边上的草丛里面啜泣，偏偏还是自己带出来的手下---这比一拳打飞出去整条街还要令千杀所痛苦。

“少，少主---”

“想也知道，没有曳瓣的命令恐怕你们谁都不敢回去---话就放在这里，要是还想抢着担责，就试试看比我先一步跑回基地。”

“......”

在场的人全部陷入长达十余秒的僵直，先不说千杀，他们绝对不敢跑在曳瓣前面，而曳瓣怎么可能忤逆千杀？

“没有吗，好---责任到底在谁，不言自明，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回去吧。”

“老大，车......我们的车不知道被谁扎了轮胎......”

“哦，难怪你们还在这儿。”“......”

曳瓣躲闪着千杀审视的目光，背到身后的手在努力尝试挤塞什么东西后，索性直接扔进了黑暗之中---

“散开，按照平时演习的那样，分批返回，注意伪装，随时保持联络。”

“明白！”

手下们娴熟地甩掉西装，各式各样的休闲服映入眼帘，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把拖鞋套在皮鞋之中，最简练的甚至只有一件肮脏的背心短裤还有一块搭肩的毛巾。倒转的甩棍从末端弹出一截可以拉长的彩旗，在纷飞彩带的衬托下“运动最光荣”五个大字尤为显眼，解除引爆功能的手雷成了某种意义上无害的酒水---

“走吧。”“明白。”

千杀牵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自行车，和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曳瓣靠向街边。

曳瓣没有变装，也没有那个必要---她的形象在这座城市中并不算少见，在浓重夜色的掩护下也不会有人特别去在意她脸上好似野狼的斑纹与瞳孔。

感觉到曳瓣的确牢牢抓紧了自己后，千杀深吸一口气，踩下踏板。

“听好了，曳瓣。”

“是，少主。”

“下次---下次再遇到那样的怪物，不要犹豫，扔掉武器赶快逃走。”

“缺乏理智的战意只会让它更狂暴，也更兴奋。

希罗将漆黑的剑刃收入鞘中。

斩击的幅度巨大，更像是手持一柄巨扇使出了横扫，倾注的魔力连无色的风都能染上朱红，被切割的空间止不住离别的哭号，可距离最近的树木与巨石只是略微颤抖，毫发无伤。而远方的剑齿兽早已血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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