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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退无可退47（第2页）

所以……这也是自己的记忆吗？

说自己恐惧里面的东西，倒也说得通。

但是他还是翻开了笔记，因为尼莫西妮既然提醒自己了就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害他。

出乎他意料的，他看见有光芒自书页间飞出，倏忽而过，似是一只发光透明的蝶。

蝴蝶越飞越高，飞过树冠，飞过屋檐，直抵此时光芒万丈的正午太阳。

也许是梦的缘故，他知道它在那里，甚至能看到它身上折射的七彩光辉，所以这是玻璃做的还是水晶做的，折射率几何？不过可能是其他晶体，钻石什么的……现在比起它从书中刚刚起飞的时候，真的很耀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思维发散胡思乱想，唯独没有警惕感，也许是小东西很漂亮，也许是小东西很亲切……？

为什么？虽然自己小时候开玩笑在同学的秘密花园里塞过橡皮筋仿生蝴蝶，也不至于以这种形态在记忆里回归吧。

他看见蝴蝶于日轮之上振翅，璀璨的光辉与其似有实体的边缘切割了太阳的光辉，这幅故乡的图景真的成为了一副画，现在这只来路不明的蝴蝶用它的光撕碎了它。

在光的切割下图像自太阳处四分五裂，轰然倒塌，露出了其下熟悉的大理石地板，下方的剧场中心却没有曾经的美少女，没有电视剧，没有雾气，空空荡荡。

哦不，有那只漂亮的小东西悠哉悠哉滑翔而下，一般来说，蝴蝶不会这么玩，现在看上去像只鸟了。

但是它仍然是一只透明的，具有折射效应的蝴蝶，绕场一圈后稳稳当当停在了他手中的笔记本上，品种未知，也许没有敌意。

再仔细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蝴蝶轻轻抖动了一下翅膀，平铺打开，似乎是方便他看得更仔细一些。

他这才发现对方翅膀上有非常复杂的透明纹路，可惜看不懂，只能评价曲线圆润流畅，神秘优雅。

“兄弟，你什么品种？不认识。”

坏了，怎能假定对方性别，他又清了清嗓子，

“咳咳，朋友，你懂我意思吗？”

蝴蝶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下一秒一头钻进了本子里，再无踪影。

嗯，看来是不懂。

他再次翻开了本子，没有蝴蝶飞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十一月二十三的日期和记忆中熟悉的文字。

“晚安，再见。”

是日记的最后一页，然后稳重的大人就再也不写日记了。

他轻轻合上了书，合上了某个灵魂小小的坟墓，如果人有灵魂的话。

然后他打量着这个熟悉的空间，这个地方自己来过，似乎当时也是做梦，然后就被拉进游戏了。

还能回去吗？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想到了那双宝石蓝的眼睛，想到了那个完全虚构角色。

所以只是一场梦吗？

他闭上眼，向后倒去，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梦——不知道这是谁人留下的安全屋，虽然很多细节不清楚，但是这里是意识中绝对安全地带，介于深层梦境和浅层梦境之间，刚刚那只蝴蝶不知道如何做到了带他挣脱了无限的下沉趋势。

现在，他可以主动，自由上浮了。

……

“姓名？”

“芙洛伦——”

“瑞拉可，特殊服务行业，你的档案记录我都翻过了。”

“哦……”面容憔悴的少女偷瞄了眼现在外表非常成熟的西莉可拉。

“你是警察吗？我要报案，我之前已经通过终端报警了。”

这样吗？西莉可拉搓了搓下巴：“我查过了，你没有发信记录。”

“怎么会……你为什么能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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