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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荆棘梦境46（第1页）

“这层梦境也被他突破了，不过可以确定，他确实在认为自己在玩游戏。”

“怎么？这次动静大到把虚域的玩家吸引来了？”

荷面无表情看着手下的汇报，“卡俄斯是有眼光的，抗到第四层梦境嵌套，这已经直接过了倒影塔的转正标准了，他还明显未经训练。就算没有混沌，这么强大的自抑制也会被记忆注意了，哦，甚至早就注意到了。”

看到了之前洛时的轻度记忆污染诊断，他改口到：“也是可怜，同时被三种神秘发现抢人。不过我仍然很好奇，他身上的圣典……阿里塔又是为何注视着他？”

“嗯，在他精神崩溃之前调查一下这个方面的成因，也不要让人真疯了，毕竟我们的朋友可是要我保障他人身安全的。”

旁边秘书面无表情通过终端把命令传达给了对他真正的调查小队，荷看着旁边屏幕上缓慢移动的铭和跃迁坐标，思考起了其他问题。

“世界游戏？虚域在未来为什么要搞这种东西？”他无声疑问着，想着那个神秘又唯一的时间种族，现在已经发行的星辰2就能看出来他们在致力于将世界数据化表达——也有说这是跨越了纪元的产物，上世纪很多遗存是通过星辰1数据的形式复刻的。

洛时这个人——首先能确定一点，他本来就已经死了，之前安吉莉卡也向他承认了这点，现在活着的个体是一个游戏玩家，也可以说另一种虚构意识。

虚域自身无法干涉时间长河，所以通过这种分享权柄的方式送人来干涉历史吗？这段历史为什么需要干涉？

是铭和应该活着，还是他们不该死去？

但是不管来的是什么，也不管未来怎样，这个位置不容优柔寡断的统治者，既然决定跨越依蒙星域前往重溟天寻求庇护，他必须前进，也必须尽力调查这些到来的各种异常，哪怕看到虚域似乎真的派人来救人了，他也要自救。

因为阮燕，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是。同时安吉莉卡在想什么，他也能大概猜到，那个女人才是这里疯得最厉害的，她心胸狭隘，只要复仇，而自己多半也是她复仇对象，不过二人都明白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对一直藏于暗处的圣杯，不是那个玩花活选这种神降的卡俄斯。也不知道祂哪根筋搭错了与其说侵略不如说在打趣逗乐。不过卡俄斯的混沌就是如此，很难评价，而且揣测神意是愚行，他只需要应对事实不需要进行动机探查。

又思考了片刻，收到了数条消息，荷敲了敲透明的桌子，向安吉莉卡的临时通信器发了消息。

“安吉莉卡，关于圣杯，中心环三区查获了陌生批次的逐火晶，我们正在调查，麻烦你了。”

……

“他可不是要去依蒙，定向弹射式跃迁，是组合推进器办不到的距离，铭和真正究竟要去哪里？”

“去重溟，我们要叛逃，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伊斯特重重拍了下桌子，表情非常愤怒：“星火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买通了晖月导航，流程都不走一下？！”

“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铭和不是不痛不痒小城市，头上还有完好的三艘旗舰，阿里塔主机随时可以将我们击坠！”

安吉莉卡平静听着这个愤怒的青年人宣泄：“如果就是阿里塔的意思呢？在质疑星火之前，作为阿里塔公民的你是不是应该先服从荷的命令？权杖数据还是我给你的，你有没有考虑过荷知道你在谋求神秘直接以战时条例把你斩了接管公司该怎么办？懂吗，现在是你欠我人情。”

“阿里塔……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物质存在在不久前忽然不重要了，甚至当年带领整个永星强行跨越纪元的阿里塔首当其冲，选择开战也只是一种表演，概率的使者和对面同样无人格的寂灭使者都要回收这些无用散漫的源质，迎接终局。”

“……你的意思是……春天才开始，冬天就要到了？但是不管以何种理由，要铭和回归纯粹能量？为什么？”

“嗯，我也想知道哦，为什么选择铭和？是灰天的执剑者死得最早而且权杖失踪所以好欺负吗？圣杯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祂要来收集’愿望’，趁火打劫点注定报废的特征，荷现在重点也在这上面，甚至已经在呼叫我去追踪他们携带的圣杯权杖了。”

“你代表的卡俄斯呢？分一杯羹？享受崩溃时的混乱？”依斯特紧紧看着空无一人的玻璃幕墙，仿佛安吉莉卡正轻佻站在那里漫不经心。

“我来救人。反正卡俄斯对此没有异议，可以说，如果谁会帮你拯救这些普通人类，确实只有并不关心人类的卡俄斯。毕竟祂什么都不在乎，包括纪元终结，显然，你我都是更珍惜眼前幻影的人。”

“这不能解释卡俄斯的两位权杖都出现在铭和，你说过圣杯也只有一位权杖来了。”没有理会后半句话，他注意到了安吉莉卡看似随意透露出的细节，以及对方仍然未知的动机。

“塔斯鲁姆是跟着巴罗尔过来的，至于我，我只是一个被神抛弃的圣杯使者，或者说，我抛弃了愿望，要直面惨淡的现实了呢？毕竟我早已背叛了圣杯。我手上的权杖上一任主人亡于紫新天，它之后则被圣杯的逐火庭收容了，这次让倒影塔参与过来也是逐火庭答应归还混沌权杖巴罗尔和塔斯鲁姆。”

“好了，闲聊说明到这里，我要离开星火空间站了，在它坠落之前，你就尽快准备救人用的船吧，在人们发现自己已经落入神秘的陷阱之前，时间没有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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