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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我刚才就是说，朱文保不是个傻瓜。”

“我听说朱文保正在和卫军的表姐闹离婚，他能真心帮卫军？”女人问立国。

“开超市有钱赚，他朱文保为何不干？”

“你这么说，真要帮卫军，不和他们合伙？”

“我帮卫军在庙会前办起一切手续，合伙是他和朱文保的事，咱不参与了。”

“卫军的超市开张后，咱的代销部生意要大受影响。”

“代销部的东西按批发价卖给卫军怎么样？”女人又说。

“如果这样，朱文保的如意算盘，岂不打错？”

“打错算盘是他的事。”

“朱文保，早想到这事，所以他一定要我入伙，我说我不会让家人展开价格战的，他才不强逼我。”立国对女人笑着说。

“卫军的超市开张后，你和儿媳说一声，各做自家的生意，不要不合理的竟争，钱是永远赚不完的”立国继续说。

女人还想说什么，她看了看立国，没有说出声。她知道立国已决定帮卫军，他了解自己的男人，村里人的事，他是尽量的帮忙。

三

保军想在秋收前打杂工，挣几个钱。秋季庄稼过后，是要犁地种小麦的。犁地需要钱，买化肥更需要钱，这算起来要千把块钱。农村人心里清楚，地里收的粮食经不起卖，花钱靠卖粮食，一家老少要挨饿。没有钱，农村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油﹑盐﹑酱﹑醋需要用钱，穿衣也要花钱，孩子的上学费用……这些都离不开钱。庙和村的男人，农闲时，一般不会呆在家里守老婆，要外出打工，做生意，挣钱养活老婆孩子。保军会木工，懂泥水活，农闲时便带上自己的家伙到城市替人修漏屋，刷墙壁，搞一些室内的装修，运气好，一天能挣百块，八十元的，运气不好，一天找不到活干，不得不自己掏饭钱。保军干这活，图个自由，方便，能顾家，在城市里干上一两个月不算长，干七八天时间也不短，这取决于家里。家里有事，保军才回来，没事他就继续干，自己是干一天的活，挣一天的钱，不像别的打工的，一年从头干到尾，工钱也不能全要回。保军称自己是自由职业人。保军不管外出打工时间是长还是短，他每次回家没有空过手。中国缺什么就是不缺人啊。大城市人口上百万、千万，小点的城市少说也有十来万，人口多，住房就多，这些年大小城市建的楼房，总有伪劣房。保军只要带上家伙，在城市人多的地方，竖立一个大纸牌，像城市人说的那句什么话，对，是招商，做广告，不管怎么说，过路人看看纸牌，没事走开，有事就找上来。保军说想挣城市人的钱并不困难，城市人有钱的多，不怕你挣就怕你没有能耐挣。艺不压身，这句千年的古训，是生活的真理。

保军想早点走，早走早挣钱，但他走不了，卫军不让他走。卫军对他说，哥，你别外出打工了，我开超市，需要你的帮忙，保军犹豫一下，卫军还认为是哥怕挣不到钱，又对保军说，哥在外每天挣多少钱，我每天给你多少工钱。卫军说，当哥咋能挣弟的钱。卫军想错了，保军犹豫，是因为这事自己还没有和老婆商量，她怕老婆不同意。保军回家，把这事和女人一说，女人果真很生气，骂保军是个死鳖头。保军气得脖子发硬，骂女人的心比夏天的太阳还毒辣，说自己不帮兄弟，谁还肯帮自家兄弟？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看眼前利益，不往长远考虑。女人说你不考虑眼前利益，家里没有钱花，卫军为啥不给你钱花？钱，钱，钱，你娘们家就知道钱，也不讲兄弟情，卫军有难咱不帮，咱有难时，靠你娘家帮？保军说完站起来一拳砸在刚才坐在屁股下面的椅子上。“通”的一声，椅子折了一块板，吓得女人打冷颤。女人看着五尺高的保军，胳膊上的肉球紧绷，脖子发红。女人心里害怕，自己两年没有看见过男人发这么在的火，她知道男人今天是真的生气了。男人虽然听自己的话，他真的气恼起来，甭说自己怕，就是别人家的男人也有些害怕。女人记得前年收麦子时，赵大爷（喝酒一章中的赵老汉）的二儿答应帮自家收割麦子，可保军在地里等一上午不见赵大爷的二儿开收割机过来，保军气着去找赵大爷的二儿，发现他正帮人家收割麦子，保军冲过去狠劲一拳砸在收割机上，把收割机的铁皮板砸一个凹坑还骂赵大爷的二儿不讲信用。赵大爷的二儿要和保军干架，被保军一把抓着脖领子提他个双脚离地。赵大爷其他儿子听说后跑过来要打保军，保军一手一把铁铣，俩把铁铣舞得呼呼生风，吓得赵大爷的儿子不敢上前。村里人知道保军打架玩命，大家说他是个二杆子。保军的女人不说话，她怕激恼男人，自己心中想想，保军的话不是没道理。

晚上女人对保军说，你不去打工，帮卫军也行，不过，卫军的超市开业后，你要问问卫军能不能让我帮他卖货。女人心中想的就是多，自己永远不肯吃亏。保军却随口说，你不说，卫军也会让你去卖货，自家人不用他用谁？保军说这话时心里在乐，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胳膊还是向自己这边拐。保军一高兴翻身压在女人身上，女人想把男人推下身却又推不动，女人知道男人那公驴劲又上起来。女人见过农村里大公驴给母驴的那个，大公驴往母驴的后屁股上一趴，长长的大家伙直插母驴的体内，把母驴弄得撒欢的叫。女人嫁给保军后，保军只要趴在自己的身上她就想那大公驴，女人说保军就是大公驴变的，保军说自己就是一头大公驴。保军说着，动作却不停，他抱着女人弄得床吱呀吱呀的响。女人被保军弄得来了高潮，抱紧男人象母驴撒欢一样的呻吟着。

立国很快为卫军办好了一切手续，朱文保很是高兴，他想不到立国这么快为卫军办好一切，心中感到有些吃惊，自己不能不佩服立国的能力和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同时也暗赞立国的人品。通过这件事，朱文保明白为啥立国白手起家能有今天，而自己不能。朱文保知道自己不论哪一方面都无法和立国相比，自己相差立国甚远。朱文保想想自己为和卫军合伙开一小小的超市还耍弄小聪明，真是小家之气，难成大业。不管怎么说，立国已为超市的开张扫清障碍，朱文保和卫军只要把货物摆上售货架就是了。朱文保决定到卫军那里实地考察下。卫军也没想到立国不让他花一分钱便短短几天内便为自己办好一切手续，心里感动得要掉下眼泪。卫军的爹说，人家立国为咱办了事还不让咱花一分钱，超市的事他也不插手和咱争利，立国为的啥，为的是乡亲，可咱却把人家立国想象成……卫军爹的话把卫军说得眼里噙泪花。卫军恨自己以前真的太不了解立国，村里人赞扬立国是出自内心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村里人看重的是立国的钱，是想巴结他。现在，卫军内心对立国的看法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卫军决定要找时间好好谢谢立国，把自己以前的误解说出来。卫军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找什么表姐夫朱文保合伙开超市，他心中骂自己是个大混蛋，为何要和立国斗气而不相信立国，自己和朱文保合伙开超市岂不是引狼入室？这是自己对立国不敬的报应。事到如今，卫军也只好和朱文保合伙，尽管自己心里不痛快。卫军想想自己和朱文保合伙不必为资金和货源发愁，心理上找到平衡，对朱文保的到来还是欢迎的。

朱文保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朱文保说是看望姨妈，卫军心中明白他是为超市而来的。朱文保的嘴真够甜的，见了卫军的爹娘，姨妈姨夫的喊个不停，叫得卫军的娘乐哈哈的。卫军看着太阳快到头顶了，对朱文保说，咱们到光棍的房院看一看。卫军的娘笑着说，对，你们到房院看一看，我帮媳妇准备一下饭菜。朱文保随着卫军和卫军的爹一起来到房院。朱文保说这房院的位置太好了，只是三间瓦房开超市有点小。卫军说自己想把旧房拆了，重建新的，可时间已来不及。朱文保说，旧房拆了要建新房，太浪费，没有必要，旧房开超市也不错，里面粉刷一通，然后紧贴旧房墙壁盖一个货棚，一个大而好的超市面上就成了。卫军说，这不难，我哥是这方面的行家，请他过来帮忙，两天成。三人在房院正谈，卫军的女人过来了，喊他们回家吃饭。卫军去请立国过来喝酒，立国不在家，他女人也不过来，说你们男人喝酒，我女人家怎能上酒桌。卫军说，嫂子你就代表立国哥吧，你不去我心里难受。立国的女人说，一个村的，哪一家都有要人帮忙的时候，立国帮你是应该的，你请他喝酒，心意我们领了。卫军没有办法。

卫军和爹﹑哥三人陪朱文保喝酒，朱文保的心情好，对三个人的敬酒是来者不拒。平时不喜欢划拳的朱文保也划起拳来，总是输多赢少。卫军听朱文保的划拳声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继续喝，朱文保必醉，朱文保不说停，作为主家的卫军不好意思开口说停。又一瓶的白酒喝完，太阳终于到了西边，朱文保说自己该回县城了，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走出门口便摔倒在地上，卫军看朱文保的脸煞白，知道他醉的不轻，保军过来背起朱文保放在里屋的床上，朱文保睡得象死猪一样。酒席散了。保军和爹各自回家，他爷俩喝的也很多，都想早些回家休息。卫军的娘帮儿媳妇收拾下碗盘便匆忙回家，照顾老头子。卫军喝得舌头发硬，说话已不清，他躺在另一间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

朱文保躺睡在床上，昏昏沉沉中感到嗓子冒火，嘴里不清楚喊着水，水。卫军的女人过来忙把一杯凉茶水递给朱文保，朱文保迷迷糊糊的一口气喝干茶水，卫军的女人接过朱文保的空杯刚想转身走，朱文保突然抱着卫军的女人，嘴里喊着姚妹，卫军的女人一下子倒在床上吓得差点惊叫出来。卫军的女人感到朱文保的手抓住自己的*不停的捏摸，她想喊叫又怕惊醒另一间熟睡的男人，只好使劲掰朱文保的双手，掰不开。朱文保抱着卫军的女人乱亲，卫军的女人挣扎着，躲避着卫军满是酒气的嘴。卫军的女人突然感到朱文保的手从自己*上一下伸向自己的裤内，卫军的女人羞恼到极点，她一巴掌狠狠煽在朱文保的脸上。朱文保一下清醒过来，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卫军的女人急忙从床上站起来，提着裤子，掉着眼泪回到自己的房间。卫军仍在死睡，女人怒视他，心里恨骂着，喝你娘的啥屁尿酒，自己的老婆差点让人睡。朱文保被卫军的女人一巴掌打清醒后，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知道自己因醉酒险做错人生大事，自己在也无脸入睡，天还没亮便骑上摩托车狼狈的回县城。朱文保回县城称病几天没到批发部上班，脸上的指印消失后才敢露面，但他心里的红指印永远无法消除。以后，朱文保到别人家喝酒从不敢多喝，更不敢喝醉。

卫军醒时，太阳已升得好高，他没注意女人有点红肿的眼睛。卫军问女人，朱文保呢？女人声音有点沙哑说，县城有事，他一大早回去了。卫军说，这个朱文代呆真是急性子，吃了早饭回县城不迟啊。女人没理会男人，一个人走开。

卫军匆匆吃完早饭，对女人说一声，我出去了，便哼着小调去找自己的老爹和大哥。卫军心里乐着，庙会前自己的超市准能开张，自己的生意就象这早晨的太阳一样红火。

卫军的女人却为超市的合伙心中流着泪水。

第八章　　　风　波

第八章　　　风　波

一

朱文保挨卫军女人一巴掌后，脑子里不断出现卫军女人﹑酒店小姐和老婆的身影。朱文保想起自己的女人嫁给自己十余年的生活。朱文保想，女人以前说话是对自己不敬，可哪一位女人愿意和自己的男人过穷日子呢？她骂自己是恨铁不成钢，是想让自己把这个家庭富起来。一个男人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男人是该受女人的骂。女人虽然骂过自己，可她对公婆孝顺，对孩子疼爱，既使女人和自己闹离婚那段时间，自己病了，女人还是一样的照顾自己。想一想卫军的女人，朱文保想到自己女人的忠诚。女人如果真的不想和自己过日子，她早已给自己戴上不只一顶的绿帽子，这样，自己还有脸在世上混吗？自己呢？这方面朱文保感到确实对不起自己的女人。想一想酒店的小姐，那位*的姚妹，有钱人都可喊她姚妹。她和有钱人都有一腿，李忠伟在床上搂过她，赵经理玩过她……没钱的人眼光往她身上多看一眼，她会骂人家不正经想占她的便宜。她只认钱和权，不认和她上床的人是老是少。自己如果有一天还像以前在家开小店，姚妹还会让自己搂着她上床？不可能。她和多少男人睡过觉，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果她有性病，自己岂不也要染上性病？性病，朱文保想起来心里就害怕，县城的小姐不少有性病。有性病的小姐疯狂地找男人睡觉，一方面是为报复男人，另一方面是想多挣钱治自己的病。自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染上性病的，将会害了自己一家人。朱文保从报刊﹑杂志上看到染上性病男人的悲惨生活，在现实生活中自己也见过。县城有一位不小的领导和小姐睡觉染上性病，他自己还不知道，等他知道时已传染给老婆，弄得全家人整天不得安心，也不敢声张，夫妻俩经常像贼一样地去看病。钱不少花，性病难根除，这位领导终因工作表现不好，被上级调离岗位。朱文保心里侥幸自己还没有染上性病。……朱文保越想越感到还是自己老婆好。自己真和女人离了婚，找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作老婆，她会像自己的老婆一样关照这个家，疼爱自己的孩子吗？自己如果和女人离了婚，本来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将会拆散。这么多年，朱文保有很多方面对不起自己的女人，女人还一样照料家庭。朱文保想想自己和老婆离婚真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卫军女人的一巴掌打醒了朱文保的头脑，也打醒了朱文保的姻婚。朱文保已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老婆曾来县城找，他还躲避着女人。朱文保决定回家看望老婆孩子，他想念自己的女人。

上午朱文保把批发部的事安排好，下午骑着摩托车回了家。

朱文保回到家，女人正在打扫院子，她看见朱文保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条笤迎上去接过男人手中的东西。女人说，回家又不是走亲戚买这么东西干啥？朱文保说，自己长时间不回家，为老婆和孩子买些东西是应该的。女人心中很高兴，一个多月不见男人回家的怨气早冲没了，只是心里有点奇怪，朱文保以往回来只是为孩子买点吃和玩的东西，自己一个人拎着东西进屋弄得当老婆的很尴尬，今天，男人是咋啦？女人想不那么多，她看见朱文保进屋，自己拎着东西也进了屋。女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想转身到院里继续扫地却被朱文保叫住，朱文保说，地不用扫了咱俩在屋里说说话。女人愣一下，似乎没听清男人说的话，以往，自己想和男人说几句话，男人总是一副冷面孔，不说一句话，今天，女人对朱文保的行为确实感到奇怪。朱文保拉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边，意思是女人让坐下。女人知道朱文保确实有话对自己说，心里反而有种不祥的兆头。女人心想，朱文保是不是已找好别的女人，这次回来是为自己办离婚手续的。女人想到此，感到头上如同寒冬浇盆冰冷的水。女人想哭，想闹，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女人木呆坐在朱文保的身边，等待着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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