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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3页）

两人被郝掌柜让进了里屋。江川这才看见，掌柜的后面还跟着两个男孩子，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窗口的那个孩子，另一个却是个高挑个的少年，一双眼睛看起来灵活之极，显然颇为伶俐。两人都看着这边三人，神色之间颇为不安。

老掌柜的将两人让到上手，自己站在地下，经江川再三谦让，这才在下坐了。

石晓君因为不是正差，所以一言不，只看着江川。江川道：“老掌柜，咱们这里既然是门中的产业，怎么这么艰难了？”

老掌柜苦笑道：“咱们这里落到这个光景，一来是我们这些人没能耐，二来……这个……这个……门里面也不大管束。”

江川笑道：“门里头事情太多，顾不到这里，把一个好好的生意耽搁了，也是有的。我也知道这些，怪不得老掌柜。”

江川人本长的清秀，笑起来更加和善，老掌柜稍稍安下心来，道：“老朽三十年前就进了百奇堂，门g当时的掌柜不弃，做了个大伙计职务。当时咱们百奇堂做的是古董生意，但是您知道，这古董生意一来是要有人，二来要有财，三来也是要有门路，进货出货，都要有路子。以前咱们阳门在这里虽然没有分舵，但是总归还有几个高手镇场面，但是后来总坛就把他们都调回去了，连人手，钱财都不调拨，这古董生意，就没法做了。”

着，老掌柜看了一眼江川，见他没什么怒色，胆子便更大了一些，道：“当时开始没了进出货的渠道，当时的老掌柜只好领着我们做一些买出卖出的买卖，还能维持。但是过了两年，老掌柜一病死了，我们这些人没了主心骨，都不知道怎么办。想要跟门里联系，但是没有门路，我们也找不到堂口，甚至连哪里有咱们的分堂都不知道，后来大家收缩门面坚持了两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大伙儿商议，干脆散了吧。”

江川点头道：“那也怪不得诸位。”

老掌柜心怀大慰，心道这个尊使好话，便道：“当时我们虽然有心散了，但是这生意是阳门的，倘若一直没人来便罢，若有人来，我们怕都jiao代不过去。于是大伙儿商议，留下我看店，剩下的就各自散去了……”到这里，突然眼角chou搐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往事刺痛了他。

江川道：“怎么，分财产的时候有人不守规矩么？”

老掌柜一震，慌1uan道：“哦？哦哦……唉，有一个xiao子，到底是心术不正，趁着大伙儿各自走路之后又翻了回来。他欺负我独自一个人，又没有武艺，把我放翻了之后把许多物件卷包会了……都是老朽没用……”着又有些惶恐起来。

江川安慰道：“老掌柜不必自责，遇上了这种东西只能是倒霉。你不必再想这件事了，一会儿把那人的名字和相貌jiao给我，这位……”一指石晓君，“可以解决这件事。”

石晓君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呢，翻了翻白眼，没有话，阳门外围的门人是没有内力的，对于早已进阶第五品的石晓君来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掌柜见这件事过去，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道：“本来店里已经很艰难了，又被人这么一闹，就剩下一个空架子，老朽就想，与其等人来吞并，还不是自己退让，保住这个字号就算我尽到了心了。所以老朽把大部分门面都卖掉，剩下的这一间还有门里头吩咐绝对不许动的仓库还留着，一直等着门中的人来。”

江川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接下来，按照道理，还有一个程序要做，虽然是很讨人嫌的程序，他并没有想过大展拳脚，所以也不愿意讨人嫌，但是程序是必须要走的，“老掌柜，一会儿把账目送到我这里来吧。”

老掌柜稍微有些变色，不过倒也没有多慌张，他早就知道有这种事，也把账目准备好了，呈给江川。江川低头翻开，信手翻看。那老掌柜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老朽年纪衰迈，干活有点不利落了，就收养了几个孩子，多用了一点口粮……”他了这句话，身后两个xiao子同时紧张了起来，看着江川。

江川“哦”了一声，道：“还有个女孩子，怎么不在这里？”

郝掌柜吓得一哆嗦，道：“是……是有个女孩子，她胆子xiao，我没让她出来……您怎么知道的？”

江川道：“账目上过年有新裁的hua布，每年都有几尺，是给女孩子做衣裳的吧？”

郝掌柜道：“是，她可不是白吃白住，她会写账目，是个精细孩子，店里用得着的。”

江川细细看着账目，道：“这样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一句话，的郝掌柜和两个少年同时变色。那个高挑个的少年眉mao一竖，道：“您不相信惠儿妹妹的能力么？实话，原大哥在外会招呼客人，惠儿妹妹在内会管理账目，店里里里外外都离不开他们俩，他们可都没白吃你们的饭。若有闲人，那就是我一个人，我食量大，又没本事，你把我赶出去好了。他们两个却都是好伙计，外面的店里想拿钱找还找不到，在店里只吃一碗饭还嫌委屈呢。”

石晓君偏头看了一眼怒的满脸通红的xiao子，却没什么表示，若是有武功的人对江川恃强凌弱，他是肯定会出手的，不过这xiao子么，就算打架也不是江川的个儿，所以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江川点点头，道：“是啊，就像你的，既然他们都是店里伙计，就应该多开一分钱粮，方算名正言顺。老掌柜独守店面十多年，自然是有招募雇员的权力的。这样都挂在掌柜一人名下，只分口粮，却不领工钱，岂不是委屈了他们？还害得老掌柜有冒支的嫌疑，明天就给他们三个各开一个名额吧。”

听了这话，那高挑少年脸色又是一红，这回却不是恼的，而是羞愧的，道：“我是个闲人，不能和他们两个相比较。”

老掌柜听得喜笑颜开，连声道：“尊使的是，这三个孩子人人都不比外面找的差。原平安会待人接物，肖惠儿会打理账目，但是有什么在外面跑的事情，都少不了关阳。他们三个都是聪明孩子，若是能补上一个外围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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