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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李辰眼中,凌青纯属就是关心则乱。
见那位弟子已经走远,李辰捡起一块石头便打向了凌玉的房门口,从房间中立即传出了凌玉的声音。
“谁?”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房间中的凌玉已经将剑拿起,待他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外,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可等到凌玉再次回到房间,关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房中已经多了两个人。
凌青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凌玉,不知是不是心中的愧疚作祟,他总觉得师兄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他想要问问凌玉现在怎么样了,或是问问他,他是否介意的自己的身份,可是最后,这种种的疑问却化作了一句称呼,一句他喊了十几年的称呼。
“师兄。”
直到听到了凌青的声音,凌玉才相信,出现在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用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成不变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但是很快,惊喜的表情慢慢敛去,凌玉开口问道:“怎么是你?”声音疏离而又陌生。
就算已经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会是这样,可面对如此陌生的师兄,凌青原本一颗因为要与师兄见面而变得炙热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透着丝丝的着寒意。
强打起了精神,凌青勉强朝凌玉露出了一个笑,“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到凌青的身上穿着明显不是他自己的衣服,眼神蓦然变得有些阴沉,不过见凌青看起来并不没有什么大碍,他的也微微放下心来,点头道:“看来师尊到的十分及时。”
“是你告诉师尊的?你不介意我是妖吗?”
听到凌玉的话,凌青有些惊讶的问道,之前的抑郁瞬间一扫而空,望着凌玉的眼中闪动着点点光芒。
想想也是,师尊常年闭关,如果不是师兄及时通知,师尊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难?
看到凌青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宛若一只受了伤急需安慰的小动物,凌玉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走到凌青的面前,凌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师弟,永远都是。”
可凌青的重点,却完全放在了别的地方。
“就仅仅是师弟吗?”凌青有些失望的问道。
“恩?”凌玉不解凌青的意思。
犹豫再三,凌青开口道:“师兄,我要回妖界了。”
凌玉愣住了,放在凌青肩膀的手也已经拿来,许久,他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吗?”
“师兄,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了。”
这次,就连凌玉的声音也完全冷了下来:“还是不见的好,你是妖,我是人,下次相见的时候,或许就是刀剑相向之时。”
丝毫没有想到凌玉竟然会这样回答自己,凌青的眼睛瞪大了,但最后他还是开口对凌玉道:“师兄,我喜欢你。”
“……”凌玉没有再说话。
凌青的眼神一点点的冰冷下去,他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了门边,他才停住了脚步,对着凌玉露出了一个充满苦涩的笑:“我知道了,师兄,你保重。”说完,便像是在逃离什么一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
凌玉朝着凌青离去的背景呆呆望了许久,才对还留在房间中的李辰问道:“你还不走吗?”
李辰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为什么要骗他?”
凌玉有些惊愕的挑眉,“你在说什么?”
“你对他并非无情。”作为一个局外人,李辰将这二人的感情看得非常清楚,从凌玉对凌青的种种反应来看,凌玉应该也是喜欢凌青的,只是他实在想不清楚,明明知道凌青即将离去,为什么凌玉要骗凌青,让他彻底对自己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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