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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牧归泠走在前面，背对她。
时间似乎定格了。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夕棠。”
牧归泠突然叫住她。
用开口便融入尘埃的语气，轻轻说了句，“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唱。”
“什么？”
“我是说，”牧归泠没有回头，淡淡重复，“你可以唱《悄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为什么？”夕棠停在那里，呆呆看着他，不懂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悄悄》是你送给暗恋女生的歌，我不会唱的。”
牧归泠这才回过头，对上夕棠的眼睛，意味不明地询问，“如果是写给你的，你就愿意唱吗？”
“牧归泠！”
夕棠退后了半步，眼神变得陌生，仿佛突然不认识他了。
牧归泠明明说过，写给那个女孩的，是唯一的代表作。
——你要舍弃自己的信念吗？
牧归泠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伸出手，试图拉住夕棠。
触碰之前，又生生缩了回去。
“不要开这种玩笑！”夕棠皱着眉，一脸严肃，“我不是谁的替代品，你也不用……否定自己曾经的心意。认认真真喜欢过一个人，是值得珍藏和铭记的事。”
“夕棠？”牧归泠叫她。
夕棠听见他不确定的呼唤，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
“抱歉，我现在脑子有些乱，我今晚住朋友家。”夕棠又退了两步，把想要跟她说些什么的牧归泠关在门口，逃也似的离开。
这层楼只有一户房间，外面格外寂静。
夕棠独自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杂乱的想法，理出一个头绪。
她不愿意唱《悄悄》，除了因为没有版权之外，还因为这是牧归泠写给别人的歌。
字字句句，记录着他对另一个女孩的喜欢。
他喜欢别人的感情，夕棠怎么唱得出口呢？
少年最纯粹的热爱和喜欢，是值得珍藏和铭记的。
夕棠清楚的知道这些，却忍不住在意。
越是欺骗自己没关系，就越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我能够代替他不可追逐的月亮吗？
夕棠抬手，轻轻捂住胸口，感受到混杂着酸楚和甜蜜的悸动，终于突破壁障，清清楚楚传递给她一个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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