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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这位警官，您还有什么事么?&rdo;

话虽然说得礼貌，却也有送客之意。

李佑不为所动，走进去在原本郑湃的凳子上坐下，说：&ldo;听说你们都快毕业了，不留校?&rdo;

老六和老四对视一眼，又跟其他二人交汇了眼神，点头。

&ldo;毕业后是打算留在本地，还是回老家或者其他城市?&rdo;

李佑五官柔和，乍一看并不像刑警，反倒像兄长，气质又温和。他具有欺骗性的脸配上一副温柔的嗓音，能够安抚证人情绪、诱惑犯人交代罪行，引导他们放下戒备、说出真相。

老四道：&ldo;当然是留下来!&rdo;

&ldo;工作找到了吗?&rdo;

&ldo;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这个专业看起来吃香，但其实很多公司都不愿意接收我们这种没有经验的应届毕业生，可越是这样越是没有经验!&rdo;

李佑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聊了不到五分钟，小五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堆包装袋。他看见寝室里的人愣了一下，随意点点头，而后将手里的饭菜都分了出去。

&ldo;看样子食堂的人很多，听说你排队排了一个小时?&rdo;

&ldo;还行。&rdo;小五轻声说：&ldo;遇见了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rdo;

李佑笑笑。

不必李佑追问，老四已经开口：&ldo;遇见谁了啊?聊这么久，差点给我饿死了!&rdo;

小五瞄了眼李佑，平静地说：&ldo;不认识。他问我郑湃的事情，我就跟回答这位警官的问题一样回答他了。后来老二来电话，我就回来了。&rdo;

提到郑湃，寝室里奇妙地安静了两秒，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ldo;能描述一下这个人吗?&rdo;

&ldo;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身高与我相似，清秀、精瘦，穿着随意，举止从容。&rdo;

&ldo;他问了你什么问题?&rdo;

&ldo;郑湃有没有朋友，跟我们的关系怎么样，跟老师关系怎么样，最近有没有说过奇怪的话或者做过奇怪的事情。&rdo;他面无表情地复述，然后抬眼瞄了眼李佑，说：&ldo;有没有看过他的毕业设计。&rdo;

李佑感觉有一束光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没来得及抓住，只好继续问：&ldo;那你们觉得他最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rdo;

老大和老二沉默下来，老四张张嘴，却被小五捷足先登。小五淡漠地开口：&ldo;从毕业设计完成到现在，他的情绪一直很奇怪。&rdo;

&ldo;比如说?&rdo;

小五笑了下，毫无感情道：&ldo;我不知道。&rdo;

李佑听出他这四个字里的意味深长，还想再问点什么，兜里的手机铃却打断了他的话。他取出手机看了眼，竟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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