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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趴蝮拿腔拿调道：&ldo;花开为春。没有人看，变出来有什么用？&rdo;

妲己果真羞红了脸，只管眼波盈盈看着辛，嗔道：&ldo;你来做什么？&rdo;

辛拿了她的茶碗舐茶，慢悠悠地说：&ldo;我是被请来的。&rdo;

正说着，店主端了两个新茶碗过来，顺便添茶，看见辛已喝了起来，惊道：&ldo;圣僧，这可是刚才狐狸舔过茶的。&rdo;又纳闷，&ldo;咦，你们的小狐狸呢？&rdo;

妲己掩面轻笑，不知是笑&ldo;圣僧&rdo;，还是笑店主寻她。

辛看她一眼，笑说：&ldo;无妨，有时我饿极，还需野狗来援口饭吃呢。&rdo;

店主叹说：&ldo;圣僧果然是高人，胸怀万物。&rdo;

妲己马上堵他：&ldo;却不知这口饭，是圣僧抢来的还是求来的？若是求来的，又是怎么说，怎么求的？&rdo;

&ldo;这位姑娘不仅模样伶俐，嘴也伶俐。&rdo;店主给她满上茶，替和尚打掩护，&ldo;说到野狗，你们那小狐狸自己在外边，没事吧？&rdo;

妲己笑嘻嘻回他：&ldo;没事，它可有本事了。店家，怎么称呼你？&rdo;

&ldo;哦，我叫做恭炀，大家都喊我羊老哥。&rdo;

辛揉着肚子，说：&ldo;羊老哥，给我下碗清汤面。&rdo;

恭炀笑应着去了。

我很是替辛惋惜：&ldo;你竟不吃肉，实在可惜。&rdo;

他笑道：&ldo;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许下的誓得遵守才行。&rdo;

我问他：&ldo;可是为了不杀生？&rdo;

他答：&ldo;人活在世上都是要杀生的，总不能当稻麦跟菜果不是活物。说来，我是人的和尚，普度人的众生，按照人的标准，做得到一两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才好叫人信服，舍得施一口饭给我。&rdo;

趴蝮挑眉看他：&ldo;你这个凡人倒是有趣。&rdo;

我趁热问辛：&ldo;那照你许的誓，何时才能娶了妲己？&rdo;

妲己捂了脸，嘤嘤地笑。

辛也红了脸，清声说：&ldo;师父养我十四年，我便再做十四年和尚。&rdo;

十四年，说长不长，但要是等人，就算对妖怪来说，也是实打实的十四年。

妲己落了眼，却又马上喜笑颜开：&ldo;你总不肯说，如今怎舍得说了？&rdo;

她微微撅着嘴，既娇且憨，满身的机灵劲全化作了绕指柔。

那般喜爱的期盼的神态，着实让人羡慕。

辛脉脉地看她，低声道：&ldo;也好叫人做个见证。&rdo;

趴蝮当即说：&ldo;好啊，我们就为你做这个见证。&rdo;

妲己伸出手去触辛的指尖，他抬了手覆在她的手上。

&ldo;好不知羞。一个和尚，大庭广众之下，淫词艳语，污言污行。你这点道行，真能为我们除妖？&rdo;

声音沙哑粗粝，如蚌壳磨铁板。

说话的，正是那病娇的元公子。

元夫人搀着他，已行至门处，他却扶了门框，扭头来找事。

妲己回嘴：&ldo;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你这点见识，也敢插手别人的家事？&rdo;

元公子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元夫人脸颊微红，对着我们点头：&ldo;实在对不住。&rdo;也忙跟着去了。

妲己气道：&ldo;臭小子，人臭嘴更臭。&rdo;

我好奇问她：&ldo;你为何说他臭？&rdo;

&ldo;你没闻见吗？从他进来就有一股怪味，他一走就没了。&rdo;

我只当店里有羊膻气，听她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没了刚才那么大气味。

我跟趴蝮对了眼色，一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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