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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要复仇?就把我跟许沫都当成棋子?&rdo;卫尧双手无力,却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握紧了对准顾若初,嘶声喊道:&ldo;你要叶家家破人亡,却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就让我陷入仇恨的深渊,弑父杀母?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操纵的!你这个魔鬼!&rdo;
&ldo;对,&rdo;顾若初冷冷的看着他,带着故意的挑衅,&ldo;我就是要你们自相残杀,生不如死。&rdo;
&ldo;啊!&rdo;卫尧被成功激怒了,面目狰狞,状若厉鬼,猛地按下扳机。
&ldo;百零三!&rdo;
&ldo;卫尧住手!&rdo;
&ldo;若初‐‐&rdo;
枪声响起,这一回,却是真正的鲜血淋漓。
顾明峥被顾若初用力推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毫无闪避地任由那颗子弹打中了他,眼中仿佛都成了一片红色。
&ldo;我只能救你,抱歉,顾总,&rdo;小翅膀低声说:&ldo;你可以付出荣誉值让我治好他的心脏病,可当他要赴死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止他,因为这是他身为反派注定的结局,当这种局面降临,我无法对抗规则。&rdo;
卫尧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ldo;你的人……为什么没有开枪?&rdo;
顾若初捂着胸口,额头疼得满是冷汗,但他牵起嘴角,竟是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随即支撑不住,跌倒了下去。
顾明峥抱住他,僵硬地坐在地上,眼前倏而有些模糊,生平第一次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随之而来的,是警车的响声。
&ldo;少爷让我们报了警,&rdo;周围一个壮汉掏出录音笔,冷声道:&ldo;他说生恩养恩都是恩!根本就没打算对你们动手,杀人偿命,卫尧你就等着制裁吧。当年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少爷用性命和鲜血换世间公平和正义,叶家,还能只手遮天吗?&rdo;
生恩养恩都是恩。
原来如此,何苦呢?
顾明峥闭了闭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
&ldo;哥,我不想跟你说对不起,&rdo;顾若初忍着疼痛,双眸微阖,仿佛即将凋零的桃花,盛极而衰,可眼中的骄傲却一如当初那般明亮:&ldo;因为我在感情上,没有任何欺骗你的地方。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rdo;
听到这话,顾明峥眼睛颤了颤,红了一圈。
&ldo;你会永远记住我吗?&rdo;
顾明峥用手臂抱住他,下巴抵住他的额头,一滴水珠滴到了顾若初的手上,滚烫而灼人。
&ldo;谢谢你……我最爱的哥哥。&rdo;
谢谢你给予我五年单纯而愉快的时光,至少那时候,我忘记了仇恨,忘记了一切。
感受到生命的流逝,顾若初没有哭,只有一句轻轻地如释重负的叹息,仿佛这些压了他许多年的沉重枷锁终于脱落,他垂落双手,停止了呼吸。
&ldo;啊‐‐若初,我的若初!&rdo;解开绳索的顾蓉哭着扑了过来,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最后被警察强行拉走。
而叶父刚走一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卫尧望着到最后还是一心喊着&ldo;若初&rdo;的顾蓉,苍凉一笑,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呵呵,生恩养恩都是恩吗?
他没有顾若初看得开,放得下。他还是恨,恨到了极致。
唯有许沫,她自述杀人的那段话在顾若初的示意下,没有被录下,而且这些年来,顾若初从未让她做过犯法的事,她什么事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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