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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程锦道：&ldo;邓飞不就是昨天被你们当证人带回来过的那个？&rdo;昨天他和杨思觅去找游铎时，曾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

游铎有些沮丧地道：&ldo;就是那个人。&rdo;

程锦道：&ldo;那人呢？&rdo;

叶莱道：&ldo;我联系了高老板，他还没给回音。&rdo;

程锦点头，&ldo;聂真真的生父没有消息？&rdo;

聂真真的生父名叫梁磊，程锦让叶莱他们把他找出来，但这人居然行踪诡秘得像消失了一样，可什么也查不到，就显得这个更可疑了。

梁磊查不到，那只好先搁下。程锦拿出手机拨了高圆福的电话，好一会后高圆福才接起来，他说话有些喘，&ldo;跑了，邓飞跑了。&rdo;

程锦开了免提，&ldo;怎么回事？&rdo;

高圆福道：&ldo;不知道啊，就是找不到人了……&rdo;

程锦这边能听到高老板正在骂他的手下废物，程锦道：&ldo;跑了多久了？&rdo;

手机里传来高老板问他手下的声音，那些人也不能确定，商量了半天才得出个结论，跑了不超过一小时。

程锦道：&ldo;你们都辛苦了。&rdo;挂断电话后，程锦道，&ldo;那我就去找王局长，让他派出所有警力去追捕吧。&rdo;

叶莱他们都沉默着跟着程锦一起出门。

程锦他们走上了楼梯，却正好碰上王云局长下楼，他看到程锦后立刻道：&ldo;程组长，我正要找你，有好消息，有人自称凶手来自首了！&rdo;

程锦皱眉道：&ldo;什么人？&rdo;

王云道：&ldo;去看看就知道了。&rdo;

结果去了大厅那边一看，来的人就是邓飞，叶莱他们气得都在心里撞墙，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在最后一刻，这只黑羊居然奔到了王云的羊圈里去了！

程锦道：&ldo;既然来自首了，那就好好审审吧。&rdo;

王云一挥手，让人把邓飞带下去了。

邓飞把孙家伟的那把枪带过来了，他承认了四桩谋杀，第一桩他的确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受害者，他说只是想试试枪，他觉得不会被人抓到，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二桩他当时缺钱花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就在银行门口开始蹲点了，刚好看到一个宣县人的有钱亲戚，他便动手了；第三桩他却说是聂海林雇他的，他说聂海林很配合，这笔生意做起来很轻松；第四桩，孙家伟似乎有些怀疑他，他害怕暴露，就想去探口风，结果却让孙家伟更加怀疑他了，他只好杀人灭口了。

叶莱道：&ldo;怎么可能？聂副市长这算是自杀吧，怎么会是自杀？&rdo;

程锦道：&ldo;继续听。&rdo;

里面的警察问邓飞聂海林怎么雇他的，又怎么付钱给他的。

邓飞道：&ldo;是他打电话给我的，我给高老板当司机时，曾接送过聂市长，可能他觉得我看起来是个黑社会，敢杀人吧。他是在前一天打电话给我的，他当时说得很急，只说让我帮他一个忙，找到他杀了他，然后又告诉我一个地址，说那里有很多钱，我一开始不信，但后来果然在那套公寓里找到那些钱，十几箱的现金，我当时没带包，只随身带走了十几万。后来我再打电话给他就没人接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找到他问问清楚，后来我在那家宾馆找到了他，我差点被人发现，还是他掩护了我，这时我才知道他是被双规了，然后他让我杀了他，我想到那屋子里的钱，就同意了。&rdo;

王云听得很满意，&ldo;看来这次我们的案子总算是完美告破了！&rdo;

程锦道：&ldo;我想问他几个问题。&rdo;

王云迟疑地看着程锦，最终点头道：&ldo;问吧。&rdo;

审讯室里的警察出来了，换了程锦和杨思觅进去，程锦道：&ldo;知道梁磊在哪里吗？&rdo;同是宣县人，邓飞和梁磊认识的概率很大。

邓飞看了看程锦，没有否认他认识梁磊，&ldo;他死了。&rdo;

&ldo;哦？&rdo;

邓飞道：&ldo;很多年前就死了。&rdo;

程锦道：&ldo;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没查到这方面的记录？&rdo;

邓飞冷笑了一声，&ldo;这位领导，你大约是不知道人命有多贱吧？无论好人坏人，死无葬生之地的人多得是，我年轻时在黑煤矿干过活，那里死的人就是白死，当然活着也是白活，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你如果想知道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一讲给你听。&rdo;

&ldo;做我这行的，看过的恶心事有不少，你也是其中之一。&rdo;程锦道，&ldo;梁磊怎么死的？&rdo;

邓飞眯眼看着程锦道：&ldo;救我时死的，十六年前，我们把那黑煤矿的老板和打手干掉了一大半，逃跑时他中枪了，后来我把他埋在了那里。&rdo;他把地址告诉了程锦，又道，&ldo;那地方听说现在开发了，你去挖挖看吧，运气好，找到磊哥的尸骨，就发善心帮忙安葬了吧。&rdo;

程锦想了又想，&ldo;我不相信你。&rdo;

邓飞嗤笑一声。

杨思觅托着下巴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邓飞，邓飞有意无意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他们这种人对于危险有天生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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