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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我点点头，&ldo;知道，没什么。想开是想开了，就是心里还是堵得慌。&rdo;原因未必如此，感受却相同，能让他知道我这时的心情也是一种放松。

&ldo;唉！&rdo;公子润站起来走近一些，揽我的头入怀，&ldo;没见你这么难受过！以前为了谢亦清，喝两杯酒你不也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现在怎么了，挺不住了吗？&rdo;

我想哭，可是没有眼泪。胸口堵得发闷，似乎已成习惯，只能环着他的腰，闭上眼，好好地沉浸在属于他的味道中休眠片刻。

&ldo;我要是……离开北京……&rdo;我没有说下去，他身上已经有些僵硬了，&ldo;嗯，逗你玩儿的，好不容易追到你了，怎么可能放弃？&rdo;

这话我都不知道有几分真诚了，或许是真相的一部分，但已经不重要了。大四还没有结束，我却已经深深地知道什么是无奈。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也不是你真的实现了目标，目标就会入你怀中，因为在时间的流动中，目标可能消失……

&ldo;啊！&rdo;外面有人惊叫，常沛站在不远处，点着我们笑道，&ldo;好啊，你们两个！装吧，继续装！&rdo;

他很坦然地走过来，这种态度让你也不会觉得难堪。其实我有点儿高兴，这种地下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公子润笑着松开手，说：&ldo;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们都刚来……&rdo;

常沛道：&ldo;没事，我以前也干过。唉，那时候也是刚毕业。&rdo;他点了一根烟，办公室不让吸烟，但这里没人管。&ldo;年轻啊，一边忙事业，一边谈恋爱，一点儿不觉得累。&rdo;他没继续说当年的事，不过那张隐藏在青色烟雾后的脸足以说明一切。

公子润说：&ldo;不管怎么说，我想等转正以后再公开，老兄担待点儿。&rdo;

常沛点点头，&ldo;其实你不说，大家也猜得差不多。那么多年同学，又那么合适，真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你们看对眼。&rdo;

我瞅瞅公子润，那家伙风神秀丽，再看看自己，土豆一枚？段姜才是他的&ldo;登对&rdo;吧！

常沛似乎知道什么，瞥了我一眼，说：&ldo;算啦，绿豆不往王八跟前凑，或者王八近视眼，也不会凑成双。你们两个，傻帽！&rdo;他笑呵呵地骂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拍公子润的肩膀，&ldo;兄弟，知足吧！女孩子能这样就行了。你也别想别的了！&rdo;

最后这句大有深意，公子润的脸腾地就红了。常沛递给我一张名片，&ldo;这是我老师的电话，你要考研可以问问他……嗯，如果你想考我们学校的话。我已经和他讲过了，你直接打就可以。&rdo;

我低声说：&ldo;那考ba是不是还要考数学？&rdo;

常沛愣了一下，&ldo;数学又不难，复习一下就行了！&rdo;

我哀号一声趴在桌子上，两根指头动了动，彻底歇菜！

&ldo;算了！没见你这么没出息的。要是不考数学，那只有语言、法律和新闻，自己选吧。选好了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再帮你找找老师！&rdo;

常沛恨恨地离开，好像当年的数学老师。

第十四章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公子润收回目光正在看我，&ldo;他对你这么好干吗？&rdo;

&ldo;张秀秀对你也不错，干吗？&rdo;我闷闷地说。

&ldo;她想追我，常沛呢？&rdo;

&ldo;还不到那个份儿上，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rdo;我坐起来，意兴阑珊，&ldo;不过，我对他总是有恩的，你对张秀秀可做出过我这种牺牲？&rdo;

公子润默然，半晌才说：&ldo;我已经拒绝她了。都是同事，不能太过分。&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没问你，是你先问我的。&rdo;我看着他，心底平静得不像话。

那些激情和爱恋，最近似乎被冻住了，像一个冰坨一样沉在最深处，冒着一种叫做&ldo;不安&rdo;的冷气，让人彻夜难眠。

&ldo;孟露……&rdo;公子润欲言又止，&ldo;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变得……脾气不太好。&rdo;

我站起来，努力踮起脚，和他平视。我头一次发现他的眉眼其实也很普通，就像我见过的所有男生一样‐‐两只眉毛，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孔，嘴唇上有些青楂儿。即使如此，对我而言，这张脸还是充满了诱惑。

睁着眼，我瞄准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接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习惯了以后。但公子润还不习惯我这么主动，尤其是在办公室里。

&ldo;别……&rdo;

&ldo;看，做什么都不可以。&rdo;我两手一摊，&ldo;有时候我觉得还不如做你的同学，可以离你近一些。&rdo;

公子润说：&ldo;我以为这也是你想的。&rdo;

&ldo;是啊，是我想的。&rdo;我低着头，自说自话，&ldo;办公室嘛，我又能怎么办呢？可是真到份儿上了，就不是自己能受得了的！&rdo;

&ldo;你想怎么办？&rdo;公子润的声音里带了种威胁，一种我不熟悉的威胁。不过，那并不讨厌，因为这种威胁似乎是因惶恐而生，让我觉得自己有某种力量。也许一直以来，我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总是跟在他身后，磨磨叽叽但还算乖巧地跟着，虽然被谢亦清拉走一段时间，但毕竟回到正轨上了。但是现在，不仅是他，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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