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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皮实在卡座里对他招手：&ldo;方爷！这儿！&rdo;

他走了过去：&ldo;找我什么事儿？&rdo;

&ldo;坐下，边喝边说。&rdo;皮实说。

&ldo;什么事儿让你不好意思开口。&rdo;方永坐下来，接过皮实递来的酒杯。

&ldo;没什么，最近公司情况怎么样？&rdo;

&ldo;挺好。&rdo;方永说，&ldo;人手不够，想再找一批人。&rdo;

&ldo;让我回去呗！&rdo;皮实说。

&ldo;你不开这酒吧了？&rdo;方永盯着皮实。

&ldo;开呀。但是，你看看我这里。&rdo;皮实往旁边扬扬下巴，&ldo;生意不好。我快没钱了。让我回去偶尔上个班整点零花钱呗？&rdo;

方永往周围扫了几眼，昏黄搀紫色的光线里的酒吧有些冷清，散台坐了几桌，吧台基本没人，他记得上次跟踪白飞来时人并不少，&ldo;总这样吗？&rdo;

&ldo;周五周六还行，其他时间就是这样，开了这么久连装修费都没挣回来！&rdo;

&ldo;你回我那，谁管酒吧？&rdo;

&ldo;我堂弟从老家来了，让他管着！方爷，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回去呀？&rdo;皮实面儿上有点挂不住了，以为方永会一口答应呢。

&ldo;回去当然可以，就是担心你两头兼顾忙不过来。&rdo;方永说。

&ldo;不至于！不至于！&rdo;皮实松了口气。

崔如雪从外面回来，在两个男人中间坐下，左手拿瓶矿泉水往右手上浇，洗了右手，再洗左手，然后抽两张纸巾擦干，纸团摔到皮实脸上。

她说：&ldo;你这儿竟来些什么人？瞎了他的狗眼了，连我都敢摸！&rdo;

&ldo;那哥们儿肯定瞎了！&rdo;皮实低头嘟囔，&ldo;不瞎能看上你么&rdo;

&ldo;说什么呢？&rdo;崔如雪道。

&ldo;说你好看！你没把人怎么着吧？可别把警察给我招来。&rdo;

&ldo;怂！&rdo;崔如雪翻着白眼说。

&ldo;皮实，&rdo;方永开口，&ldo;平时碰见闹事儿的你不管吗？&rdo;

&ldo;管！可我也不敢真出手啊。来得及阻止的就扔出去，来不及的就报警处理。&rdo;皮实起身给方永递了根雪茄，掏出打火机点着，&ldo;开酒吧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儿！不过倒有一个好处，经常有小妞投怀送抱！&rdo;

&ldo;哦？今晚上有没有人对我投怀送抱呢？&rdo;崔如雪扭头往吧台处看。

方永和皮实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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