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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夏至生气地打断道：&ldo;姆妈！奈别乱说！秋分就是我妹妹！奈少听阿乌乱讲！生男生女都是定了的，阿乌，阿乌她，不是好人！&rdo;

&ldo;奈咋能这么说奈阿乌呢！&rdo;花氏一脸不赞成。

夏至：&ldo;为啥不能这么说？阿乌对姆妈又不好，只会跟奈要这要那，也不见得她跟小姨要有银子。奈不是说奈小时候阿乌对你一点也不好吗？&rdo;

&ldo;那也是我姆妈啊！她对我再不好也是念着我的，也是奈阿乌，奈阿乌平时多疼你啊。&rdo;

夏至冷笑：&ldo;那秋分还是奈奴恩（女儿）呢！阿乌最疼的是姨家的妞妞。&rdo;

花氏讷讷半晌，门口传来脚步声，沈二回来了。

花氏赶紧把眼角地泪痕擦干净，站起来，&ldo;振武，回来了啊！&rdo;

&ldo;嗯，秋分呢？睡着了？&rdo;沈二一身酒气。

花氏忙上忙下，给他脱外衣，端茶倒水，&ldo;睡了睡了，一回来就睡了……&rdo;

夏至默默地退了出去。

夜里头沈老太同江老夫人唠完嗑从三儿家回来，沈老头坐在床上看佛经。

沈老太正脱外衣，沈老头问道：&ldo;今天老二媳妇咋了？&rdo;

沈老太手一顿，脸色也淡了下来，&ldo;那个不上台面的，奈港，偶们都没得嫌她生不出尼子（你说，我们都没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她自个儿嫌弃自个儿闺女！当真是！但凡她对秋分上点心思，好好的一个姑娘也不会给她养成那个样子，怯生生的，怕生的不行。&rdo;

沈老头合上佛经，靠在床头，叹息一声，&ldo;老二没个儿子却是不行啊，老二闷性子，他媳妇也不是什么立得起来的，这过日子总要一个辣一点的，好不教人欺负去了。有个儿子才是正经的。&rdo;

沈老太躺床上，拿起蒲扇替他扇风，&ldo;我们光在这儿说有什么用，难道你瞧老二和他媳妇不急啊？这几年都不知道去了多少会庙里，香油钱也没少给。这命里没有也没个法子，老二他媳妇虽看着不得劲，但好歹也有两个孩子了。我瞧着夏至倒是个可以立得起来的性子，上次老孙家的老是跟老二家借油借盐的，借了也不还，还是夏至当着大伙的面给说了出来，老二媳妇那性子……面团似的！&rdo;

&ldo;那也是个姑娘，老大老三家都有儿子就老二没有，老二这心里头也闷着。老二这媳妇倒是娶错了，当初要不是她爹人好，就冲她老娘那个样子，我就不要。&rdo;沈老头冷哼一声，把佛经扔桌上。

沈老太睨了他一眼，&ldo;现在能咋办，她这性子已经是定型了，再多港呀么得用（再多讲也没用）。奈可别动什么讨小的心思，更晓港离了再娶。冬至和秋分咋办，慢娘（后妈）哪里比得上亲娘。现在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了！&rdo;

沈老太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后娘，她这一辈子就差一点会在后娘上，小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沈老太再不喜欢花氏，也没想过给沈二讨小、停妻。

沈老头往床上一趟，扯上被子，&ldo;我可没这么说，要看振武哩。这男人哪有不要儿子的，奈看东边那个胡大，生了五个女儿，都说好了放出话要给小女招女婿了，还和寡妇搞上了，还不是想要儿子嘛！村里头谁私下里不是在嘀咕，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大的。我瞧着，与其这种不清不楚的，还不如张罗个良家妾。&rdo;

沈老太也不忍唏嘘：&ldo;胡大娘子也是陪着胡大苦过来的，到头来落得这下场，女人呐，还是得生个儿子，不管怎么样，老了有个傍身的。胡大想要儿子也没个错，这家产交给外人也不知道老了会不会对他好，这女婿要是等他们老了，变了一张脸也不是不可能。&rdo;猛地又想到三儿，附加一句：&ldo;可不是谁都像三儿这么有情有义的。&rdo;

沈老头瞥了她一眼，&ldo;三儿能一样吗？三儿又不是上门女婿！你瞎比较啥呢！行了睡吧睡吧。&rdo;

灯一吹，屋子里微光也没有了，只能借着明亮的月光依稀看清顶部的帐子，沈老太躺下时还在想着，江家妹子也是不容易，不过，好在遇到了她家三儿……

一家人回乡下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沈三偶尔去镇上看一看书局。但对家里的孩子们来说，变化是巨大的，尤其是兴志和兴杰兄弟两个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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