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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连他出现的场面，她也视而不见，仿佛他就是空气或者盆栽---就连订婚那一晚，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吐气如兰，诱惑的他不能自己，却也只是为了想逃出去，所演的戏码而已---既然她不爱他，他又何苦硬留她呢？他在南部要什么要女人没有。

既然她不爱他，他又何必要爱她呢？用她换得南部的日思夜想的四座城池。从此，天涯海角，相见无期。是的，他当时以为他可以做到的。她已经不爱了，他又何苦纠缠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可是，她一走。他就再也找不回完整的自己了。每日里疯狂地在府邸寻找她曾留下的痕迹。那些日子，除了喝醉，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念她。

是。他承认他是对不起蓝水婕。婚后这么多年，只给了她一个司令夫人的虚名。他不爱她，从来没有，一点一滴也没有。他连尝试也没有想过尝试。所以蓝水婕熬不住寂寞，与她的表哥有染，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往，他也睁只眼闭着眼，当作也不知道。

李介载等心腹侍卫三番四次的在他跟前暗示明示，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ldo;家丑不可外扬。&rdo;按他们的想法，真是的毙她一万次也不解恨的。可他又有什么权利怪她呢？他什么也没有给过她，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一个叫靖琪的女子，她一走，也就把他的一切给带走了。

所以这次，无论他用什么法子，就算是失去一切，也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就算那身边所有的来换，他也心甘如饴。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抬起了头，冷静地吩咐道：&ldo;挂电话给总司令。&rdo;李介载跟在他身边久了，对他的想法向来揣摩的八九不离十，迟疑着道：&ldo;司令，有句话，下属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do;段旭磊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道：&ldo;不必了。&rdo;

李介载终究还是不忍住：&ldo;司令，若是总司令不答应呢？&rdo;段旭磊冷声而笑：&ldo;不答应。我以两地的合作要挟，赫连靖风会不答应吗？&rdo;李介载默然不语。

空气里出现了静寂。好一会儿，段旭磊转过头，声音低沉了下来：&ldo;介载，这些年来，你觉得我过的快活吗？&rdo;这些年来，他何曾有一日是欢愉的。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竟全在北地，在那小院子里，在赫连府邸里头。那时候，有她嫣然巧笑，有她温柔陪伴----可他却没有半点珍惜。亦或者他无法去珍惜。那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可以将她忘记的-----可是世上谁能躲开命运那双翻云覆雨手呢？

李介载没有回答，这些年来，段旭磊越来越深严了，他近身随侍，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却也没有去挂电话，良久才道：&ldo;司令，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如明日一早再挂电话。&rdo;段旭磊沉吟无语。

猛得，一阵刺耳尖锐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生生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李介载朝电话瞪了几眼，这才伸手接过了电话。一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忙恭敬的递给了段旭磊：&ldo;司令，是总司令电话。&rdo;

段旭磊伸手接过，心里知道却知道定是出了大事了，否则赫连靖风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挂电话到病房的：&ldo;总司令。&rdo;只听赫连靖风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虽然仍旧如往日般平稳，但他还是听得出其中的一丝紧急味道：&ldo;段司令，十分钟前边境四省来电，说a国在边境不宣而战，已与方才十二点一刻对我国发动了炮火攻击------&rdo;

他微微吃了一惊：&ldo;这么快？&rdo;他原先与赫连靖风所料，a国要发动袭击的可能性很大，但想不到竟会如此之快。如此看来，此次他遇袭之事，a国已经策划很久了。如今他的伤势对外宣布是昏迷不醒，看在是正中了a国下怀。所以才会如此巧合的进行了偷袭。

北地司令府邸，赫连靖风的办公室。

赫连靖风客气地道：&ldo;你身体未曾复原，就让你周车劳顿的回南部，实在也是逼于无奈。但战况紧急，南部若没有你坐镇，兵将人心不稳啊。&rdo;段旭磊淡淡地道：&ldo;总司令客气了。这本是属下份内之事情。我们南部与a国家仇国恨，此次他们既然违法国际公约，不宣而战，我南部众将士必定同仇敌忾，誓将与他们决一死战。&rdo;

赫连靖风道：&ldo;我国分裂已久，以往的势力又都各自为政，常年开战，人员，物资皆缺乏。而a国地大物博，装备精良，再加上此次开战，他们想必已经策划很久了，攻我们不备。你此去南部迎战，切记万事小心。&rdo;段旭磊应诺：&ldo;是。属下自当小心。&rdo;以往两人商讨布兵的时候，已经将兵力重点布置在a国边境了。但还是没有想到a国竟然会如此狂妄，不宣而战，实行突袭。但也反映了a国对这次开战已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断然不会如此的张狂。

赫连靖风又道：&ldo;有关人员，物资和枪支方面，你若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出来。我自当尽力满足你。&rdo;段旭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赫连靖风，缓缓地道：&ldo;我有一事相求，只盼司令能答应。&rdo;

赫连靖风眉头一挑，道：&ldo;何事？段司令请讲。&rdo;段旭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道：&ldo;我要她。&rdo;空气里静了下来，赫连靖风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提出这种要求，一下子忘了反应。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才出声道：&ldo;段司令，这不可能！&rdo;靖琪不是物品，可以任他随意交易。她是他最珍爱的妹子。

靖琪的事情其实一直是两人之间从不碰触的禁忌。就算易帜后两人见过多次，但彼此却从未提过从前。可如今段旭磊提起了，显然是准备跟他摊牌的时候了。

只见段旭磊姿势未动，依旧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道：&ldo;就算我拒绝与总司令您一并作战，你还是这个答案吗？&rdo;赫连靖风沉着声道：&ldo;就算段司令以此要挟，我也断难同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请段司令为南部百姓和全国百姓为念。唇亡齿寒，今日若是我北地被歼灭，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南部。请三思而后行！&rdo;

段旭磊静默在了那里，好一会才道：&ldo;若是有机会，我很想再叫你一声大哥。&rdo;语气中不是没有后悔之意。赫连靖风没有说话，与他对视，仿佛在审视。段旭磊站了起来，仿佛是保证：&ldo;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rdo;

他显然对靖琪情根深种，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当年与他签署的交换的那四座城池，这些年他并没有派兵入驻。也或许因为如此，所以一直留着靖琪的东珠项链。可赫连靖风知道，妹子是不可能会原谅她的。虽然靖琪外表柔柔弱弱，但却是外柔内刚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摇头道：&ldo;此事我不能同意。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若段司令因此而不愿派兵出战的话，我也没有办法。&rdo;段旭磊僵在了那里。

赫连靖风叹道：&ldo;当年我也曾经心高气傲，挟着北部的精兵良将，打西部，攻江南，斗南边，纵横疆场无敌手。可直到她离开了，我才知道，若没有她在，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呢？你一个人高高在上，万人景仰，到头来却连心爱的人也留不住。在那个时候，我才发觉，原来家庭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那时靖琪要与你成亲，我也没有反对。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你的地位，我只希望你能善待她，一辈子的爱她，宠她。可是你呢？你带给她什么了？&rdo;

&ldo;所以就算你今天跟我说，拒绝与我一同作战，我也绝不同意。我赫连靖风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子，她不是物品，不是交换物。我只要她快快活活的。所以，如果她不想见你，请你不要去打扰她。&rdo;

是啊，段旭磊苦笑，他如今也知道了，就算位高权重，可是没有她在，他只是高处不胜寒而已。因为知道，因为了解，所以他今日才会孤注一郑。

段旭磊缓缓地扯出一个笑：&ldo;可若是她自己同意呢？&rdo;赫连靖风良久没有说话。靖琪与他的纠缠，如此之深，除了他们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解开了--------他又说道：&ldo;总司令，若靖琪愿意跟我去南部，你又如何？&rdo;赫连靖风沉默了许久，才道：&ldo;若靖琪同意，我亦没有办法。只是我要你答应，这辈子不能再负她了。否则不要怪我挥军南下。&rdo;他放心似的笑了出来：&ldo;一言为定。&rdo;他有把握她一定会随她去南部的。

他转身而出，在门口处行了一军礼道：&ldo;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聚，请总司令多多保重身体。我南部众将士愿与司令共存亡！&rdo;

因是秋冬交接的天气，外头的天色才刚刚开始大亮。太阳正穿破云层，淡淡的向人间撒着五颜六色的光华。小园子里的ju花，秋海棠，还是开的正艳，这么望去，一片的姹紫嫣红。而风过时，更是摇曳动人。

心缓缓地抽动了起来。当日他再一次踏入府邸后，曾在这里徘徊流连。可惜景物依旧，当年那个依偎在他怀里，柔声细语的可人儿却早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推门而进，只见她正站在窗前。小厅里的布置早已经全变过了，以往他熟悉的一切早已经没有任何踪迹了。她现在站的地方，他们原来摆过一架钢琴-----那个角落，原来放着一个高几，几上总是插了嫣然盛开的花朵，了了数枝，却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他早料到肯定是变过了，可是亲眼看见，还是难以自己的心痛。

她没有转头，清清地道：&ldo;你想说什么？&rdo;ju兰说他来跟她告别，且已经站在门口了。她就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怎么都会做到的。他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他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玲珑婀娜的身型，仿佛是园子里的花朵，迎风摇曳。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ldo;我一个小时后出发去南部。&rdo;

她依旧没有转头，客气的道：&ldo;那祝段司令您一路顺风。我就不送您了。&rdo;心里却有一丝疑惑，他伤还未复原，怎么会走的如此匆忙。他站着她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当年，他离去时看到的最后一眼也是她的背影，依偎在董慕勋怀里的背影-----缓缓地道：&ldo;a国在昨晚十二点一刻，对北地不宣而战了----&rdo;

她吃惊的转过头，叫了出来：&ldo;什么---&rdo;可他却淡淡地叙述：&ldo;a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迟早会走这一步的。&rdo;她的神色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自然多少有些知道局势。但a国突袭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实在太过突然了。

他看了她一眼，又道：&ldo;可我此次并非是去作战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rdo;她不解地看着他：&ldo;为什么？&rdo;他若不出兵，北地不是单独作战吗？以a国的实力，就算南北合作，他们的胜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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