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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李朝歌看了眼坐到陆无双身旁的李婉儿，不甘示弱道：&ldo;姊姊倒是个有眼色的，也不知背后成天嘴里骂著陆贱人的是谁。&rdo;

李婉儿赶紧对陆无双道：&ldo;休听她瞎说。&rdo;

陆无双半点儿也不关心李家姊妹，她的全副心神此时都放在如玉身上。

这几日陆无双也不好过，她向宇文府递过几次拜帖都被回绝，心上人与人有私的流言字字句句扎在她心窝上，难受非常。方才在马车上她不好发作，颜如玉，你竟还敢带著姘头出门，自个儿不要脸便怪不得人了。

陆无双盯著朝她们这走来的如玉与如玉身后的苏珩，道：&ldo;哎哟，这位小郎君好生面熟啊，在哪儿看过呢……&rdo;

她的婢女海棠一旁提醒道：&ldo;小娘子，这是前几日酒楼的那位……&rdo;

&ldo;哦。&rdo;陆无双恍然大悟道：&ldo;想起来了，前几日我上酒楼吃饭，正巧遇见如玉与一俊俏的小郎君在幽会呢，就是这位没错了。&rdo;她语带欣赏：&ldo;这小郎君形容秀美，举止翩翩，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如玉真是福气不浅。&rdo;

海棠低声说：&ldo;小娘子，他是贫民窟的乞儿，就在食街上乞食为生，也做些不入流的讹财勾当……&rdo;

陆无双叱道：&ldo;说个什么浑话，别污蔑了小郎君，这儿大家都在看著呢。再说如玉怎会同个身分低贱的乞儿私会呢。&rdo;

海棠急道：&ldo;是真的，他叫苏珩，京城大街上无人不认识他，小娘子打听一下便知。&rdo;说罢将声音压得极低，&ldo;最近那乞儿从贫民窟消失了，街头传得沸沸扬扬说他这是被颜家小娘子瞧中，攀附上高门了，与过去那狼狈穷酸样云泥之别。盛传他与颜家小娘子同寝同食同进出的，不知真假。&rdo;

虽是主仆二人的谈话，但陆无双身分尊贵，周围的贵女们哪个不张大了耳朵留意她们这儿的动静，一番话很快地被众人听了个仔细。

李婉儿为了补救方才李朝歌的那句话，紧跟著惊呼一声：&ldo;怎么可能呢，那颜如玉不是才同宇文侍郎闹出了那样的事么？&rdo;她十分会察言观色，一直是小圈子里最得陆无双心的一个。

陆无双以帕捂著嘴，也惊呼道：&ldo;啊呀，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宇文侍郎明明是去查案的，莫不是那孩子是这乞儿的，宇文侍郎赶巧著撞上了罢？&rdo;

她这样一说，附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开始附和。

李朝歌呸道：&ldo;一群道听涂说，胡说八道的，净会闲言碎语，也不知来参加诗画会还是手帕会。&rdo;

陆无双斜斜睨了她一眼，&ldo;敢做还不许人说了？至于是不是参加诗画会……你待会便知。&rdo;

这时如玉已经带著苏珩过来，她在陆无双前头站定道：&ldo;陆无双，你有本事便冲著我来，别一天到晚拿苏珩说事！&rdo;她一字一句道：&ldo;此生此世我绝不再忍你！&rdo;

说完她四下环伺，见李朝歌那只有她一人，几个玩得好的姊妹都坐远了，纷纷避开她的目光；其馀人有的眼带同情有的幸灾乐祸，随著陆无双带起的风头朝著她与苏珩指指点点，不禁心火顿起。

原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刀枪不入的，但一听见苏珩被人非议她就不行了，忍不住心底那股愤怒。&ldo;究竟有没有小产，找个大夫来当场诊治就知道了，如玉愿意接受公验清白，若我是清白之身，陆无双，你要当众向苏珩认错道歉！&rdo;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抬头。

&ldo;如玉，别冲动！&rdo;李朝歌紧张地给晚画使眼色，示意她带如玉过来坐下。&ldo;先过来坐下！&rdo;

公验固然可以自证清白，但那对女子而言，尤其她们这些贵女，这是多么大的羞辱。

苏珩垂下的手握紧了衣袖。

&ldo;好了好了，诗画会都要开始了，都消停歇，别扰了恭亲王妃的清净。&rdo;较远的一处雅席上，定远侯夫人出声打断她们。今日大雍帝偕林贵妃亲临国学堂，她们几个侯夫人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参与，是花园这儿份位最高的，若这些丫头惹出了什么事她们得担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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