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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立刻走出来：&ldo;坐下。&rdo;

&ldo;呜汪！&rdo;狼犬把屁股蹲在地上。

电视机上传来《本地新闻》女主播严肃的声音，计寒挥了挥手：&ldo;楼楼，开始了。&rdo;

楼罄没说话，把一盘一盘的菜摆上桌，又给计寒倒了一杯热牛奶，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手：&ldo;怎么还是这么冷？身体还在抖……&rdo;

计寒不敢告诉他，他在楼少卿的意识里被凌迟了，整整痛了3、4个小时才最终产生足够的剥离度，在时间没到、也没有使用注she素的情况下自动醒来。

直到现在，身体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楼罄不敢想象他经历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计寒不说，他也不敢问。他窝进被子里抱着他，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ldo;现在还冷不冷？&rdo;

计寒把手探进楼罄的衣服里：&ldo;不冷了。&rdo;

&ldo;……在半山区一座私人住宅里发现一具女尸。这座私人住宅是楼氏集团总裁楼少卿的私人财产，而被发现的女尸经过法医鉴定，是楼少卿的夫人陈素冰。因尸体的年份和伤痕与7年前的物证相符，现在楼少卿已经被警方逮捕……&rdo;

电视画面上是楼少卿被押着走出家门的情景。

计寒说：&ldo;我听说楼少卿认了故意杀人罪。&rdo;

&ldo;嗯。&rdo;楼罄漠然地点点头。

&ldo;那座宅子跟他住的豪宅遥遥相对，从花园里就能看到，你说他把人埋在那里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场官司即便要打，楼少卿也不一定输，最不济认一个过失杀人罪就好了，何必要认故意杀人罪？&rdo;计寒仍然不解，困惑地自言自语道，&ldo;我们找尸体是为了确认你母亲死亡，拿回27的股份，顺便立案，让他焦头烂额。他怎么这么轻易认输？&rdo;

&ldo;不晓得。&rdo;楼罄微微笑着，&ldo;饭煮好了，吃饭吧？&rdo;

&ldo;好啊。&rdo;

楼罄又握着他的双手：&ldo;今晚我在这里睡，行吗……&rdo;

计寒尴尬地说：&ldo;我室友等下要回来，你忘了我的规定吗？女朋友不能带回来过夜。&rdo;

&ldo;我是你男朋友。&rdo;

&ldo;……都一样。&rdo;

两人在一起吃着饭，楼罄又小声说：&ldo;把你室友的房约终止吧，行吗？&rdo;

计寒低着头夹菜，不在意地说：&ldo;他房租还有半年才到期呢，现在赶他走，我要付五千块的违约金。&rdo;

楼罄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最终说道：&ldo;那我就只能等他不在的时候才能过来啊。&rdo;

&ldo;嗯，对。&rdo;计寒笑着喝了一口汤，&ldo;今天的汤熬得不错。&rdo;

楼罄：&ldo;……&rdo;

计寒又问：&ldo;连天行教授的案子，法院决定立案受理吗？&rdo;

&ldo;根据当时连教授的论文、笔记，以及几个人的人证，现在很有希望立案。楼少卿自顾不暇，也管不了莫成君了。&rdo;

计寒笑着说：&ldo;还有江氏集团帮他。&rdo;

楼罄的语气还是漠然：&ldo;江氏给的资金都是楼少卿背后提供的，现在没人管这件事，莫成君要完蛋了。&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

楼罄慢慢把盘子里的糖醋虾剥了皮放在碟子里，又浇上酱汁，放到计寒面前：&ldo;研究所的工作照旧进行，连教授年纪大了，赢了官司之后也想退休，做一点理论性的指导。他有意把整个研究都托付给你。&rdo;

计寒红了脸：&ldo;我还年轻，连博士还没考上啊。&rdo;想了想又笑着说：&ldo;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报答你扶了安宁一把。&rdo;

楼罄淡淡地说：&ldo;当年我拉了安宁一把，目的也不单纯。&rdo;

那是当然，一方面是为了安宁的感激和忠心，一方面也是为了连天行。楼罄生长在那种环境下，做事岂能没有目的？太单纯只能死得快而已。

楼罄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拉起计寒的手：&ldo;计寒，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有目的，但是我当时……&rdo;

计寒笑着说：&ldo;你做事即便有目的，不单纯，也不会伤害人。我想你当时是真的想跟我……&rdo;

楼罄的手微微颤抖：&ldo;嗯。&rdo;

计寒低着头吃饭，又忍不住问道：&ldo;所以你究竟是直的，还是弯的？&rdo;

楼罄笑着说：&ldo;初中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但是那时候乖乖的，是班里的模范生，就什么也没做。高中开始之后，就再也没去想这种事了。&rdo;

果不其然，楼罄根本没心思经历感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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