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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3页）

&ldo;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要管你信不信？&rdo;

……

窗外，厚厚的云层已经被风吹散，露出漫天的星空来。

他们所在的楼层不高，但由于四面都是旷野，视野毫无遮挡。

朝外望去的时候，能看见远处的大海，正在漫天璀璨的星空下闪闪发光，就像海面上有一千条鱼在翻滚一样。

乔伊背靠着窗。

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动他白色的衬衫。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天生一副旁若无人的神色，但从不寂寞。

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穿行，知识给他们的乐趣，比女人给他们的更多。

……

李文森歪着头，注视了乔伊好一会儿。

&ldo;是啊，乔伊，我是你的谁呢？&rdo;

轻柔的海风吹拂着她脸颊边的头发。

她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身侧停下：

&ldo;你白天已经告诉我了，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你把我删除了……就像累赘的、你不再需要的记忆一样，删除了，就没有了。&rdo;

&ldo;我是这么说过。&rdo;

乔伊转头，凝视着她的侧脸：

&ldo;你当时也毫无异议。&rdo;

&ldo;不仅是当时，我现在也毫无异议。&rdo;

李文森手臂伏在木质的窗户上，望着远处的海平线。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漆黑的发丝，一丝一丝在风里起伏。

&ldo;不仅没有异议，我还要夸你做了一个好决定。&rdo;

&ldo;好决定？&rdo;

他慢慢地抬起头：

&ldo;我离开你是一个好决定？&rdo;

&ldo;对。&rdo;

李文森毫不犹豫地说：

&ldo;能离开一个总是拖你后腿的人，当然是一件好事。&rdo;

……

大概是档案室的空气太过陈旧，大概是风太大，吹走了他的氧气。

他只觉得一种漠漠的疼痛感，从脚踝起，逐渐攀爬至心脏。

乔伊微微垂下眼睛：

&ldo;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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