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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李文森冷静地说：

&ldo;在温度远低于机体的情况下，运动会加快热量丧失，死得更快。&rdo;

&ldo;……&rdo;

陈世安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他蹲在她面前，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

脸上仍是微笑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濒临绝境的狼狈：

&ldo;那么，我的温度能不能温暖到你？&rdo;

&ldo;你在干什么？&rdo;

李文森抬起头：

&ldo;你想死吗？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rdo;

&ldo;我抱着你呀。&rdo;

他笑眯眯地张开手臂：

&ldo;小小姐，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拥抱，拯救我？&rdo;

&ldo;……&rdo;

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像多裹一件大衣，热量丧失更慢，的确能比一个人呆着活得时间长。

李文森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僵硬的手指因为人体的温度，终于有了一点回暖。

&ldo;其实你可以把手放进我的衣服里，那样更暖和。&rdo;

陈世安席地坐下，也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裹在一件大衣里：

&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do;

&ldo;等我身体的温度再下降一度，我会这么干的。&rdo;

李文森抱紧他，四周悄然无声：

&ldo;你说，那些卖冰淇淋的人，卖爆米花的人，卖票的人，还在不在这栋楼里？&rdo;

陈世安用下巴安抚了一下她的头顶：

&ldo;你说呢？&rdo;

&ldo;我猜他们不在了。&rdo;

黑暗里，她安静地看着前方：

&ldo;刚才，我把耳朵贴在墙上了一会儿。&rdo;

&ldo;……&rdo;

陈世安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果然，她的左耳已经有一圈轻微的血痕。脸上也有。

那是皮肤和金属墙壁沾到一起，她强行撕开留下的痕迹。

&ldo;你太胡来了。&rdo;

他摩挲着她受伤的侧脸，声音里难得没有一点笑意，比冰库里的温度更冷：

&ldo;这是零下二十摄氏度，文森，如果你的脸和墙冻到一起，就只能用刀分开了……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脸吗？&rdo;

&ldo;我既不靠美貌谋生，也无需美貌为我加分……我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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