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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伽俐雷的激活音&ldo;滴&rdo;一声响起，紧接着是他病怏怏的声音：

&ldo;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二位，这间房间里有生物正在死亡，请采取必要措施。&rdo;

生物正在死亡？

这个房间里的生物不是都好端端坐在这里么？

那么生物是……

李文森忽然坐直了，因为位置关系，她只能拉住乔伊的裤腿：

&ldo;列奥纳多呢？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猫叫？&rdo;

列奥纳多是他们猫的名字，因为是李文森在意大利弗洛伦萨的一条小巷子捡到的，就以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名字命名。

乔伊：

&ldo;它太吵了。&rdo;

&ldo;所以你把它怎么了？&rdo;

&ldo;我……&rdo;

伽俐雷圆滑地接道：

&ldo;先生只是把它放进了您面前的木头茶几里，并没有做太过伤害它的事，我的夫人。&rdo;

这间公寓里的两个人类，都不怎么看的起伽俐雷这个高仿真的智脑系统，虽然伽俐雷把乔伊奉为神明一般的存在，但乔伊懒得和他说话，和伽俐雷关系最好的反而是列奥纳多。

李文森盯着乔伊搁在茶几上的腿：

&ldo;腿。&rdo;

&ldo;……&rdo;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踩到雷区了，乔伊异常乖巧地把腿从茶几上放了下来。

木头茶几是研究所标配，老得和十九世纪的旧家具一样，上面满是历届公寓的主人随手用钢笔打的草稿，也有她的。乔伊不用打草稿。他的大脑就是现成的草稿纸。

茶几中间有一个放杂物的小间，把上面一层转开就能看得到，平时没有人用。而当李文森第一次把茶几转开时，就看见……

她的猫被绑着爪子，嘴巴上被贴了两层医用胶带，不会伤到毛，却也挣脱不开，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被关在茶几小小的隔间里。

乔伊立刻站起来：&ldo;晚安文森特，明天早上见文森特。&rdo;

李文森：&ldo;……&rdo;

她撕开列奥纳多嘴上的胶布，它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ldo;喵喵喵！&rdo;

李文森立刻又把胶带贴上了。

乔伊：&ldo;……&rdo;

伽俐雷：&ldo;……&rdo;

乔伊：&ldo;你自己也在欺负它，为什么不许我欺负？它每天都在撕我的书，我的床上永远都有它故意留下的毛……它在针对我，你却一直在维护它而忽视我，这太不公平了。&rdo;

&ldo;我向来不公平。&rdo;

李文森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ldo;你不是要去睡觉？你再不去睡觉我就要开始算账了。&rdo;

乔伊：&ldo;……&rdo;

客厅重归平静，李文森对着虚空说：

&ldo;伽俐雷，他去睡觉了。&rdo;

&ldo;是的，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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