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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冯不羁满意地点点头，给了小白狼一个&ldo;好孩子&rdo;的赞赏眼神，末了左右扭头各看伙伴一眼，悉心教诲：&ldo;记住，有些时候，以不变才能应万变。&rdo;

既灵和谭云山对视一眼，顿悟‐‐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耗，这招还真是……很&ldo;精妙&rdo;。

白狼虽然老实了，但总这样隔着笼子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个事，谭云山看着笼边地上的几根雪白狼毛，既发愁又困惑：&ldo;之前它在黑府的时候不是会说话吗，难道现了原形就连怎么说话都忘了?&rdo;

冯不羁给刚踏入修行途的伙伴解释：&ldo;它现在能听懂我们的话，但说不了。人形说人话，兽形讲兽语，天道如此。&rdo;

&ldo;原来如此。&rdo;谭云山总觉得他这一路没干别的，光长见识习天道了。

既灵对人间以外的所有事情，也都是认识冯不羁之后才知晓一二的，连带着以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如今也不由自主开始思考：&ldo;那天道又是谁定的呢?天帝?&rdo;

&ldo;你可把我难住了，&rdo;冯不羁挠挠头，生平第一次开始想这个问题，纠结半天，才道，&ldo;我觉得不是。神仙，妖怪，人，都在&lso;天道&rso;之内，&lso;天道&rso;应是&lso;自然之道&rso;。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随便说说，你们随便听听，不作数啊，哈哈。&rdo;

天地之大，海波无尽，苍穹浩渺，日升月落，万物有灵，人在其中渺小得犹如沧海一粟，哪能真的参透个中玄妙呢。

但既灵喜欢冯不羁的一家之言：&ldo;&lso;自然之道&rso;好。神仙住天，凡人住地，妖怪住在山林湖泽，各得其所，各安其道，只有生而不同，不该有尊卑之分。&rdo;

冯不羁无奈摇摇头：&ldo;话是这么说，但哪有绝对的平等，仙就是仙，妖就是妖，一滴修行之血就能让妖灼伤，一滴仙血甚至会损了它几年修行，反过来行吗，你听说过哪个修行者或者哪个神仙因为溅到妖怪的血受伤的?没有，这便是生来就有的高低贵贱，不管我们赞同与否。&rdo;

&ldo;所以我没说&lso;没有&rso;，只说&lso;不该&rso;。&rdo;既灵垂下眼睛，淡淡说着，同时自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水色琉璃瓶，举到细木笼上方，透过细木条间的空隙，将墨绿色粉末倒在白狼身上的几处伤口。

已疲惫闭上眼的白狼在她靠近时便警惕睁开眼，浑身绷紧，墨绿色被洒下时，它扭动着身体去躲。直到一些粉末沾到它的伤口，它才僵住不动，眼神也从警惕转为茫然。

随着粉末洒遍它背部伤口，既灵手腕微抬，停住倾倒，轻声哄着道：&ldo;肚皮。&rdo;

狼妖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

冯不羁和谭云山也看着她，不懂这是什么路数。

终于，白狼缓缓趴下，翻身露出遍布血痕的肚皮。

那一道道伤口都是被黑峤的法器打的，有深有浅，交错凌乱。

墨绿色粉末重新洒下时，白狼闭上眼睛，破天荒地透出一丝柔顺姿态。

冯不羁也终于看明白既灵在干嘛了：&ldo;你还会配妖能用的药?而且一直带在身上?&rdo;

既灵撒药完毕，收回瓷瓶，道：&ldo;药就是药，不分妖和人，只要没有艾叶一类驱邪的药草，对于创口愈合来说都一样。&rdo;

冯不羁来了好奇：&ldo;那受损的妖力修为呢?&rdo;

&ldo;你当我这是仙丹吗。&rdo;既灵没好气地笑，&ldo;只能愈合伤口，补不回修为。&rdo;

冯不羁点点头，没问题了。至于既灵为何要给妖疗伤，明摆着，只有让对方恢复人形才能进行有效沟通，而现下白狼伤这么重，什么都不做地干等着，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谭云山没冯不羁那么多好奇心，也了解既灵的打算，故而全程无话，以安静和不打扰作为对伙伴的支持。

直到看着既灵用力拎起笼子要往洞外走，他才一愣，没等问，见冯不羁也站起来往外走，他连忙起身跟上。

三人就这样来到洞外，此刻风雪已停，月朗星稀。

既灵将木笼放到一空旷处，让月光透过笼身，直射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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