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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徐泗在内心嚎哭，但是他坚决不能让韩炳欢看出他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于是徐泗熟练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ldo;韩大人有着独特的魅力，恐不自知。&rdo;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一种feel，小子，你身上的气质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爷的注意。

韩炳欢轻蔑地勾起薄唇，显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坚定，看老子日后用博爱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几日，锦衣卫跟东厂内部，小道消息传得沸反盈天。

&ldo;诶，听说了没，咱指挥使大人在跟东厂的厂花搞那个。&rdo;

&ldo;哪个啊？&rdo;

&ldo;啧，还能哪个，那个啊！&rdo;

&ldo;嘿，我说你这人，说话好好说，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听懂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rdo;

&ldo;咳，&rdo;那人跺了跺脚，急得抓耳挠腮，&ldo;你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这么不开窍啊！&rdo;

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ldo;啥？龙阳？&rdo;

&ldo;小点儿声，这事能大声嚷嚷吗？&rdo;那人连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ldo;呸呸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看，咱韩大人也不像是会……那啥的人啊。&rdo;

&ldo;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没瞅见那场面，啧啧啧，那叫一个香艳。&rdo;

&ldo;哟，咋还能被瞅见了呢？&rdo;

&ldo;唉，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你絮叨絮叨……&rdo;

叽里咕噜一顿后。

友人抚掌，&ldo;若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也说不得什么。&rdo;

&ldo;谁说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们韩大人，年纪轻轻，还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这种要不得的嗜好。&rdo;那人苦着张脸。

&ldo;你还真别说，我看那东厂厂花长得可比寻常女子可心多了。说句大实话，我老王这辈子，没见过比他还俊俏的男人。不对，他也称不上是男人。反正，头一回见他时，我愣是眼都直了。横竖，配指挥使大人，倒也不俗。&rdo;

以上一番对话，一句不落的传进韩炳欢的耳里。本来要出去巡视一圈，脚尖掉转，他又走回了衙门，一路上反复咀嚼着那番议论，越想越是烦躁。

人言可畏。他这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他韩炳欢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生上居然多了个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点。

&ldo;欢欢&rdo;腻歪的声音一路从北镇抚司的门口叫嚣而来，韩炳欢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隐隐作痛。

自打秋猎回来，江荥就借着共同查案的名义，雷打不动地日日登门造访。每回来，还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讨韩大人欢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儿，什么都有。韩炳欢捏捏眉心叹了口气。有据说是厂公本人亲手种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没动静，不知是死是活；有据说是厂公亲笔临摹的真迹，反正韩炳欢比对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画的是个桃儿还是个腚；有据说是厂公亲自下厨做的绿豆糕，反正韩炳欢看着那非同寻常的颜色，没敢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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