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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10(第1页)

命运(10)

陈纂一路驱车回了家,愤愤地冲了澡,围着浴巾靠在沙发里一口一口灌着冰啤。

他在心里把蒋明月从头骂到了脚,又安慰自己,这女的也没什么好的,长得嘛,也就过得去,还没什么技术,总之要找她这样的,满大街都是。

将人数落了一遍,他心里又酸酸的,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他也就一个一般人儿啊,钱么,攒了一点,长得么,还可以,脾气不好,但是脑袋瓜机灵。总之,配她绰绰有余了。

楼上的小孩在弹钢琴,黑白键胡乱飞舞,吵人耳朵得很,陈纂心里更加烦闷,在客厅来回踱步,冷静思琢了片刻,又发觉自己的思绪因为这个矫情女人而渐行渐远了,好不容易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发现这一整天的行为都不像是他本人的风格,是以得出了一个令人懊恼的结论——

不管他再怎么否认蒋明月,都不妨碍她可以在他心中张牙舞爪,胡作非为。

人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后,行动便会利落干脆很多。他倒头跌进柔软的床上,隐约间似乎可以闻到枕头上她遗留下的淡淡香气,深深地嗅了嗅,心跳便快了些,某处鼓噪不安,忍不住想到某夜。

那天很晚,他跟朋友从酒吧出来,喝地多了些,头晕脑胀的。他不爱别人开他的车,没叫代驾,把车就扔在停车场,预备散步回家,路过便利店,便进去买水,打开冰柜拿了一瓶,转头便看到角落坐着的某个女人,一张长桌上摆了两听啤酒,一杯关东煮。

他莫名地站在那瞧了半天,觉得这人眼熟极了,他记忆力向来不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踟蹰了半晌,才走过去问,“蒋明月?”

她好似没听到般,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陈纂索性坐在她旁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待冷水落肚,总算酒意散了些。

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又叫,“蒋明月?”

身边的人这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脸颊微微红,耳朵也是,她对着他得到脸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人。

“你……是?”

蒋明月眯着眼睛,手指在空中随意点了点,眼见着要戳到他脸了,陈纂一把抓住她的手,把那只不安分的胳膊按了下去。

她警惕得很,不待他放开,便自己挣了开,陈纂看了眼那两个易拉罐子,哑然失笑。

“醉了?你就这么点儿酒量?”

蒋明月撑着脑袋看他,不多时,才低低地不确定地唤他的名字,“陈……陈纂?”

“嗯,是我。”他长眉紧拧,想着该把她送哪里去。

“你怎么在这儿?你……假的?”蒋明月捏了捏他的手腕,“疼么?”

陈纂看着她嫩白纤长的手指落在自己手腕上,凝神细思,越发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眉头因此也越拧越紧,“你……?”

她摇了摇头,果断地站起身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纤薄的背影便跌跌撞撞地飘到外面。

他当即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在马路边上将人拉回来,用了些力道,蒋明月猝不及防撞到他胸口,好似找到了港湾般,安静地趴了片刻,眼泪又溢出来了。

陈纂只觉得胸口温热,低着头想看看她,听见她软软地说,“我很难过。”

他揽着人,打了辆出租,一路开到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把不省人事的蒋明月扔到床上,她娇小的身体当即沉进棉被当中,翻了个身,面对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樱唇微张,口中不知呢喃些什么,长睫毛上有晶莹的泪珠挂着。

陈纂听了半天,仍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上下瞧了瞧,担心她裹得太厚,自作主张将她的大衣褪了,又善心大发,帮她脱了鞋,兜里的手机闷闷响,他掏出来看了看,又关了机。

再回忆起这个举动,陈纂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成语——趁人之危。

他原是打算立刻就走的,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口干,坐在小沙发边上把酒店送的一瓶水喝光,接着尿意又来了,撒完一泡尿,他又觉得身上黏腻,不知不觉就进了浴室,等再出来时,他裸着膀子,下身裹着条浴巾。

这样的借口他自己都不信。

算了。虽然不是君子,但是要诚实,他的确对她有想法,或许是在便利店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或许是在马路上拥抱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出租车后座,她的双唇擦过他脖颈的时候。

那会儿蒋明月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抱着,那个怀抱异常火热,大手扣在她肚子上,在她的小腹上下游移。

耳边有重重的热气,她不耐烦地挥了挥,身后的人挨了一掌,吃痛地哼了一声,将她的手抓住,挣扎间,蒋明月惊醒,尖叫声正要破口而出,唇却被人堵住了。

陈纂自认为自己一向不是这种作风,但那晚他的确有点上头。

扒掉她衣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如果非要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一定要吃掉身下这个人。

蒋明月那会儿并没有真的清醒,被他堵住嘴巴,火热的舌头在里面四处扫荡,她睁着眼睛看身上的人,只觉得一切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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