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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百日誓师（第3页）

次日清晨，这句话出现在京都各大监察院据点外墙、皇宫围栏、甚至陈萍萍轮椅经过的路上。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监察院总部，范闲猛然惊醒。

他额头冷汗涔涔，手中钢笔啪地折断。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白色房间，看见无数个自己躺在玻璃舱中睁眼，齐声问他：“你是真的吗？”

“提司大人，您没事吧？”属下小心翼翼问道。

范闲摆摆手，目光落在桌上一封匿名信上。信封空白，唯有背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火焰图案??和母亲笔记末尾的签名一模一样。

他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

>“想知道你是谁吗？来苍山旧宅。那里有你出生时的第一声哭。”

三天后，苍山脚下。

风雪漫天，一座荒废庄园静静矗立。范闲披着黑袍，独自踏入庭院。五竹沉默跟随，手中铁棒轻轻点地。

“有人在等你。”五竹忽然开口，“他们的气息……和小姐很像。”

大厅门自动开启。

余周周站在烛光之中，手中捧着一只小小木盒。

“我知道你不信任何人。”她说，“但你应该记得，小时候每次做噩梦，母亲都会哼一首歌。”

她轻轻哼起：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买菜，遇见一条螃蟹……”

范闲浑身剧震。

这首歌，从未对外人提起过。连五竹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

“因为我也做过同样的梦。”余周周转身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微型芯片，“这是你真正的出生记录。你不是实验品，不是复制品，你是叶轻眉用爱孕育的生命。而他们，”她指向天空，“一直在骗你，让你以为自己可以被替代。”

范闲颤抖着手接过芯片，插入随身终端。

画面展开：产房内，年轻的叶轻眉虚弱微笑，抱着新生儿轻语：“我的小闲儿，你要活得自由一点，别像妈妈这么傻。”

泪水滑落屏幕。

“所以……我不是机器？”他哽咽，“我真的……是个人？”

“你是独一无二的。”余周周坚定道，“就像赤焰军的七万人，哪怕历史想抹去他们，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就活着。你也一样，只要你选择相信自己，你就不可复制。”

五竹忽然抬头，望向远方：“敌人来了。”

天空裂开一道幽蓝缝隙，数十道黑影御空而降??**神庙执法使**，身穿银白长袍，面部覆盖面具，手持能量武器。

广播声冰冷回荡：

>“检测到非法意识传播，执行净化协议。目标：范闲，编号α-1，立即回收。”

“回收？”范闲冷笑，擦干眼泪，缓缓抽出腰间软剑，“谁给你们权力决定我是真是假？”

战斗爆发。

陆泽启动药箱中的反制装置，释放出一片紫色雾气??那是从赤焰军老兵记忆中提取的“痛苦共鸣”，能干扰神庙使者的神经链接。五竹如鬼魅般穿梭战场，铁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骨骼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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