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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2页）

自己已经死了。

“我真的死了？”女子声音颤抖极了，伸手想去触碰自己的身体，却又什么都抓不到，瞪着双眼尽是绝望，连连后退，自言自语：“不，不行！我死了？我死了！不，不，我的孩子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孙皓月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暗自叹了一声，在心里默念冥想起来。此时女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眼错愕地望向孙皓月，试探问道：“你能看见我？”

“我是警察，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孙皓月深知时间不多，直接问了。

女子却犹豫了，迟迟没有回答。

孙皓月抬手望了望手表，只得叹气：“你已经没有时间了，有话快说！”

女子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魂体正在慢慢消散，不禁慌了起来，忙道：“ada，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求求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求你帮我儿子找个好人家，他才刚刚出世没多久，他就在”

话还没说完，女子就彻底消失了。

孙皓月不觉扶额，内心无比抓狂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听不完受害者完整的遗言，这样通灵的意义到底何在呢？

古泽琛忙完回头见到她单手揉着眉间，似乎很是苦恼，起身走近几步，关切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孙皓月摇摇头，迅速进入平时的工作状态，认真问道：“死者是什么情况？”

“初步检查，死者死亡大概不超过一个小时，死亡时间大约在今晚九点至九点半左右，死者颅骨破裂，身上有多处粉碎性骨折，怀疑是从高处堕落致死，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古泽琛说罢，孙皓月的视线便顺着尸体往上移，恰好看见沈雄和马帼英在高楼天台上伸头向下探，下方正是死者尸体所在的位置。

孙皓月点点头：“看来今晚下半场的内容会更加精彩。”又有得忙了。

古泽琛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神情忽然凝重起来：“可惜她的精彩已经结束了。”

“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努力帮她查出真相找到凶手，不是吗？”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不约而同流过一丝光芒，似乎是一种不必言喻的赞许，不知不觉也多了几分默契。

正拎着搜证箱准备走进楼里的杨逸升，经过撞见两人这一幕，心底觉得有些奇怪，似乎立马又觉察到什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直径上了天台去搜证。

由于突发的堕楼女尸案，孙皓月跟同事们一直加班忙活到大半夜，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已经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停在打哈欠。

孙皓月的大脑都宕机了，想不起来自己的车停在哪里。

这时一辆车缓缓朝她驶近，车窗被摇下，古泽琛侧头看着她微笑道：“adaoon，赏不赏脸坐个顺风车？”

“求之不得呢！”孙皓月累得压根不想开车回家，正纠结要不要打个车呢，就有人主动提出送她回去，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孙皓月赶紧麻溜上了车，刚一坐下就忍不住睡意来袭，单手抵着车窗，撑着脑袋合起双眼，都忘记问古泽琛怎么这么巧到现在才下班回家。

古泽琛转头看见她这么快就睡着了，心下一软，立即调高了车里的温度，到了红绿灯路口停下等红灯的时候，又轻轻给她盖上西装外套。

孙皓月没有任何察觉，依旧睡着香沉，看来是真的累了。

古泽琛深深地看了睡熟的女人一眼，空洞已久的心里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他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思，却为了等她下班送她回家，结束了验尸工作还故意留在办公室坐了很久，掐着时间刚好出现在她面前。

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这一切仿佛来得太快了，令他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嘀！”后面的车摁喇叭提醒，古泽琛转头看见转到绿灯，赶紧迅速开车离开。

车子进入地下车库停好了，可孙皓月依旧浑然不觉，睡得香沉，古泽琛不忍吵醒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梢，忽而又猛地缩回手，心绪漂浮，忍不住来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抛开内心的杂念，这才又伸手轻拍孙皓月的肩膀。

“阿月，醒醒，到家了。”古泽琛的声音里夹杂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眼前的人儿仍旧没有听见，古泽琛望着她的睡颜突然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孙皓月一睁眼就撞见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眸，不觉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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