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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远是在又过了一周后迅速恢复状态的——
生活上:他找保洁把租的loft上上下下好好打扫了一遍,房子的格局分布按他的想法重新做了规划,买了新家电新家具,丢掉了没有营养的泡面,像当初住在公司寝室那样备了菜与做好的熟食放进冰箱。
车去提了,小区里租好了车位,夏天的衣服、配饰全部买了新的。
工作上:岁岁星的新部门成立,办公室被安排在11层,他作为经理统管整个部门。
新职务下来后,人事部给他换了新的工牌,工牌上不仅显示他隶属总裁办,他也有了刷卡坐高管电梯的资格。
于是他开始总裁办11层两边跑,忙归忙,忙得很有拼劲儿——岁岁星这边,成立部门后,很多之前只能是想法的思路可以得到实际的施展;总裁办那边,全新的截然不同的工作又是另一份事业上的挑战。
贺晓远在忙碌中,无论心态还是情绪都得到了调整。
等他回过头重新思考他和陆琛之间的时候,心境变得大为不同:
他之前恐惧自己这么久以来受陆琛影响太多,怕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仔细想想,他确实因为陆琛的关系变了很多。
比如挑车,他现在不会考虑经济实惠的合资车,即便二手,豪华品牌才会他的考虑范围内,因为无论驾驶的感受还是内饰车型,他都更喜欢。
比如买衣服,以前他挑便宜的,觉得能穿就行,现在他会商场实体店试穿过再买,还会考虑衣服的款式、质感、剪裁、舒适度。
再比如买搭西服的配饰,表、袖扣、领带这些,他会直接去品牌店,不仅因为款式质量有保证,也因为这些店里的东西不挑人,怎么配都不会出错。
这些不正是受陆琛的影响吗。
是不好的影响吗?
不,没有。
反而令他从中受益。
还有工作,他因为总裁办的事务,曾回过头把培训轮岗时期整理的各部门的材料翻出来重新看。
看的时候他想起当时轮岗作业,陆琛真的教了他很多。
说白了,他今天的很多工作思路和习惯,都有陆琛的功劳。
于是再想起陆琛,贺晓远的心态和思路变得客观且中肯:抛开陆琛蓄谋靠近不谈,从认识以来,陆琛真的教了他很多、帮了他很多,也影响了他很多。
陆琛,无论做引导帮助的公司前辈,还是后来熟识后友善温和的朋友,他都是个很好的人。
贺晓远不再抗拒想起陆琛。
同时他也更清醒的明白,他和陆琛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贺晓远也很清楚,他和陆琛回不到过去——
11层岁岁星的办公室还没彻底整理好,人来人往中,那道通往大露台的门禁始终紧闭,没人能打开。
贺晓远换了新工牌后没有去刷过门禁,旧工牌他也放在了公寓。
露台他再没去过。
有时候他在11层,会看到有同事站在那道通往大露台的紧闭的门禁前说话闲聊。
他偶然间会想,露台的窗户开着还是关着,花瓶里的花早败了吧。
仅此而已。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在一直没有再与陆琛重逢的忙碌的工作时光中,贺晓远有种感觉:别说曾经与陆琛的点点滴滴,那日他与陆琛在公寓楼下的分别,似乎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贺晓远心态平和的觉得这样挺好的:
陆琛特意回避,那天他又说了那么难听的话,陆琛有陆琛的骄傲,约莫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大概就这样拉开距离、一刀两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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